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肅親王府的燈火漸漸亮起。
古老的建築在月色和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莊嚴肅穆。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前的石獅子靜靜地守護著這片莊園。屋檐下掛著的紅燈籠隨風搖曳,透出溫暖的光芒。
一切都寧靜而神秘,除了……
「放我出去!你們找不到沃卓爾·李因萁抓我幹什麼!兢兢業業給你們王妃工作了一年!就這麼對我是吧!」
困在湖心小島上的司錦年砸了一夜古董瓷器,他才不管有多值錢,反正以司循的財力十倍都能賠得起。
奉命到此的雲曉推門進來,險些被一卷字帖砸到眼睛,她生氣的皺起眉頭,大步走到司錦年身邊,展開字帖怒道:「你看好了,這是我們祖父的家訓!」
「狗屁家訓!司循已經跟我分開七個小時,他肯定急死了!你給我讓開!」
「攔住他!」
司錦年見恭親雅苑的門終於開了,狠狠推開雲曉就要往外沖,豈料剛一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侍衛持刀堵住了去路。
雲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家訓:「福祿重重增福祿,恩光輩輩受恩光。」
淨是一堆廢話,確實狗屁不通。
她走上前去,安慰司錦年:「你是文宗皇帝的嫡長孫,我母親的親兒子,就應該住在這裡。」(ps:錦年父親是王爺,但伯伯跟爺爺都是皇帝,他這一代只剩他一個皇子,雲曉一個庶出的公主。)
「我可沒承認你是我妹妹!」
司錦年至今還雲裡霧裡,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想著如何跟她們撇清關係。
雲曉無奈的拍了拍司錦年的肩膀:「你不承認就關到你承認為止,沃卓爾·李因萁,認祖歸宗有什麼不好的?你且忍忍,等繼承了皇位,喜歡男人女人誰還會管你,佳麗美人後宮三千,難道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何必垂憐司伯伯,讓他遭熟人議論呢?
後半句沒說完,司錦年火冒三丈:「可那都不是司循!我等不了,司循更等不了!」
什麼年代了!
還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提及司循,司錦年立刻又變得絮絮叨叨,他抓著救命稻草不放,不斷央求:「最好的妹妹,你去給我說說好話,求王妃放了我吧!司循剛退燒,他不愛喝中藥,我得看著他!胸悶、頭暈、手也不舒服,我不在他身邊,他肯定就不吃飯了!」
他哪有空當皇子?
每天除了上班掙錢買藥,還要給司循按摩手腳,餵藥餵飯,他很忙的好不好?不生病還好,生了病他要打吊瓶、換尿布、拍痰、監護心臟……就更不能離開一步了!
看著這個戀愛腦大哥無可救藥的樣子,雲曉無語的橫了他一眼:「愛莫能助,李因萁,我勸不動你,你還是自己在祖父的書房好好反省反省吧!」
嫌棄的冷哼一聲,隨後果斷起身離開。
書桌的角落散開一本書卷,那是沃卓爾皇族的族譜,司錦年對極其繁瑣的一大堆祖宗不感興趣,瞄了一眼只記住了祖父沃卓爾·胤珩,伯父沃卓爾·林晟通,父親沃卓爾·蘇安豁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