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蘇銘已然是越發凝重,心中對這個組織危險性的評估,更是上漲幾分。
因為。
對於一個毒販組織來說。
能夠要求所有的核心組織成員,都沒有染上毒癮,這簡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卻又能進一步的確定......
這個毒販組織的嚴格、謹慎,以及對核心成員有著絕對的掌控力。
再加上。
能不到一天時間綁來一家子人,以及還配有嚴令禁止的槍械。
這個組織的恐怖程度,已然是隨之直線上升。
......
而瘦狗的講述,卻還沒結束。
再度用力吸了口煙,正處於深刻的回憶中,甚至都沒讓這口煙過肺,繼續道。
「看到家人也被綁住了,鐵三哥當時就瘋了,不斷掙扎怒罵著......」
「喊著有啥事朝他來,帶他的家人算什麼本事。」
「鐵三哥原本以為,這樣能激的那個人放掉自己的家人孩子。」
「結果卻根本沒想到......」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鐵三哥,只是簡簡單單的蹲下身子,從口袋衣袖中掏出一個細小的注射器。」
「直接插到鐵三哥媽媽的手臂上,就這樣輕輕很溫柔的將裡面液體注射進去。」
「三分鐘。」
「就只有三分鐘不到,鐵三哥就親眼看到他媽媽停下了呼吸。」
「瘋了,鐵三哥徹底瘋了!!!」
「不斷掙扎怒罵著,可那個人卻只留下一句話,便讓鐵三哥毫無選擇的只能在他手下做事。」
「我記得無比清楚,鐵三哥那時候是流著淚告訴我的。」
「那句話是......」
「十公斤的海洛因,明天會藏在棺材裡一起送到他家,如果還不幫忙賣,那後天家裡就不止一個棺材,可是三個棺材了。」
「呵,真是厲害啊。」
「竟然殺了鐵三哥的媽媽,還要他幫忙賣毒品,這究竟是要有什麼樣的底氣支撐啊。」
「鐵三哥若非是心裡扛不住了,又怎麼會跟我說這件事啊。」
「畢竟。」
「我們倆都非常清楚,在這種組織下做事,你必須要忘記這件事才行。」
「被抓,也不能透露半點消息。」
「否則就會看到,家人死在身處監獄中的自己前面。」
說到這裡。
瘦狗透過煙霧看向蘇銘和徐長勝,聲音有些沙啞道。
「兩位警官。」
「你們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並不是被警察抓進牢里,而是被這群人盯上啊。」
「一旦被這群人盯上,即便是在死之前,也許都要受盡折磨!!!」
聽完瘦狗的講述。
蘇銘和徐長勝兩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數秒後。
徐長勝緊皺著眉頭,頗有些認真的詢問道。
「瘦狗。」
「你說這是個組織?可是從你剛剛的描述中,我都沒辦法確定......」
「這是一個很多人的組織啊?」
「而且。」
「一個這麼大的犯罪組織,竟然能瞞這麼久,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瘦狗將手中香菸掐滅,搖了搖頭解釋道。
「警官,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個多人組織。」
「因為。」
「原本我都忘了鐵三哥的事情,直到兩個月前,一通突然打來的電話,才讓我明白,我也被盯上了。」
「電話里。」
「那個人讓我當魔都的二級毒販,按照上頭的命令行動,有鐵三哥的經驗在前,我根本就不敢拒絕。」
「所以我就答應了。」
「第三天。」
「有一個專門用變聲器修飾過的聲音打開,讓我去取藏起來的兩百克高純度海洛因。」
→
「第一個命令我當馬仔的電話,沒有用變聲器,第二個給我指令的電話,卻用了變聲器。」
「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一個人,不然為什麼要用變聲器?」
「而且。」
「當初按照鐵三哥跟我說的,那個人一出手便是十公斤讓他處理,為什麼到我這裡...卻只有兩百克?」
「我覺得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做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雖然你們警官比不了,我不會破案找線索什麼,但我在社會摸爬滾打這麼久,我早就懂得看眼色了。」
「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一下子膽子變這么小啊。」
此話一出。
坐在旁邊微眯著眼睛,雙手疊加輕輕摩挲的蘇銘,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緩聲道。
「這個組織的龐大程度估計是超出想像了。」
「同時我覺得......」
「魔都的這個上線,可能並不是膽子變小......」
「大概率是剛加入這龐大的販毒組織,並沒有分配到多少的份額,依舊還在考核期中。」
「這個組織的幕後頭目,還不確定這個上線是否有像姑蘇那個組織成員的魄力。」
「否則的話。」
「魔都這麼大的城市,毒狗數量是姑蘇的幾倍,即便是首次也不可能只扔出兩百克高純度海洛因交易。」
「因為還在考核期。」
「所以自然也帶著遠超熟手的忌憚和害怕,才會選擇用變聲器來掩蓋聲音。」
「也就是說。」
「那個組織才剛剛準備控制魔都的毒品市場。」
「這個推斷。」
「其實從兩個地方就很好得出。」
「首先第一個,瘦狗作為我們魔都知名的癮君子,兩個月前才被盯上變成馬仔,已經大致證實了這個可能。」
「至於第二個的話。」
說到這裡。
蘇銘看向身旁的徐長勝,頗為認真的詢問道。
「勝哥。」
「在過去的十年內,在我們魔都的所有轄區內,有沒有搜查到過遠超正常純度的海洛因?」
「這個組織所販賣的一手毒品,純度至少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十年時間內。」
「不管怎麼樣的隱藏,必然下線也會被搜查出來的可能。」
「沒,絕對沒有。」徐長勝直接就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回應蘇銘所推斷的猜測道。
「這十年來。」
「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毒品,絕對沒在那些毒狗身上搜查出來過。」
「這麼高純度的毒品。」
「基本是只有在海關和機場才有可能見到!」
得到這個回答。
蘇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頗為認真的建議道。
「勝哥。」
「我建議現在暫時把組織放到一邊,從這起墜樓案入手找出兇手,在順藤摸瓜挖出腐爛的所有根系才是最佳選擇。」
「因為相較於其他人,這名剛加入的『新手』怕是最好突破。」
徐長勝贊同的點了點頭。
立刻看向坐在審訊台發呆的瘦狗,拍了拍桌面令其回過神問道。
「瘦狗。」
「現在你給我好好回憶下。」
「在你和上線聯繫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事情,是讓你感到特別奇怪和記憶深刻的地方?」
回過神的瘦狗。
現在根本不敢怠慢遲疑,將蘇銘和徐長勝當成了救下自己女兒的唯一可能,咬著牙用力回想著。
足足數十秒後。
瘦狗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道。
「眼保健操!」
「對,就是眼保健操!!!」
「我有次...在他打來的電話里,竟然聽到了眼保健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