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折磨的大蛇丸又驚又恨又怒,羨慕嫉妒又無奈,最終選擇妥協。
他在主世界時,也曾遭遇多次生死危機,經歷一次次的失敗,卻並不以為恥,反而將其轉變成寶貴的財富與糧資,讓他不斷吸取教訓,在失敗中成長。
但像今天這般無力,被人封印全身力量,將靈魂拖入似真似幻的『幻術空間』中反覆折辱的經歷,還是頭一次。失敗並不可恥,但這份超出失敗範疇的恥辱感,卻深深刺激著他的自尊心。
靈魂被對方攥於掌心毫無反抗之力,被肆意折磨篡寫記憶,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如一葉扁舟,在痛苦迷亂的洗腦風暴中顛簸掙扎,隨時都有船毀人亡,徹底喪失自我意識,淪為傀儡奴隸的危機。
正是這份被不願被洗腦喪失自我的大恐懼,激發他心底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才在洗腦狂潮中苦苦掙紮下來。但同時也感覺到,李墨的強大遠非他能抵抗。對方並未盡全力,而是抱著一種玩弄螞蟻,又不捨得輕易弄死螞蟻的心態,在拿他做實驗,最後又饒了他一命。
這份施捨一般的偷生他很熟悉,正是他平日實驗時,對待有趣的特殊試驗品時的心態。正因為熟悉,才更覺得刺痛。老實說他怕了,由高高在上的實驗者,淪落為生死盡控於人手的試驗品,這期間落差太大,心態有些爆炸。
……
詭異的,離開忍者世界,錯過被二柱子他哥大鼬子一眼睛給瞪傻的蛇叔,在他的全新人生中遭遇了李墨,經歷了相似的體驗,衍生出了類似的心境。
李墨沒有萬花筒不懂月讀,但他的手段絲毫不差,理想鄉與心魔場疊加後的靈魂空間,還在高級幻術-月讀空間之上。而他總結歸納的『如沐春風-電療大洗腦術』,更不是鼬那種外行的刑訊折磨能比擬的。
因此大蛇丸享受了更勝於原本世界線上的糟糕體驗,沒有反覆更換身體磨損靈魂的他,卻因為分裂靈魂而殘缺,被李墨各種折磨不忍直視。一番調教後,他覺醒了恐懼、羨慕、渴望、嫉妒……等複雜心理。
此刻的他,無比渴望補全靈魂,更渴望獲得媲美李墨的力量,道胎之路果然是正確的!要活下去,並且變得更強!要得到相似的『靈魂力量』,不再這樣狼狽的被折辱而無反抗之力,他要在靈魂上碾壓折磨自己的獵物!
……
李墨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取代大鼬子,成為大蛇丸的靈魂導師,還在等待對方的『最強技術』。
理想鄉中,全身被汗水浸透的大蛇丸艱難抬頭,他明白自己不交出一點重量級的技術,怕是無法活著走出這個特殊結界空間。
於是他語氣陰冷,眼中帶著幾絲恨意,虛弱的開口道:「咳咳咳……如你所見,我的靈魂有缺,一身實力在道胎中處於中游,根基並不算最強。我的根本法,你恐怕是看不上眼的。不過我還有一些特殊的秘術技巧。」
主世界的『道胎』只是籠統的大類,可以細分無數截然不同的分支,沒有比較性。因此取一個平均值,用來綜合性的衡量評價。
30分以下的道胎品質最低,是通過秘法捷徑強行刺激的產物,毫無潛力沒有進階的可能性。60分以下,是最普通數量最多的道胎,進階困難。60-80分,優秀的強者。80-100分,資質優秀、根本法優秀、道胎品質一流,所謂的天才,完美根基,進階聖域無壓力。
在100分之上,還存在眾多可選做的附加題,不做強求。完成附加題越多,加分越高,但依舊按100滿值計算。與普通天才相比,他們的真實實力會有所溢出。然而根基超出『滿分道胎』,並不等於『聖域』,因此還按照道胎稱呼,屬於『隱形實力』。
無論聖域、傳奇都存在附加題,這是妖孽超越一流高手,可以越級戰鬥的關鍵所在,也是所謂的根基。特殊的道胎、強大的魂位、血統、秘法、功體,都能加分。李墨在道胎境,就是一位『附加題狂魔』。這些優勢是隱形的,起初看不出來,但在進階聖域後,會轉化為各種加分特長,讓他獲得更多的優勢。
面對兩個相同分數(道胎巔峰跨入聖域)的高考考生,報考學校如何區別強與弱,錄取哪一個呢?當然是會做奧數的少數民族體育特長生了!有白帽子或黃馬褂者優先。
大蛇丸的道胎品質,差不多在60-70分徘徊,超越普通檔次,但根基並不高明。因此他非常羨慕嫉妒根基超越100的李墨,那種肆意玩弄靈魂的手段,絕逼是一門大神通。
壓下心中的渴望與失落,他繼續說道:「我根基不足,在主世界舉步維艱。而『人柱補全計劃』!正是我彌補自身缺陷的秘法,也是我開創的最強技術。這門秘術的核心,就是人柱力的製造技巧,八卦……」
他還沒說完就被李墨打斷:「八卦封印是吧?漩渦一族的人柱力封印技術。」這玩意『藍姐姐』已經賣給我一次了,你還想忽悠我第二次?他冷笑一聲,開口道:「你繼續!不用管我。」
「呃……」鬼特麼才想理你啊!
節奏被打斷的大蛇丸感覺異常尷尬,他努力鋪墊烘托,就是想提高這門秘法在對方心中的地位,證明自己的價值。結果被李墨用不屑的語氣一口道破,無形中被壓了一頭,好像『八卦封印』多垃圾似得?
