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雙眼逐漸適應了光線,馮春生發現自己被擄到了新入村這幫人面前。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鎮定下來。「你們是為了找吳嬌吧?」
「哦?這麼說你確實認識她。」王昊心中一喜,看來事情很有進展。
「當然,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吳嬌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不會以為我殺了吳嬌吧?」馮春生顯然是個老實人,不懂社會險惡。
「看來吳嬌已經死了。而且不管你殺不殺,你肯定知道點什麼。」王昊雖然不是什麼高智商人士,但也是和米國精英唐納德斗過智的人物,吳春生一張嘴就露出破綻。他眼神閃爍,閉口不言。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生哥正在灶台燒火,一見這場面靈機一動,先給自己露個臉。他抽出一根尖端燒紅的木柴,在馮春生面前晃了幾下,惡狠狠威脅道:「你不說,早晚也有人說。到時候你就是個死,你老婆孩子跟別人姓!」說完他又對王昊討好地笑了笑,「昊爺,這種人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我去他家把他的狗崽子抓來,看他說不說!」
「放開我!」馮春生劇烈掙紮起來。「我沒殺吳嬌!沒殺!」
「馮春生,我問你,有人說吳嬌是因為得罪了你家,才導致父母雙亡的。這是真是假?」王昊 看著馮春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聽到這裡,馮春生面露驚恐,癱坐在地,但是仍然一句話不說。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死扛了是吧?周潤生!你帶人去把他老婆孩子抓來!」王昊呼喝道。生哥一聽,自己轉運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嘛!連忙點頭哈腰,他不敢指揮王鐵柱,就要帶著阿旺和李東明出發。
「別去!昊爺,我說……」馮春生仿佛被抽去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上,緩緩道來……
「我和吳嬌訂過娃娃親。小的時候我倆也是村子裡的金童玉女,關係好得很。兩家也是世代交好,遠不止這幾代。我們的祖輩,早年間都是這雲舒市的望族,只可惜為富不仁,沒少做虧心事。戰亂的時候遭了報應,兩家剩下的人攜手遷到了這偏遠的安康村……」
「打住!說重點。」王昊心說你是被射擊耽誤的作家,我可沒空聽你編小說。
「是。後來,吳嬌考上了市裡的高中,我則是以體育生的身份進了同一所學校。高中三年,因為吳嬌長得好看,有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追求她,但是因為我還算爭氣,通過射擊比賽拿了省級獎盃,所以倒也相安無事。吳嬌也不是貪圖享受的人,她只是比較虛榮,既然我一樣能拿出來炫耀,那麼她也沒變心。但是進了大學,一切都不一樣了。」馮春生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仍舊無法釋懷。「吳嬌的成績中等,考上了本市的大學。而我也通過了體育特招。但是進入了大學,沒人在意我的獎牌和成績了。大家張嘴閉嘴就是誰誰誰有錢,誰誰誰穿了什麼牌子,用的什麼手機,開的什麼車,戴的什麼表……吳嬌和我也漸漸疏遠,直到有一天,我看見她跟著一個中年人進了酒店。」
「所以你懷恨在心,殺了她全家?現在又殺吳嬌?」王昊順著他的話問道。
「不是這樣的。我和她說了這件事,我想要挽回。我說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只要洗後別這樣,但她並不領情,並且帶著那個禿頂的老男人把我羞辱了一頓。我因為心情原因,比賽也沒發揮好,文化課也不及格,最後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回到了安康村,差距太大也就絕了念想。娶了個老婆,生了個娃,也許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下去,吳嬌父母也去了城裡開早餐店,我和吳嬌也基本上再也不見了。但是鬧了殭屍了。」
「這和鬧喪屍又有什麼關係?」王昊發現這貨是真能說,自己都差點忘了初衷是啥。
「因為村里家家都有井,井裡是山泉水,礦物質多,老一輩經常得結石,後來老村長,就是現在村長的爹帶領大家喝開水,慢慢地好了很多。僵……喪屍鬧起來之後,村子裡沒怎麼厲害,有很多人逃回村。村長帶著大家又是隔離又是驅逐的,總算是把村子守住了。吳嬌父母就是這時候回村的。因為已經離開幾年了,家裡的地一直給村長種,村長不願意還,就起了爭執。村民們本來就對外來戶不是很支持,加上村長兩個兒子奮不顧身抵抗喪屍的功勞,所以都站在了村長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