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寫成一部故事或喜或悲或灑脫
,你不要著急我慢慢寫,寫到你兩鬢斑白,寫到你步履蹣跚。
——摘自《致親愛的遲遲》
遲遲說著說著,感覺這空氣有些不對。
空調開的太低了吧這是?
「阮遲遲。」
祁暮深深眸看著她,裡面黑漆漆一片,似乎沒有起任何波瀾,又似乎暗潮洶湧。
遲遲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我在。」
「……」
「所以,這是你的實話?」祁暮深低眸看著她。
遲遲這才意識到,媽呀,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一個醋王面前誇別人?
雖然那個別人已經是叔叔輩了,但是,她怎麼給忘了,棋子哥哥是誰?
棋子哥哥是連自己的情書的醋都吃的人啊!
但是自己已經那麼說了,如果再挽回,棋子哥哥也知道她是在撒謊了……
遲遲咬了咬唇,一臉無辜地瞧著祁暮深,「棋子哥哥,我好睏。」
裝可憐?
「阮遲遲,你不乖。」說著,祁暮深懲罰一樣的,輕咬了一下遲遲的草莓果凍。
遲遲:「……」
不就是變著法占自己的便宜嘛。
祁暮深捏了捏她的臉,「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更喜歡聽遲城年唱歌,還是更喜歡聽我唱歌。」
「……」
棋子哥哥怎麼變得這麼幼稚。
蘇咩咩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了起來。
「如果一個男生在你面前小氣幼稚又愛計較,那他真的是非常喜歡你了。」
想到這裡,遲遲頓時釋懷,搖著祁暮深的胳膊撒嬌道:「好了棋子哥哥,雖然遲城年唱歌更好聽……」
遲遲說到這裡的時候,祁暮深的臉色明顯又黑沉了一下。
她連忙話鋒一轉——
「但是,畢竟我最喜歡的人是棋子哥哥呀,所以在我心裡,棋子哥哥唱歌才是最好聽的。」
說完,遲遲踮起腳,在祁暮深的臉上親了一口。
喬媽媽說了,這叫見好就收。
喬皖: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這還差不多。
傲嬌暮伸出手,整理了一下遲遲亂亂的頭髮,嗓音聽起來沒有什麼起伏:「這才乖。」
「棋子哥哥,那你不生氣了吧?」遲遲仰著小臉看他。
遲遲剛洗過澡,身上草莓沐浴露的味道,一直縈繞在祁暮深的鼻尖。
特別是剛才她傾身過來親他的時候。
祁暮深被遲遲這一下親的七葷八素的,哪裡還生氣啊,牽住她的手,「走吧,我們睡覺。」
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間,阮一說這幾天帶遲遲在京都逛逛。
遲遲體力向來不好,所以得好好休息休息,不然還沒逛著,小身板就受不了了。
「嗯嗯。」
兩個人一起躺在遲遲的公主床上,靜了一會兒,祁暮深突然問:「遲遲,有沒有想過,你的媽媽?」
他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對遲遲來說很殘忍,但是還是想提前知道,她對這個事情的態度。
「以前想過。」遲遲往祁暮深的懷裡鑽了鑽,「可是姑媽說,爸爸媽媽都不在了,而且姑媽好像都不喜歡我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