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呢?」
「您初入就是神使···可以自行定義···也可以等所屬區域的主教為您賜名。♔🏆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名字只是代號無關緊要。」
她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您答應了?」
「還沒有啊,不得問問清楚?」
夜鳶沉默了一下,招募神使這種事本來不是她的工作,但既然遇到了,為神教奉獻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我說你也太不專業了,比如你只說我要聽從區域主教的命令,可以調動嫡系成員,那我問你,命令一般包含什麼?殺人?破壞?我又要怎麼跟上家接頭?除了調動嫡系成員之外我還有什麼權限?對了你是也是神使嗎?」
聽著周行倒出的一大堆問題夜鳶有點茫然。
但她身後那些原本背對著她的永生教眾卻突然齊齊雙手貼胸彎下腰去。
「主教大人。」
遠處走來一個穿著同樣穿著黑衣的人,同樣的兜帽和面具,看不清真容。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猜的沒錯,但不全面,命令一般包含擊殺,人類,喪屍,異獸,海獸都有可能,因地制宜。」
「破壞你應該猜到了,就是破壞一些重要的建築,催生更強大的【神靈】,常規情況下你無權直接聯繫所屬區域的主教,緊急情況下我們有特殊的渠道。」
「除了調動所屬成員之外,神使還能調動部分區域內的物資,擁有與等級對應的查詢權限,當然。這些權限即使你目前成了神使也暫時無法行駛。」
「為什麼?我不配?」
「從實力上來說···你足夠了,但信仰還沒有經過洗滌和證明。所以目前只能開放給你調動部分直屬成員的權限。」
那位主教的聲音不疾不徐,聽著好像是個涵養很好的人。
有點像孫錦峰說話時的語氣。
「那怎麼才算證明和洗滌?」
莫非有什麼類似於洗禮儀式?應該不是···
「你的實力,想要洗滌只能經過教主,不過教主最近很忙,所以你只能用功績來證明。」
周行看著那個面具上帶著太陽花紋的主教。
主教是太陽花紋···
「至於夜鳶,她是一名虔誠的神衛。」
「噢···」周行點了點頭:「那如果我拒絕會怎麼樣?」
聽到周行這麼說,夜鳶的身體瞬間繃緊,兩把直刀從她寬大的袖口裡滑落出來。
「拒絕的話···首先你要把在場的人全部殺掉,然後面對整個永生教的圍剿,最後···還有教主的親臨。」
「這麼嚴重?」
「當然,」太陽紋主教點了點頭:「我們分析過你的一些信息,雖然多少有點過時了,但那顯得更不凡,畢竟你上一次全力出手已經很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周行忽然笑了一下:「看來你們知道的不少,連幾個月前的事情都有記錄了。」
「信仰的力量是無窮的。」
周行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條件。」
「說。」
「第一,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什麼任務都接,我不想做的話會拒絕。」
「第二,我要她——」
周行指著夜鳶:「我要她成為我的第一個嫡系下屬。」
太陽紋主教看著周行,周行神色淡定,但體內的黑炎卻已經蓄勢待發,體表也有黑炎在浮動流轉。
眼前這個人只是一個主教,就逼得劉衛國親自鎮守大壩,那所謂的教主呢?
他對教派並不感興趣,說這話純粹是想套點情報出來。畢竟從夜鳶和這個主教的一些描述里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觀察自己很久了。
「可以。」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連周行都有些錯愕。
這兩個條件可以說都十分越界,尤其是第一個條件。
一個瘋狂的邪教,居然會接受這種條件?
太陽紋主教的手一閃,一套疊起的衣服和一個帶著月亮紋的黑色面具出現在他手上:「這是你的行裝,後面的會有人送到你指定的位置。」
這是···空間類的能力?還是道具?
這是穿越過來的主角?
周行朝夜鳶抬了一下下巴:「愣著幹嘛呢?你歸我了啊。」
夜鳶轉頭朝著主教看過去。
主教點了點頭:「今後就劃歸到···要我為你起名嗎?」
周行看著主教:「也可以,你就是我的直屬上家?」
「是,楚蜀兩地都在我的布道範圍。那麼就叫——【南明】。」
周行『嗤』的一笑:「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玩火的,無所謂了。那你呢?叫什麼,按說應該有很多主教吧,總有個名號吧?」
夜鳶的嘴唇動了一下:「主教的尊號···」
主教卻毫不在意:「沒關係,在教內我的稱號是——【計都】。」
計都···九曜之一嗎?
有九個主教?
周行走到雙手捧著黑色衣服和面罩的夜鳶跟前挑起她白皙的下巴:「我皈依的是永生,不是世俗的尊卑。這是你最後一次質疑我。」
夜鳶看著周行眼裡的戲謔,沉默了一下之後深深地彎下腰去。
其他的教徒見狀紛紛驚詫於這位新任的【南明】神使,居然有如此高的覺悟。
「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怎麼樣,是讓他們奉獻於永生,還是你帶走?」
計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常,其他的信徒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仿佛【奉獻】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
周行看了一眼後方那些躬身聽命的信徒之後問道:「什麼水平,太次的話就奉獻掉算了。」
「按照劃分都是三級,在教內都是奉獻者。」
三級···
也就是說精神和肉體剛剛恆定下來。
「潛入鹿城待命。」
「是。」
奉獻者們齊聲回應。
周行看著回答聲整齊劃一的奉獻者,又看了看夜鳶。
不太一樣啊···夜鳶還有點主觀思維,這些人幾乎···都是狂信徒。
他們對上級沒有一絲反抗的意識。
······
周行帶著夜鳶離開之後,計都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原地看著周行離開的方向。
「你太草率了!神使的職位不應該這麼輕而易舉的賜予出去。起碼···」
「嗯?是啊,所以我限制了他的權限。」
「他根本就不信仰永生,而且···」
計都轉頭看著從密林里走出來的身影:「光依靠狂信徒是成不了事的,沒有思維的工具只能成為大地的養分,不能成為擎天之柱。」
那個人走到計都的身邊:「你的話···很危險。每一位奉獻者都是可敬的。」
「你的話很愚蠢,」計都神色淡然:「南明游離於世俗邊緣,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之心,當他真正認識到人類的蒙昧與孱弱之後,他就會是神教的最強大的神使。」
神使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
「所以我是主教,而你只是神使。至於奉獻者——他們的使命就是成為養分。」
計都想了一下之後復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帶著月亮紋面具的神使:「從前就算你有意見,只是悶在心裡的,今天怎麼這麼大膽?」
神使沉默了一下之後抬起頭看著計都:「雖然我不認可南明,但他說的那句話很有道理——我皈依的是永生,而不是世俗的尊卑。」
「你看,這不是很好嗎?」
那人似乎不想再討論關於【南明】,他轉頭朝著上游看過去:「怎麼辦?」
「走吧。」
「放棄?」
「我們釣魚失敗了,人家在也在那裡釣魚呢,你還真上鉤?做做樣子差不多了。」
「你這樣有違教義。」
「我是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