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海陸之戰】,儘管她本身並沒有把握陸地是否可以贏得戰爭。░▒▓█►─═ ═─◄█▓▒░
但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她聽過周行對歐羅巴還有北美【星空】的描述。
這兩位已知的精神型神明和自己的能力都有出入。
【心靈】的能力···如果不是面對到周行,一般人,別說八級,恐怕那些不怎麼強的九級也會在無聲中死去。
【接受了夢境中的死亡,現實也會同步死亡】
這種能力不可謂不厲害。
而且【心靈】還能尋找到對象目標內心的【渴望】從而幫助他們晉升,這一點就更為逆天了。
雖然根據星空的說法並不是百分百成功的,但有成功率就已經足夠逆天了。
另外就是聖子。
他的【聖光之力】似乎並不完全是精神型,但同樣可以做到為信徒們堅固信仰,而且並不影響信徒們抵達心靈的彼岸。
嗯···
沉思了片刻之後沈星回憶起那些文物。
屈辱年代過去之後,中土一直對那些流落在外的文物耿耿於懷。
但沈星卻沒有展出它們的計劃,起碼不是現在。
她並不抗拒歷史文明,但歷史文明中必然會有很多難以嵌合當下時代的東西。
在某次閒聊中周行和她說過夜鳶的過去。
【國學教育】···
在能量爆發之前已經被很多人視為洪水猛獸了。
有些人宣揚【裹腳是美德】【恢復跪拜官員制度】【大力推行二十四孝】
還有某位披著馬哲皮的神棍教授整天在媒體上宣揚【吃苦是福報】【如來來了嗎】
過去的種種疊加在一起讓沈星決定暫時先把教廷退回來的文物封存起來。
再說這些東西是人家退回來的。
道歉能洗刷恥辱的話,還要槍炮幹什麼?
······
新元歷7年10月13。
江漢的李建平絲毫沒有下野的跡象,反倒是劉衛國整理出了一點關於【淬體法】的心得。
在過去的幾年裡,嘗試【淬體法】的人並不少。
也有人順利從六級渡入了七級,甚至八級。
市面上也流傳著一些零碎的【淬體法】心得。
雖然每個人的感悟不同,但只要有新的感悟出現,大家依然會把它們整理出來,並與之前的記錄相比對。
這件事一直有人在做。
只是在劉衛國之前,一直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的答案——除了周行之外,這條路別人是否也可以走到那種程度?
這十個月里,中土對於【淬體法】的整理研究已經越發完美成熟了。
甚至還在這個基礎上開創了一些輔助型的方案。
完成【皮膚淬鍊】之後就可以進入七級。
七級——已經是比較強大的力量了,起碼對付一般的海妖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淬鍊法】鑄造出來的人比尋常能量堆積出來的確實要強大一些。
京城在大力推廣的同時,鹿城這邊也在加速培養著自己的中層力量。
······
「鹿城的京觀差不多有一座小山那麼大。」
這個消息在中土流傳。
幾年前中土的崑崙奴就被掃空了,那個特殊的懸賞令幾乎都快要被遺忘了。
但是沒想到一個多月之前鹿城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弄來了一大堆人頭,並且把那個京觀變得跟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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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廷?還是大食?」
「或者是他們雙方聯手,他們在北非地帶都有力量,而且他們之前就聯手過。」
不少人唏噓不已,那麼多人頭,可以換幾噸肥料。
說不羨慕是假的。
鹿城的神農谷種植區到現在依然是中土最肥沃的地方,沒有之一。
那裡的糧食一年四熟,而且產量極高。
但其他人也只能遠遠地看著。
被周行收服之後的神農谷雖然低調,但並不是一般人招惹得起的。
別說外人,就連鹿城的人也不能進去。
據說神農谷的動植物認且只認周行,它們雖然不會傷害鹿城的人,但也拒絕周行之外的人進入林區。
現在神農谷正在朝著秦嶺靠近,這讓許多人都有些緊張。
秦嶺南線本身就有鹿城的【超大防禦圈】,如果再和神農谷融合,那八百里秦嶺就成了鹿城後花園了。
藍田一役過後,雍州本身就已經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如果失去秦嶺,那他們就只剩下關中平原了。
藍田基地已經遷回了長安城中。
人類出現八級之後對抗動植物就變得相對簡單了一些。
但在之前的戰爭中,藍田基地的武裝力量幾乎被消耗殆盡。
儘管大嘴山戰役之後回來了一些,但軍政體系都已經崩塌。
中土整合之後也不再有所謂的五大基地這種說法。
京城從燕晉兩地抽調了一些力量重建長安和金城,如今神農谷朝著秦嶺蔓延,雍州的藍田雖然擔憂,但並不敢直接去鹿城詢問。
別說現在,就是過去的藍田基地也碰瓷不了鹿城。
他們只能向京城詢問應該怎麼辦。
京城的回電是——【關中平原不夠養活你們?】
收到回訊後長安基地就撤回了秦嶺邊緣的觀察站。
此時的周行正在咸安。
他坐在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老屋前望著山野。
這裡也誕生了一個植物型絕地,就在原本的村子中央位置。
不過周行並沒有拔除它的打算。
咸安距離江漢並不算遠,那裡已經有人在探索和記錄了。
天色將晚的時候,一小隊人朝著周行走過來。
「你好。」
為首的人很客氣。
下午周行路過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但當時他們有任務在身,所以沒有和周行發生交集。
完成外圍繪圖準備返回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周行是朝著山坳方向去了,於是就帶著人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周行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就收回了目光。
周行的態度冷淡,這讓隊伍里的一些人有些不悅。
他們現在都很討厭野外的【流浪者】。
那些傢伙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就逃進基地尋求庇護,危險過去之後又悄悄溜走。
眼前的這個青年孤身一人,儘管沒有流浪者那標誌性的大背包,但從其他方面來看都十分符合流浪者的形象。
「請問,你是楚州人嗎?」
「算是吧。」
周行的目光依然看著遠處,他在盤算著這個初生的小絕地還需要多久會蔓延過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對方的隊伍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