蛇叔明白,這是一種特殊的殺價技巧。如果是聞所未聞的秘術,他可以各種吹噓極盡誇張。然而李墨道破『八卦封印』之名,隱藏含義無非是,『這秘術我知道,別想忽悠我。』
無論對方了解多少,他心中有了顧忌,便不敢過分誇張,因此很難坐地起價。更重要的是,原本他打算隱藏一手半手核心技巧,保證自己的優勢,但現在他摸不清李墨知道多少,卻是不敢再隱藏了。
蛇叔暗道一聲失算,感覺今天好倒霉,處處被克憋屈異常,然後不再隱藏,認真的講述起『八卦封印』的各種精要。可惜不等他講完,再一次被李墨打斷。
社說所說內容,與李墨獲得的原版八卦封印一般無二,並沒有他所期待的『魔改內容』,因此懶得繼續聽下去,並以更快的語速,將大蛇丸還未講出的核心內容,娓娓道來。
蛇叔聽完完整版的八卦封印,表情那個尷尬,嘴巴張的老大,感覺蛋疼極了!好疼好疼,難道對方剛才讀取了自己的記憶?
「這個……沒想到閣下博學多識,連偏僻世界的秘術也如此精通!」蛇叔強行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又道:「既然閣下通曉人柱之法,那我再說一個亡靈系的秘術。」
「穢土轉生是吧?這個我也懂。」李墨又一次施展了『打斷技能』,讓蛇叔再度受驚,陷入冷場狀態。
他的心中一片悲涼,感覺英雄落寞,自己最強的兩大絕學,竟然都被對方掌握。他被打擊到了,有些心灰意冷。難道靈魂秘術如此強大?於無形中窺人心中奧秘。
「別藏著掖著了,我要知道你離開忍界後,開發出來的種種技術。這些忍者世界的禁術毫無價值,說點新鮮玩意吧,我對你那個咒印很感興趣。」李墨眼見蛇叔被打擊的快要崩潰了,便露出真目的,催促道。
大蛇丸聞言表情急變,心中分析,叫了起來:「你認識那個輪迴者,不對,他已經死了!我諮詢過秘法塔,裡面出售的忍術都是我匿名出售的,不可能有人進入那個世界。是了!你一定認識那個女人,是她告訴你我的一切!」
「啊咧?女人!」李墨一愣,想說是岸本齊史告訴我的,並不是什么女人。不過他突然想到什麼:「你認識藍先生?」
大蛇丸瞳孔急縮變成一根豎線,開口道:「果然!」想起那個堪比神靈的女怪物,大蛇丸回憶起曾一度被支配的恐懼。
李墨見蛇叔被打擊的意志消沉,有自殺傾向,感覺已經達到目的。凡事過猶不及,再逼下去他會被玩壞的。這種有用成長潛力,可以不斷提供價值的對象,應該保持良好關係,不斷壓榨剝削。如果逼迫太過,惡了雙方關係,殺死太可惜,留下又是一個隱患。
「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我便退讓一步。說出你的技術,我給你一份無法拒絕的禮物。」李墨想到了一個東西,恰好可以調動起大蛇丸的積極性,順便達成自己的目的。本座就是這麼的恩威並施。
「什麼?」眼見事情還有轉機,大蛇丸也強打精神。
「我知道你很喜歡蛇類,尤其是『白鱗大蛇』,象徵著生命的循環往復,代表著不死的永恆。而你在地下靈脈中培養的怪物,多多少少都有深淵蛇魔的影子,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打算開發一種融合了『白鱗大蛇』特性的『蛇魔血統』,彌補自身的根基缺陷,對否?」
大蛇丸很不喜歡這種隱私被人爆料的感覺。同樣都是爆料,反派死於話多,因為自爆黑幕是主動行為,有一種與大家分享成功成就感,滿足感。就比如李墨此刻的表現。而被人爆料處於被動,心靈隱私被侵犯,這令大蛇丸非常不爽,陷入被動。
「哼!」
「你的世界,也存在八岐大蛇的傳說,對否?」李墨又問。
「虛構的神話而已。」蛇叔回答的輕描淡寫,但李墨知道原本世界線中,他開發出了山寨大蛇的『八岐之術』,可見他多迷戀這種神話生命。
「你也知道主世界的輪迴殿,可以溝通諸天萬界,許多在你世界中的神話,在另一個世界卻是真實。而八岐大蛇確確實實的存在,我就有這樣一份珍貴的血液。大蛇丸,你渴望力量嗎?」李墨故意淡化了『天國神族』的血液品質,畢竟『大蛇姬』還算不上真正的神獸,不過品質也相差弗遠,蘊含著世界法則,甚至被藍姐姐看中,算不得誤導蛇叔。
很快,他指尖浮現出一滴八合一的『大蛇之血』,其中散發出的邪惡力量,複雜的屬性波動,深深吸引著大蛇丸。李墨輸入一絲純淨的『太陰魔能』,血液得到滋養,迅速散發出淡淡霧氣,形成一條八首八尾的蛇怪虛影,證明了他話語的真實性。
「好吧,你贏了!」
蛇叔在李墨的反覆折磨各種刺激後,感覺自己已無底牌和隱私,心志被消磨處於絕對的劣勢,徹底屈服沒有什么小心思,再加上『八岐之血』重新勾起他的渴望與野心,最終徹底妥協,開始交流起來。
這一回的溝通,就順利了許多,大蛇丸偶有隱瞞,在李墨的旁敲側擊下,都迅速吐露出來。李墨獲得種種技術,大呼物超所值,蛇叔果真掌握核心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