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地雷所遭受的還要痛苦,還要絕望數十倍的手段。」
「你們想體驗一下嗎?」
蘇銘這不帶絲毫情緒的話語,令被綁著的三人,尤其是舞者,臉色明顯是難看複雜起來。
因為,作為先前親手虐殺地雷的那個人,他非常清楚...那些手段的殘忍和極端。
即便是換成他自己,都沒有任何辦法扛住那些刑罰,至少是做不到一句嚎叫都不發出的程度。
可是,都到了這種情況,這似乎已經不是自己想不想體驗,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更何況,身為職業殺手的他們,早就考慮過會有天遭到這種報應,這就是殺手行業中最大的風險。
正因如此。
雖然三人剛剛都被冰水潑醒,身上也都有或多或少的傷口,正在不斷刺激著神經,但也是咬緊牙關,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求饒的模樣。
對於這三人硬氣不說話、完全沒有回答想法的冷漠模樣,蘇銘並沒有半點意外。
繞著三人轉了一圈,而後不帶絲毫情緒的繼續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
「如果現在誰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告訴給我,可以不需要承受十倍於地雷的痛苦和絕望。」
「我會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讓你們離開這個世界。」
「說實話,我心中是非常希望你們能抓住這個機會,畢竟能讓事情變得輕鬆點,也能省了我不少時......」
還不等蘇銘說完。
先前被火箭筒炸上天的臭鼬,直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笑嘲諷道。
「來,來啊。」
「你可以好好看著...等會你這個婊子的低級手段,能不能讓大爺我說半句話。」
「不就是栽了嗎?幹這一行的誰沒想過會有這種結果?」
看著臉上都還有被各種碎片割開傷口的臭鼬,蘇銘輕輕的挑了挑眉,但也沒有選擇說些什麼。
而是看向舞者和蟒蛇兩人,依舊平靜的繼續道。
「喂,那你們倆呢?」
「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啊?到時候可能就沒有反悔機會了。」
沉默。
舞者和蟒蛇兩人,都沉默的沒有回答什麼。
見到三人都是這種態度,蘇銘有些刻意的嘆了口氣,把三人身上的繩索緊了緊,再度確定他們的手腳無法動彈後。
緊接著。
蘇銘走到了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三瓶特殊的點滴瓶和注射器。
隨即更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把舞者、蟒蛇和臭鼬三人的左手衣袖拉開,一邊把針頭插入三人手背的靜脈血管,一邊解釋道。
「這是我特製的藥水。」
「基礎是葡萄糖,還添加了能放大自身感覺的違禁物,以及一點作用很大的腎上腺素。」
「畢竟,我可不希望,你們在體驗那種痛苦和絕望的時候,進入毫無知覺的暈厥狀態中。」
「所以,我可是貼心的...給你們隨時補充著能量和腎上腺素,等會可要好好的堅持下去,我可不希望你們認輸求饒的太快啊。」
聽到這番話。
舞者的臉色瞬間變了,更有些深藏起來的緊張和害怕,那不斷滴入手臂靜脈的冰冷藥物,更是令其的全身都緊繃起來。
但僅僅只是數秒鐘後。
舞者便是立刻察覺到...自己先前被子彈命中的那兩個手掌,原本才剛開始消退痛覺,再度變得無比清晰。
甚至是更加的難以忍受起來,令其額頭因疼痛不斷冒出冷汗。
很明顯。
這就是自身感官痛覺被放大所造成的情況。
就連已經消退的痛覺都被放大,那如果等會被各種折磨的時候,那痛苦的程度,估計還會提升數倍不止。
驚恐,這個特殊的情緒,瞬間就湧上了舞者的腦海中。
作為善於折磨他人的職業殺手,舞者可非常明白...一旦痛覺被放大,再遭遇各種刑罰時候,究竟會多麼的痛苦和難以承受。
看到被綁著的這三名大王殺手小隊成員,因為藥效的緣故,開始不斷冒出冷汗,並且微微顫抖起來後。
