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點了點頭,聽話的做了測試,心理醫生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樣,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整個過程中,醫生問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問題,比如你昨晚吃什麼了,今天幾點鐘起床類似的。
慢慢的,遲遲放鬆了警惕,整個人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心理醫生也並沒有再多問什麼,最後,她笑了笑,說:「那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裡,我姓李,改天我們再聊。」
「我是不是……」遲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覺得祁暮深和遲城年他們這幾天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樣,難道自己真的出問題了嗎?
可是她覺得自己有些累以外,好像就沒有什麼異常的了。
這時候,祁暮深和遲城年他們也出來了。
姓李的心理醫生笑了笑,和和善善地說:「不用擔心,你最近神經繃的有些緊,有輕微的抑鬱症趨向,好好放鬆一下,配合我的心理諮詢,就好了。」
「抑鬱症?」遲遲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怎麼可能得抑鬱症?
祁暮深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心理醫生,說:「不嚴重嗎?」
「不用太擔心,不嚴重的,你送我出門吧。」
心理醫生看的出來祁暮深和遲遲的關係,於是說。
祁暮深知道,心理醫生一定是想跟自己說些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跟出去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醫生才說:「你能把她最近的狀況,再仔細地跟我說說嗎?」
祁暮深於是把這兩天,甚至還在o國的時候,遲遲的異常說了一遍。
「她最近是不是受過太大的打擊?或者親眼目睹了對她有打擊性的事件?」
祁暮深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回答:「是。」
「我剛才對她測試了,也觀察了她的反應,再結合你剛才說的,初步診斷為抑鬱症,伴有創傷應激障礙,她這個狀態,必須接受心理治療。」
聞言,祁暮深抿了抿唇,問:「很嚴重嗎?」
「說嚴重也不算很嚴重,她思維遲緩,反應遲鈍,聽你說食慾也不好,不過邏輯還在,接受了心理治療很快能痊癒。現在我還不知道她變成這樣的具體原因,得再接觸一次才能明確。」
祁暮深皺眉,點頭。
「最近不要再讓她接觸對她有打擊性的事件了,哦還有,別讓她一個人待著,說不定……她想不開了,會有自殺傾向。」
聞言,祁暮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樣。
自殺傾向……這種詞語,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在他的遲遲身上。
「從明天開始吧,定時去我的辦公室接受治療,我的地址遲先生知道。」
心理醫生走了以後,祁暮深在外面站了很久。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祁暮深回去的時候,沒有看到遲遲,問:「遲遲呢?」
「她說很累,上樓休息去了。」阮一嘆了口氣,又問:「醫生又說了什麼了?」
祁暮深把醫生的話重述了一遍,上樓去找遲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