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也是站在村長一邊嗎?」王昊都聽入迷了。
「壞就壞在我站在了吳家一邊,被村長用老婆孩子拿捏了。」馮春生說到這裡表現得很內疚,王昊都要以為故事到這裡已經水落石出了,村長才是壞人。「村長和其他村民,用老婆孩子威脅我,我……不得已只能在一個晚上,把吳嬌父母殺人埋屍了。昊爺,您看,我殺人的事都交代了,我真沒殺吳嬌!」馮春生說到這裡又跪地磕起頭來,一直求饒。
「嘶!」生哥聽完這個故事,才知道馮春生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他把頭一縮,拼命燒火,再也不敢跳出來狗叫,只把那木柴燒的噼里啪啦地響。
「他奶奶的!」王昊大怒,一腳把馮春生踢翻。「合著你說了半天,跟吳嬌一點關係沒有!嗯?你當我是好奇寶寶呢在這給我編睡前故事?你要這麼說,沒法給吳嬌報仇,那就殺你給吳嬌父母報仇吧!」
「別!別……不是,我知道誰殺了吳嬌!」王昊發現這小子是屬牙膏的,馮春生一看王昊還是沒打算放過他,這才又開始招供:「那天我看著吳嬌跟著你們一起進了村,我……我老婆是外村嫁過來的,她不知道我和吳嬌的過去,我又怕我殺吳嬌父母的事情敗露,所以我就想著給吳嬌遞個信兒,就說各自安好就行了。哦,我看她住進了王嬸子家,這個王嬸子是個寡婦沒孩子,我倆小時候在她家住過,知道她家茅廁牆上有個縫,小時候我倆經常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遞紙條玩。能喝口水嗎?」
「什麼?哦!」王昊聽得入迷,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叫人拿來一瓶白開水遞給馮春生。「不急,你慢慢講。」
「我下午就帶著寫好的紙條塞到了王嬸子家茅廁牆上的縫裡。我不知道她為啥不回家看看,可能城裡半年前有安全區的時候她已經托人知道了父母的死吧。本來我寫的紙條是說看她跟著你們挺好的,沒必要留下來了。甚至都沒約她見面,但不知道為什么半夜的時候她竟然直接來我家敲門,我就帶著她先去了她家老宅敘事。」馮春生這時隱隱有點憤怒和委屈,「我都寫清楚了不要聲張,就裝作不認識就行了,她竟然直接來我家敲門!我當時很生氣,但是沒想到她更生氣……」
「噹啷!」門外鐵門磕牆的聲音把王昊拉回了現實,李雪進屋看了一眼。「生哥,我打一盆熱水。」生哥一聽趕忙讓開。李雪從鐵鍋里舀了一盆熱水,又扭著腰肢出門進了女人住的廂房。王昊回過神來,示意馮春生繼續說。
「後來我就很生氣嘛,我就把她打暈了,想著反正我都投靠村長了,就送給村長玩玩。然後我就把她扛到了村長家,就回家睡覺了。後半夜就出了這些事情,後面發生了什麼我是真不知道了。」
「哼!」生哥又覺得有自己表現的機會了,「你沒玩?我不信!」
「我……玩了,我想著這麼多年感情,怎麼著也玩一回……」馮春生低下頭。本來王昊都要叫人把生哥拎出去打一頓了,一聽他還真預判對了,也就算了。
「也就是說,當晚吳嬌確實是在村長家對吧!」王昊抓著重點不放。
「對,不管她出事是不是在村長家,但人肯定去過村長家。」馮春生答道。
王昊摸著下巴開始分析:吳嬌在城裡的遭遇大家都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因為看到村長趴在她身上就會發出那樣的慘叫。一定是撞見殺人或者自己就是被害人的時候,才會發出那種叫聲。看來問題確實出在村長身上了。
「馮春生,你敢不敢作證?」王昊問道。
「不敢……」馮春生老老實實回答。
「呼!」王昊嘆了口氣,「馮春生,你殺人的事不歸我管。我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是法官。但是吳嬌的事,有你的錯在裡面。看在你老婆孩子無辜的份上,打斷你一條腿,這事就跟你沒關係了。」
「行。」馮春生把外衣脫下咬在嘴裡,伸出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