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區旁邊拱著雪的雄鹿耳朵一抖。★💔 ➅❾ᔕнù᙭.𝕔όⓜ ♙☮
還沒等夜鳶反應過來它就飛快地朝著哨聲的方向跑了過去。
屋裡的人看到雄鹿遠去的影子嚇了一跳。
那個人要走!?
門口的人快步沖了出去,看到夜鳶還站在屋檐下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它···他們···」
國字臉青年看著雄鹿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邊正好是馬屋鎮的方向。
見夜鳶沒有搭理自己,倖存者也不好再問什麼。
回到屋裡之後國字臉青年朝周圍的人說到:「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回去找找。」
「嗯。」
夜鳶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服用的也是【原始異能源】,五感很強。
但她不知道南明大人是不是去救那位母親了。
她希望是。
儘管這是一場【觀察】。
她心裡最沉重的枷鎖就是父母之愛。
很快雄鹿就回來了。
它的嘴裡叼著一個帶血的樹枝,樹枝上掛著兩個綠色果子,走到夜鳶身邊之後雄鹿把樹枝交給她,又朝著自己的右邊擺著頭。
夜鳶在它身體右邊的袋子裡翻找了一下。
裡面有周行留下來的的命令。
快速看完之後夜鳶把紙握在手裡,等她鬆手的時候紙張變成碎屑。
她從雄鹿的袋子裡找出一個鹿城特供的藥丸,然後拿著樹枝走進屋裡。
國字臉青年看見樹枝先是一喜,但看到樹枝上的鮮血之後又愣在原地:「靜···靜姐呢?」
夜鳶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樹枝和藥丸遞給對方。
······
「這種小地方居然有三隻特別種···」
周行拍了拍手,看著迎風飄蕩的黑色餘燼。
他拆碎了一間房子裡的家具升起火,然後把女人平放在火堆旁。
火光很溫暖,女人的呼吸漸漸有力起來。
她的嘴唇輕輕動著,似乎在念叨什麼,周行從房子裡的廚房裡找出一個還算乾淨的碗,一邊研磨著果泥一邊往裡面加著東西。
······
「媽媽呢?」
「她···她先去江漢基地了,她讓我告訴你,只有聽話的寶寶才是乖寶寶,你是男孩子,要勇敢,要堅強。對不對?」
國字臉青年一邊給孩子餵著果泥一邊強笑著解釋。
「嗯!我是男孩子,我會勇敢,會堅強!」
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忍心。
「她讓我告訴你,要多吃飯,要快點長高,等你長成大人了,媽媽就回來啦。」
一些角落裡,女人已經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但她們都把身體背了過去,唯恐被孩子看到。
「我會的!」男孩的身體仍然很虛弱,但還是用力的點著頭回答。
等國字臉青年轉過身去之後,他才露出了難過的神色。
但他立刻忍住了。
白天在媽媽的懷裡,他答應過媽媽。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他們暫時分開了,他也不會哭。
在媽媽回來之前他都不會哭!
國字臉青年把沾著鮮血的樹葉摘下來小心地放在口袋裡。
他能看到樹枝尾端被牙齒咬過的痕跡···
靜姐···她用牙齒咬下來的嗎···
「我就說···」
「夠了!」
他用低沉的聲音憤怒地打斷了對方:「不要再說這些了!人家沒有義務無償幫助我們,你也不再說這些!」
「他幫了什麼!?他什麼都沒做!」
「你···唉···」國字臉青年嘆了口氣:「沿途基本上沒有野獸出現,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那人愣了一下:「但···這未必和他有什麼關係。」
「就算沒有,那人家告訴了我們沿途過來的情況,我們也有理由回報人家。那些果實···是我們應該出的,不是人家真的有多需要。」
那個鹿,自己就能去山裡找果實,而且那個男人只是隨意吃了幾口。
「他有能力···」
「那是他的事,馬耘還有能力呢,馬耘怎麼不給你安排老婆房子?」
說道這裡國字臉青年多少也有點不耐煩了。
從前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其實沒有這麼多問題。
對方殺起喪屍來也是悍不畏死,不然他的臉上也不會留下那幾道可怕的傷口。
可人和人有時候是真的不同。
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領導能力。
到了江漢···大家就散了吧。
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
「他人呢?」
「不知道。」
清晨,眾人推開門依然沒有看到周行。
「那他不是違···」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國字臉青年就拉住了他:「算我求求你了,你別說了行嗎?」
他心裡很煩,很後悔。
看到他臉上痛苦的神色,那個一直在質疑周行的人動了動嘴唇。
他也不明白。
他也是為了大家好啊···那個人確實沿途什麼都沒做啊···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麼厲害。
那為什麼靜姐又會死在野地里?
他真心覺得自己不是要跟周行作對,他只是真的覺得周行沿途什麼都沒做就拿走了他們最重要的儲備。
而且···真的是對方震懾了那些野獸嗎?不是冬天到了野獸們自己走了?
隊伍再一次出發,只不過這次跟在隊伍後面的變成了夜鳶一個人。
雄鹿也走了。
······
「你救了我嗎?」
「好像是。」
女人看著旁邊的火堆和放在自己身邊的碗。
「為什麼呢?」
「我做事不需要為什麼,非要說的話,你可以理解成我高興或者我願意。」
「是嗎···」
她的身體還不怎麼能動彈,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多少疼痛感。
她甚至能重新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了。
外面的雪已經變小了,屋子裡的家具碎片『噼噼啪啪』地燃燒著,帶著一股熟悉的木柴味,還有一點油漆味。
周行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女人精神好了一些之後才說道:「閉上眼睛凝神,感知自己的眼前是什麼。」
女人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周行所說的做了。
「淡綠色的光。」
綠色?植物型?這符合她內心的【祈願】嗎?
唔···
「哪只手恢復得比較好?」
「右手。」
「凝聚精神,想像自己的力氣在右手手掌。」
「噢···噢···」
女人按照周行說的方法努力地想像,她的右手手掌上逐漸泛起了一絲翠綠。
但翠綠色只是閃動了幾秒鐘就消失。
「呼···呼···這···這是異能嗎?感覺頭有點暈···」
「是,不過你現在精神力不足,以後有空慢慢練習吧。」
女人忽然掙扎了一下,她露出歉意的神色:「我···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不行,現在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周行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她:「你可以暫時理解成——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