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雖然我更希望他沒有忘記那些事情……但是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只對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感興趣。」沈妄笑了笑,看著胡醫生。
胡醫生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抿著唇,說:「沈先生希望的會有,沈先生感興趣的,我也會說給你聽。」
「……」
「看來胡醫生已經被阮家那位老太太的金錢誘惑弄的出賣職業道德了啊?」
「你跟她,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而我,也只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受害者而已。」
——
雷聲和閃電交織著,打進這荒涼廢棄的閣樓。
遲遲縮在祁暮深的懷裡,跟他理了一下所有事情,說:「所以,如果外婆放我們出去,我們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信任她所說的一切的樣子?」
「對。」祁暮深摟的她緊了一些,嘆了口氣,說:「我想辦法求助爺爺他們。」
他們本來想打個電話求救,但是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這裡竟然沒有信號。
也許是這整個佛堂都沒有信號,亦或者……這裡的信號被人故意屏蔽了。
他們在o國,現在也聯繫不上阮一和遲城年,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到了沒有,可以說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尤其是——
遲遲垂了垂眸,有些難過的說:「不知道外婆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也不知道……出去了以後,哥哥他……」
哥哥他會怎麼樣呢?
是不是真的被心理醫生,催眠的忘記了那一部分記憶?亦或者是更加糟糕的情況。
遲遲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聰明如祁暮深,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有我在。」祁暮深閉了閉眼睛,低聲:「我會保護你。」
天已經很黑了,外面在打雷下雨,這閣樓的燈的裝置竟然也早就被人拆了,在閃電的投射下,忽明忽暗的陰暗,才讓人最不安。
一樓被搬的沒有任何家具,只有遺落在地上的一塊兒沙發上的長坐墊,祁暮深摟著遲遲,顧不得髒不髒,坐在上面。
其實他心裡也很沒有底,但是不能讓遲遲害怕,他要讓她安心。
有他在,遲遲也的確安心了許多,她抱著他的腰,忽然想起什麼,「不知道離水在哪裡,怎麼樣了,總覺得外婆不會放過她……」
「遲遲,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先考慮你自己。」祁暮深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低低地道:「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先考慮你自己,不要先想別人,知道嗎?」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遲遲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她聽出來他聲音中的害怕,她知道,他也一樣,會害怕失去她。
遲遲使勁的點了點頭,回答:「嗯,我知道了,我們又不是會一直困在這裡。」
事實上,如果老夫人不放他們出去的話,他們要出去,的確是很艱難的……
被搬空的閣樓,連能幫助他們出去的工具都沒有。
門是鐵質的,即使時間很久,靠著他們兩個人的兩雙手,也是弄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