「它···它在主動給我們···給你開路?」
看著前面敞開的通道,唐昭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樣。♤🎃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這個盤踞在漢寧的榕樹王,在整個江漢基地都赫赫有名,屬於是排名前十的絕地。
但是居然在周行面前屈服了?
起碼在唐昭看來是這樣,它的根須無法傷害到周行分毫,反而是周行路過的地方根須全都消失了。
它害怕了···它屈服了···
「它是有意識的,趨吉避凶是生物本能。」
周行信步朝著榕樹深入走過去,如果是沈星或者孫錦峰,那面對榕樹的時候應該會簡單很多。
沈星可以在很遠的地方和榕樹溝通,孫錦峰···應該也可以。
「這會不會是它的圈套?把我們引進去,然後絞殺?」
「有可能。」周行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不過問題不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周行不認為榕樹有這麼強大的思維。
屍王是建立在人類的基礎上,它是甦醒了人類的記憶。
榕樹的本質還是植物。除非它吸收了喪屍的記憶?
它都沒有大腦,怎麼承載記憶?
······
「昭哥和周行的氣息都消失了···」鄭文軒呆呆地看著遠處。
那些根須閉合了。
在他的視野里,前方只有榕樹王的氣息了。
李隊長臉上露出一抹可惜,他拍了拍鄭文軒的肩膀:「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我們當兵為的···」
「你少他媽假惺惺的!」鄭文軒一怒甩開李隊長的手。
「這個任務根本不應該只帶這麼點人來,你的土系天生就會被植物克制,還有他——」
鄭文軒指著李隊長後面的人:「馴獸師對這個任務有什麼幫助!?我們應該調用一個強化型和一個火焰型來搭配,你為了鍍金!就硬貼上來!」
「我告訴你,昭哥要是死了,江漢基地——我也不回去了!」
被甩開的李隊長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要叛逃?」
「李名揚,我叛誰?逃誰?」鄭文軒冷笑一聲:「我們這些民間異能者都是被強制徵召的,在漢江基地,送命的任務都是我們在做。你們這些嫡系、官宦子弟,隨便做點事情就能得到高階果實。」
「我們給漢江基地做了多少事,得到了什麼?我們感激昭哥在末日第一天給了我們救命的消息,所以我們才心甘情願加入漢江基地。你們呢?一邊利用昭哥,一邊打壓昭哥。」
「什麼叫年輕人要多磨鍊?為什麼你不去磨鍊?你一個高階元素型,還不如低階能力者開發的好。你有什麼狗屁資格在這裡人模狗樣指手畫腳?」
「就因為你爹是副長?我呸!操!」
鄭文軒脫下身上的軍裝丟到地上:「老子給江漢基地拼殺了半年,一個少尉,你他媽在辦公室里蓋蓋章,就上尉了!」
「老子不幹了!」
其他人聽到鄭文軒的話也都沉默了下去。
李名揚神色絲毫不變:「你說的這些,我可以認為是你對基地獎懲制度的不滿,回去之後我會代為傳達的。如果你真的決定叛出基地——」
「那你也要做好準備。」
······
榕樹內部,唐昭看著周圍越來越弱的光線心裡有些緊張。
越靠近榕樹主幹,周圍的根須就越粗壯,到這個位置,那些根須已經有大腿粗了。
根本就是一片樹林了。
如果···周行出了問題,就算他是強化型也沖不出去。
周行偏過頭看了一眼唐昭和後面已經閉合的根須:「為什麼留在江漢基地?」
看得出來,唐昭在江漢基地的處境並不是特別好。
不然為什麼會帶兩個廢物過來執行這種高難度任務。
「沒有為什麼,就跟我當初發那個視頻一樣,非要說的話。我希望為同胞做更多事情,留在江漢基地···能做的會更多。」
「噢···」周行點了點頭,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家國情懷,但他表示尊重。
畢竟這麼想的人確實很偉大,這種尊重不會因為自身對官僚的怨恨而扭曲。
「你呢,」唐昭看著如同花園信步一樣的周行。
這個人的實力簡直強大到沒邊,基地里的火焰異能者目前只能噴射出近十米長的火焰,而且還有陷入疲憊的可能。
但周行···他在高速公路旁邊,釋放了那麼粗大的炎柱,居然一絲疲態都沒有···
那個炎柱···
他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如果孫錦峰在這裡,就會告訴他:那東西沒有溫度,不是常態的火焰。
「你這麼強大,為什麼會獨自在野外?有想過加入···」
「加入漢江基地?」周行揶揄一笑:「拉良家下水可不是好習慣。」
唐昭搖了搖頭:「也許你對漢江基地有誤會,雖然現在它並不完美,但它確確實實幫助了數十萬倖存者,我能做的就是讓它變得更好。」
唐昭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的家鄉是一個很窮的地方,讀高中的時候,老師經常說,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鯉魚躍龍門。以後就可以去大城市發展工作,落地生根。但是我不這麼認為。」
周行停下腳步看著唐昭,唐昭的迎著周行的目光神色坦然:「我之所以努力學習,並不是為了甩開貧困的故鄉,而是為了把它變得不再貧困。」
「了不起!」
說完周行繼續轉身朝著樹幹走過去。
越是靠近樹幹,那股意志就越明顯。
他甚至能【聽到】一點其中的思想。
雖然依舊混沌,但可以模模糊糊感受到從中傳來的意思信息——
大概是畏懼···求饒···屈服···
視野被根須阻隔,他們也看不清楚到底走到到什麼位置了,前面的路都是根須拓展出來了。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兩人終於在一片操場一樣的地方看到了榕樹的樹幹。
「你想要什麼?」周行站在虬結的樹幹旁頭也不回:
「果實?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