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汐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師傅,對不起,不知道怎麼混錯資料了,我去印表機那邊找一下我打的資料,您稍等。」
蔓汐回到律所的印表機旁尋找自己列印的資料,但是印表機旁邊空空的。師傅還在會議室等著,蔓汐沒有時間多想,趕緊重新列印了一份遞給陳律。
蔓汐有些羞赧,前幾天師傅剛批評她,今天又犯這種低級錯誤。「師傅,你手中那份出院恢復的資料,不是我打的,我沒在上班時間做這些。不過我剛的確沒有再檢查一遍再拿來。我錯了。」
陳律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過資料開始仔細閱讀。蔓汐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陳律抬起頭說道:「你的思路是正確的。從法律條文的辨析入手是基礎,畢竟一審判決在這方面的解讀引起了公眾的質疑。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正當防衛和故意傷害在這種特殊情境下的界定。」
蔓汐見師傅認可,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師傅,我覺得催債人的行為性質至關重要。他們之前的羞辱行為已經構成了對人身權利的嚴重侵犯,這是一種持續的、惡劣的暴力威脅。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可以請專業的行為分析師,或者心理學家,對這種長期的羞辱和壓迫給於歡造成的心理影響進行評估,作為我們在二審中的證據。」
陳律輕輕敲著桌子,思考片刻後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可以去操作一下。不過,我們先從現有的證人入手。那些案發現場的證人情況如何?」
蔓汐嘆了口氣,「我看了一審的資料,證人證言不多,我這兩天也嘗試聯繫了一下,不太樂觀,很多人都有所顧慮。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一些比較有勢力的人,大家都怕惹麻煩上身。不過我有耐心,我準備見完於歡後,再一個個去當面溝通下。所以,師傅,您這幾天什麼時候有空嗎,我想申請一下面見於歡,再問詢一下當時的一些細節。」
陳律思考了一下說:「我這幾天日程安排得很滿,但這個事情比較緊急,你可以先去預約,如果時間上有衝突,我會想辦法調整。」
「好的,那我去忙了。」蔓汐站起身。
「對了,王樂佳那邊情況如何?」
「她母親還在猶豫,不過王樂佳想還是想讓她母親離婚,哪怕不去告她父親,最起碼也要分開保證她母親的生命安全!」蔓汐回道。
「好的,那就辛苦了。兩邊都不要忽視。」陳律也站起身來,和蔓汐一起出去。
蔓汐按照和陳律的計劃,一條條去安排。轉眼就到了周末和雲錚約好的時間。
周六一早,蔓汐頂著雞窩頭出房間時,滿屋子都是雞湯的香氣,懶姑娘眼睛都沒睜開,聞著香味就到了廚房。
「好香呀!」蔓汐打開廚房灶上正『嘟...嘟...』正開著小火烹煮的砂鍋,香氣四溢,一隻黃澄澄的老母雞正在燒著。
蔓汐拿了根筷子插了插,還沒太煮爛,應該要再煮個一會。
「媽媽,一會分我一點湯和肉喝唄,還香了。」蔓汐走回客廳正要向媽媽撒嬌,看到客廳里雲錚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怪不得大學課堂里睡醒的第一句是要吃豬肚雞,我現在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