蘇銘隨即走到後面,把對著三人的攝像機打開,並且提著一個小板凳,率先來到臭鼬的面前,冷漠道。
「你剛才說...職業殺手都做好心理準備,早就想過會有這種結果。」
「那我希望,你好好享受一下,這次特殊的經驗。」
說完之後。
蘇銘把小板凳放下,做到了臭鼬的面前,用銳利的切肉刀,將其手臂衣服劃開,露出了滿是紋身的大臂。
根本沒有半點遲疑。
蘇銘把切肉刀對著臭鼬的大臂位置,用手指按著刀背輕輕壓了進去。
「噗—呲———」
臭鼬滿是肌肉的大臂,在鋒利的切肉刀面前,簡直脆的就跟紙沒有半點區別。
刀尖瞬間沒入肉里,鮮血更是順著大臂流淌而下。
被綁在側面的舞者,用餘光看著蘇銘的動作,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特殊表情,但心理確實放鬆了不少。
因為,從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這種虐殺逼問的手段,似乎並不算多麼的嚇人和難以承受。
就在舞者這麼想的時候。
蘇銘猛然把刀尖轉了個圓形,一塊大約瓶蓋大小,卻已經切到肌肉的肉塊,在啪嗒一聲後掉到地面。
雖然在特殊藥物的作用下,痛覺被放大了數倍不止。
但臭鼬卻依舊咬著牙,滿頭大汗盯著天花板,就連一句嚎叫都沒有。
蘇銘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臭鼬的狀態,宛如在雕琢藝術品般,看向熱衷於虐殺的舞者,講述道。
「嘿,舞者,你知道嗎......」
「在曾經的龍國古代,有一種叫做凌遲的刑罰,受罰者會被累計割下來三千六百塊肉,期間甚至還不能斷氣。」
「這種刑罰的可怕之處,其實並不是在皮肉的疼痛,而是那種身上被每割下一刀後,對精神和心理的壓力和摧殘。」
「到了後面,每割一塊肉,都會讓你更加的接近死亡,你會前所未有清晰的知道自己死期。」
「當然,單純的割肉而已,又有什麼意思,所以我還專門把它特地改進了一下。」
說完這番話。
蘇銘已經是飛快動了十次的切肉刀,臭鼬原本滿是肌肉的右大臂,已然變成了血肉模糊、猙獰可怖,好似被扣掉麻子的菠蘿。
感受到蘇銘手上的動作停下。
一直在咬著牙關的臭鼬,不顧額頭的大汗,有些虛弱嘶啞的嘲諷道。
「就這樣嗎?」
「那所謂十倍的痛苦,就只是這樣子嗎?哈哈哈。」
「如果就這樣的......」
看著想要激怒自己的臭鼬,蘇銘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拿起放在旁邊的雙氧水,直接往臭鼬右大臂上的傷口倒去。
「滋—滋—滋———」
消毒用的雙氧水,倒在臭鼬的傷口上面,瞬間湧起一片密集的細小泡沫,滋滋滋的聲音更是不斷傳出。
原本還能說話的臭鼬。
手臂那十個密集的傷口,在雙氧水的強烈刺激,以及藥物被放大的感官下,瞬間就痛苦的瞪大了眼睛。
這種疼痛。
跟先前割肉那種慢悠悠的疼痛不一樣,而是無比劇烈,無比突然,令整個人神經末梢都要爆裂的痛苦。
倒下雙氧水,將傷口位置的鮮血暫時衝掉後,蘇銘舉起切肉刀,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繼續道。
「剛剛說了啊。」
「我在保留這種特殊刑法優點的同時,還改進了它的缺點,讓痛苦和絕望來的更猛烈了一些。」
「所以,好好享受吧,最絕望痛苦的時候,現在才開始。」
說完。
蘇銘握著切肉刀,毫不猶豫對準在臭鼬右大臂上,最開始切出的那個血洞,再度的用力按進去,割下來更深處的一塊肉。
最開始的疼痛,只是緩慢的皮肉疼痛。
後面倒上雙氧水後,疼痛變得瞬間劇烈無比,如同放入沸水般的要把理智毀滅。
而現在...經過割肉和雙氧水的兩種不同程度的疼痛疊加後,這整個大臂的神經,變得無比敏感和痛苦。
也許僅是輕輕的在傷口吹口氣,都能帶來原本數倍於割肉,和倒上雙氧水的痛苦。
更別說...還要在原本傷口的基礎上,挖出一個更深的血洞。
但蘇銘把切肉刀再度按下,並且這次刻意是極度緩慢,如同鋸子般的將血洞範圍一點點的擴大。
「呃—啊—啊———」
剛剛嘴硬的臭鼬,終於是無法控制的痛嚎出聲,整個人全身緊繃,開始翻起了白眼。
但偏偏由於腎上腺素的作用,就連陷入暈厥的機會都沒有,無比劇烈的疼痛感似乎都已經直抵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