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敬上師，是要下地獄的！」
僧人離開之後不久就有一個青年騎著馬來到湖邊。
「還有！」他看著周行放進水裡的腳怒喝：「這是聖湖，怎麼可以拿來洗腳！？」
「罪過罪過···」
他嘴裡念叨了一陣之後對著周行怒目圓睜：「跟我去向上師請罰！」
本來進入到高原之後周行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那些狗屁不是的和尚如今倒是真的成了神仙了。
一路走來不管是什麼寺廟門口都是香火大盛，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在地上叩拜匍匐的信徒。
永生教算個屁的邪教。
周行站起身看著身坐在馬背上的青年男女。
那女人一身素紗，跟男人還隔著一段距離。
「誰讓你起來的！？」男青年一聲厲喝：「請罰要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心要誠！你是罪人，我來執鞭···」
「執你媽個頭，」周行不耐煩地看著手持馬鞭的青年：「砍了他的手。」
青年聞言又要訓斥，可他的眼前忽然一花。
夜鳶瞬間閃到他的跟前把他扔到地上，兩刀斬斷了他的手掌。
看著跌落在地上的雙掌，青年大聲慘叫起來。
慘叫聲在草原迴蕩，遠處的牧民紛紛騎著馬趕了過來。
見到眼前的慘狀，不少人開始訓斥周行。
正在遠處嬉戲的雄鹿聞聲也跑了過來。
雄鹿還沒靠近那些馬就像是發了狂一樣先是在原地亂蹦亂跳。
等到雄鹿靠近之後他們要麼原地暈死過去，要麼跪倒在地上任憑主人怎麼抽打也不肯起身。
周行用危險的眼神環顧著那些牧民，牧民們紛紛閉上嘴巴。
只有一兩個人還在那裡念叨著什麼下地獄，畜生道之類的。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周行越發煩躁，隨著他的下巴輕抬，夜鳶瞬間閃了出去砍掉了那幾個還在喋喋不休的人頭。
溫熱的鮮血灑在眾人的頭頂和面頰上，他們驚慌失措開始到處逃竄。
周行看著被白馬甩在地上穿著白紗的女人。
「把他捆起來，去見見上師，我倒要看看，佛祖怎麼懲罰我。」
白紗女人顫抖著在前面帶路，夜鳶牽著被砍掉雙手的男人走在後面。
遠處的山坡上，一座紅牆青瓦的寺廟前，那個之前在湖邊的寸頭和尚目光不善。
隨後他的嘴裡念念有詞。
孽障！孽障！
等周行走到寺廟之前後那個穿著白紗的女人立刻撲倒在和尚腳下呼救起來：「上師，上師救命。」
和尚沒有理會女人的呼救，反而直直地盯著周行和夜鳶。
「施主亂造殺孽，來世···」
寺廟的門內衝出數十個手持棍棒的武僧，他們把周行二人團團圍住，只等上師一聲令下就要除魔。
「來世怎麼樣？下地獄？還是落入畜生道？」
「施主既然知道，那就應該誠心悔過。」
周行氣極反笑。
瞟了一眼周圍那些雜七雜八的氣息之後周行點了點頭：「怎麼悔過？」
僧人臉上一喜。
「不如捐了財貨為我佛塑身，另外——」
僧人直勾勾地盯著夜鳶。
這種白皙的皮膚在高原上可不多見：「還清這位女菩薩與我一起共參佛法。」
吧書69新
說到『共參佛法』，地上那個白紗女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紅暈。
周行見狀朝著廟的正殿看過去。
正殿中央，一個渾身金燦燦的佛像摟著一個女人，雙方赤身裸體，心心相印。
「好好好！歡喜禪宗是吧。可以可以，錢財寶貝也歸你，女人也歸你···」
周行一邊大笑一邊說道：「不過——」
他的臉色忽然一冷：「你需要先給我算上一卦！」
僧人神色一怔：「佛門不···」
「不什麼？」周行眼睛一眯，隨後自言自語：「殺一半。」
周圍的風聲一動，那些手持棍棒的和尚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聽到一陣撲通撲通的倒地聲。
「你···你·你···」
夜鳶還是那麼喜歡砍頭。
那些鮮血順著地面汩汩地流著。
高原之上人口少，喪屍也少。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場景。
「不···求···施主···」
「算卦！」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周行手上的千機架在僧人的脖子上。
僧人原本合在一起的雙掌像是被凍傷了一樣哆嗦著：「好好···施主請說···」
「算錯了，我今天就鏟了你們的廟。」
「施···施主請說···」僧人的牙齒打顫，渾身篩糠一樣地抖著。
千機劃破僧人頸間的皮膚，一縷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慢慢滲出。
「我要你算一下——今天我會不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一眾僧人同時一愣。
這···
為首的僧人臉上蒼白，他緩緩跪下去哀求著：「是小僧無禮，是小僧無知，還請施主···不！還請佛爺放過。」
「上師！」
那個被夜鳶砍斷手的男人在後面怒吼：「上師快施展佛法！降了這個惡鬼！」
短髮僧人用想殺人的目光瞪了一眼後面的男人。
這兩個人哪裡是他們對付得了的。
周行見他求饒，又看了看大殿裡的歡喜佛像：「這個逼他信歡喜佛嗎？」
「信的，信的···多吉從小就皈依我佛，連···」
僧人忽然停下話，唯恐自己又多說了什麼惹到眼前的閻王不高興。
「這是他媳婦？」周行用刀指了指旁邊的白紗女人。
「我不是！我是明妃！」
女人突然爬了起來摟住僧人：「上師代佛和我雙修，我是佛祖明妃！」
看著她癲狂的表情，周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再怎麼無知···能量爆發也才只不過一年而已···
他看著後面被捆住還在拼命怒吼掙扎的男人，看著如痴如醉的女人。
又看了看跪在滿地誠惶誠恐的和尚們。
「哈···」周行突然笑起來。
笑了一陣之後周行收回千機，翻身騎到雄鹿的背上。
雄鹿揚長而去，地上的男女和和尚們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
「南明大人，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只要您下令，屬下願意···」
「沒什麼必要。」
周行搖了搖頭：「就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吧。」
「這些人···只會髒了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