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臨發狂中那可是六親不認的,見有人朝自己衝過來,興奮地大吼一聲,以一個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反撲了過去。如果是一般人估計就要遭殃,但呂盡忠作為戰區精銳部隊的指揮官,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只見他微微側身蓄力一個鞭腿,抽向了呂天臨的下盤。因為他是飛撲過來的,下盤沒有使力,正是老呂攻擊的目標。
一擊奏效,呂天臨飛撲中身形不穩,側摔向牆邊。這時警衛排的其他人又不是傻子,趕緊一擁而上,用早就準備好的銬子銬上了呂天臨。呂盡忠走上前,啪啪,左右開弓抽了兩巴掌,吩咐道:「關屋裡去,生火,別凍著他。」
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分鐘之間,但如果王昊在這裡,就會發現呂天臨呼吸方式、發力方式等等,居然跟自己學的那套功夫幾乎是如出一轍!也許看到呂天臨的慘狀之後,才會明白為什麼陳瞎子嚴格約束自己每天只能練功一個小時並威脅說時間長了會走火入魔了。當然,他是沒機會見到呂天臨的,但王昊也不是一個叛逆的人,自己在這套功夫中得到的好處太多了,沒必要去冒險抄近路,而且陳瞎子說過,這功法也沒有一個大成的感念,反正就是越練越強,考慮到人的衰老,才勉強有一個六十歲大成(止步不前)的說法。
做完這一切,老呂嘆了口氣,向自己的指揮部走去,腰背似乎也沒之前那麼挺了。自己這個兒子,以前又懂事又聰明,加上自己的地位和人脈,簡直是開了掛的人生。但是就是練了這個功夫,急於求成,反而搞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上血債纍纍;自己也因為以權謀私,徹底被釘上了恥辱柱。這些年自己派人把那個門派抓的抓判的判,也是想著不要讓這種功夫繼續傳承了,畢竟練習的人都是定時炸彈。記得好像就是跑了一個大師兄,早些年還能收到一些舉報的線索,後來則音訊全無了,不得不放棄。他當然不知道那個大師兄另有奇遇,遇到了一個奇門高人,徹底隱匿了天機,只為了等一個變數。
「聽說有幾個帶頭鬧事兒的,說要改善伙食?」老呂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這茬,中年軍官聽他這麼問,快步上前,答道:「是的,已經都抓起來了。按他們這要求改善,過完年大家一拍兩散,都餓死算球了。師座,要我說先餓他們三天,不,五天!餓不死的再問問還要不要改善!」
「哼哼,」呂盡忠被手下這想法逗笑了,也算是緩解了一下心頭的陰鬱:「還是你小子懂我的心思,哈哈哈!去,都埋了吧!半夜埋,就埋在他們自己家,告訴他們,敢鬧出動靜就一家人一起埋。」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之後,老呂頭也不回地進了屋,駭得手下軍官硬是半天沒動窩。他太了解自家師長了,他沒給自己繼續說話的機會,那就是死命令。
「他媽的,還是老……師座狠!哼,只能怪你們幾個不開眼,觸了師座的霉頭。高亮!」軍官也招呼自家小弟。
「有!團……旅座,師座怎麼說?」高亮剛才也離得不遠,看自家長官表情就知道那幾個不開眼的下場不會很好。
「過來,你聽我說……」隨著軍官的描述,高亮的眼睛越睜越大,似乎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安排:「這……這妥嗎?」
「妥嗎?妥嗎!」軍官伸手輕輕抽了高亮幾個耳刮子:「要不你去問問師座妥不妥?」
「不是,團長……嘿嘿叫習慣了,旅座,這麼幹對師座的名聲不利呀?」高亮似乎沒有上面幾位那麼狠,還在試圖挽回這個命令。
「好!那我問你,你想怎麼處理他們呢?」軍官站住,饒有興致地看著高亮:「你不是第一天跟著我了吧?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師座了對吧?你也知道,師座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也不是,問題是現在沒肉給刁民吃啊,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你要是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師座當然願意給他們提高伙食啊,對了,你多重,有沒有一百三十斤?」
「報告旅座,保證完成任務!」高亮心中一凜,趕緊表態。再磨嘰看樣子劉青和這笑面虎要燉了自己給刁民改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