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黃金海岸爛尾樓的道路上。
那輛屬於毒蜂小隊的福特猛禽皮卡車,正在緩慢的朝著離開紐約的道路行駛著。
相較於前來時的凝重緊張。
這次離開的狀態,明顯是無比愉悅,更是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皮卡車內。
心情大好的毒蜂,開著吵鬧的車載DJ,跟隨著音樂扭動著肩膀,明顯是非常得意和激動的狀態。
坐在副駕駛的蝴蝶,則是已經開始挑選明天要去休假的海島,決定開始全新的退休生涯了。
至於,剛剛被嚇個夠嗆,差點就交代的捲毛。
則是在手機上不斷搜索著,近期有什麼靠譜的投資項目,以及如何減少轉帳所需的手續費。
三個人當前的動作和神態不一,但很明顯...都在表達內心的激動,以及舒緩先前的緊張和擔憂情緒。
徹底駛離皇后區後。
毒蜂將車內的DJ關掉,看了眼身旁的蝴蝶和後排的捲毛,臉上露出一抹感慨笑容道。
「蝴蝶、捲毛。」
「我們毒蜂小隊...應該算是在職業殺手裡面,少數能夠四肢完整退休的幸運兒了吧?」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這一億美元賺的太過魔幻,不知該說是不是賺的有些太過容易了啊。」
聽到毒蜂的這句話。
蝴蝶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揭穿道。
「毒蜂。」
「你應該要感謝我和捲毛才對。」
「要不是我們兩個堅持,你估計早就因為那所謂的風險,拿著只夠塞牙縫的五百萬美元就走了。」
「為了表達感謝我們,這次的小隊度假...就拿你的那份獎金開支,沒有什麼問題吧?」
話音落下。
坐在後排的捲毛,立刻伸著脖子上前,急忙接上話頭道。
「沒有問題,我替毒蜂老大同意了。」
「我剛剛查了,只要我們花五千萬美元,買固定的國債,單憑利息都跟我們以往平時一年接懸賞賺到的美元相差無幾。」
「不過說起來...我覺得那位偵探先生真的很可怕。」
「這件事結束後,我仔細的想了一遍,發現好像每一個發生的情況,每一件事都在他的計劃和預料之中。」
「摩根財團請來了這種人,估計大王這次大概率要輸了。」
對於捲毛的這番話。
蝴蝶也是有些好奇起來,看向身旁的毒蜂,出聲問道。
「說起來,我現在還真有些好奇...這次被抓到舞者和其他職業殺手,那個人會怎麼處理他們?」
「說句實話,這種職業殺手的嘴巴都很硬,更別說...大王可能還握著他們的把柄,要從他們嘴裡挖出線索,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正在開車的毒蜂愣了兩秒,回想起蘇銘解決最開始那兩名職業殺手的兇殘嗜血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縮著脖子沉聲道。
「很簡單。」
「如果是他親自來挖的話,估計是有足夠的手段,將自己所要的線索找出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偵探,但我能確定一點...他絕對是比我們還要瘋狂兇殘的罪犯,眼神中完全沒有任何憐憫的天生罪犯。」
「趕緊走吧。」
「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都和退休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
就在毒蜂小隊以最快速度撤離紐約市的時候。
蘇銘駕駛著重型越野車,以及後排座位所扔著的三名昏迷殺手,來到了先前屠殺的起點—惡鬼酒吧。
自從解決惡鬼幫的事情,並且讓懷特秘書幫忙處理後。
這個惡鬼酒吧就被暫時查封,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即便是曾經惡鬼幫的成員也不例外。
不過。
剛剛在毒蜂小隊離開之後。
蘇銘便是專門打了懷特秘書的電話,讓其前去處理黃金海岸爛尾樓里的各種痕跡,以及表明需要去一趟惡鬼酒吧的地下室。
至於為何要專門去惡鬼酒吧的地下室。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在當前蘇銘所去過的地方中,也只有這個地下室的氛圍和環境,適合從嘴硬的職業殺手口中,問出自己所需要的線索。
來到惡鬼酒吧門口。
已經是有幾位摩根財團的安保等著了。
蘇銘讓他們把舞者、蟒蛇和臭鼬三人抬下來,送去先前解決惡鬼幫頭目—羅斯的那個房間。
......
五分鐘後。
「嘩—淋淋———」
一大桶冰水被其中一名安保舉起,直接全部倒在昏迷的三人身上。
寒冷刺骨的冰水,瞬間便讓昏迷的舞者三人醒來。
而醒來的第一時間,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掙紮起來,卻根本沒有半點的用處。
三人背靠背,中間夾著根粗大的木棍,同時全身都被綁住,就連手腳都 被束縛住沒有半點掙扎的餘地。
嘴裡也被塞了布條,就連怒罵都做不到,只能發出陣陣的嗚嗚聲,但明顯情緒中有些說不出的驚恐。
因為。
在三人被澆醒之後,這個燈光昏暗的房間,以及鼻尖還能嗅到並沒有散去的淡淡血腥味,正在不斷刺激三人神經。
最關鍵的是......
「鏗—鏗—鏗———」
一陣陣磨刀的金屬頓挫聲,正無比清晰的傳入三人耳中,而每一次磨刀聲響起,都好似屠刀更近了一分。
足足三分鐘後,這磨刀聲才在黑暗中停下。
此刻。
穿著沾滿血的屠夫塑膠圍裙、半膝橡膠雨鞋、臉頰還有一道刻意偽裝出來的乾涸血痕的蘇銘。
緩緩走到三人面前,手中拿著銳利到足以反光的切肉刀,帶著一臉溫和笑容卻如同魔鬼般的開口道。
「比地雷所遭受的還要痛苦,還要絕望數十倍的手段。」
「你們想...體驗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