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之前就想過,周一到周五要上課,住在學校的,周六周日回家住。
但因為現在阮清讓住院了,在家裡,再加上她們上兩天課以後,又趕上國慶節要放假,所以遲遲暫時沒有回學校住。
剛開學,她們美術系課也不多,大多是理論課,要麼就是老師給他們講解一些中西方著名畫作。
周一遲遲上午沒有課,只有下午最後一節有課。
上完課她收拾了東西,準備走的時候,張雪過來問她,「遲遲,你不回宿舍嗎?」
「不回了,這次我們就上兩天課就放國慶假了,所以我住家裡。」遲遲扯著唇笑了笑,解釋。
張雪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遲遲,你的作業想的怎麼樣了?」
大家現在正在為那個以「水」為主題的作業頭疼著呢。
「呃。」遲遲拍了拍腦門,咬了一下唇,「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兩天因為阮清讓受傷的事情,遲遲一直在醫院,早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
張雪無語地抽了抽唇角,「服了你了,這這麼重要的作業也能忘,那你可記得做啊。」
「放心吧,放國慶假再畫也不遲。」遲遲眨了眨眼睛,四處看了一眼,「怎麼不見任意啊?」
祁暮深來送她上課的時候,剛好鈴聲響了,後面的位置已經被占了,所以遲遲坐在了前面。忙著聽課,也沒看到她的室友都坐在哪裡。
張雪聳了聳肩,「好像逃課了吧,第一節課就逃,也是厲害。」
「……」
這時候,李薇薇抱著書也過來,跟遲遲打了招呼。
「那我先走了,你們代跟我跟任意問好啊。」
遲遲扯著唇道,張雪好像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應了聲「好」,李薇薇臉色則是變了一下。
那天晚上任意警告她的聲音還猶如在耳邊。
遲遲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背著書包就走了。
誰知道出了教學樓以後,竟然看到了剛才給他們上過課的美術史老師。
美術史老師正是他們一班和二班的班主任,姓張,同時也帶他們寫生課。
遲遲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一聲招呼,「老師好。」
這一節課是理論課,是兩個班一起在大教室上的,一共有百十來人,遲遲估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學生。
但是見了老師要問好,這是禮貌。
「哦,放學了回宿舍啊?」張老師手裡拿著車鑰匙,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你叫阮遲遲,是吧?」
可能是教美術的緣故,他們張老師年近五十了,但是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顯老,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藝術氣息。
遲遲聽說這老師最擅長的就是國畫,他氣質溫然,形象倒也符合。
沒想到老師能叫出她的名字,遲遲訝異了一下,點頭,乖巧一笑:「過兩天就要放假了,我是要回家,那老師再見。」
她提前給祁暮深打了電話,這會兒他應該在外面等她了。
「先別急。」張老師叫住她,笑眯眯的又問道:「新生作業準備的怎麼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