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想起什麼?好像的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極晝結束了。」
沈語鳶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
—
鏡頭裡的小齊還在費力的撥弄著粉筆堆。
或許是自己的臆想吧。
沈語鳶揉了揉眼睛,繼續觀看視頻。
小齊已經撥開了粉筆堆,露出了牆邊的洞。
「我看到你們了!小齊哥!」明明對著洞口朝著另一邊大喊。沈語鳶的注意力也被帶了回來。
「那個洞能看到。」另一邊的阿蒲指著洞說。他們已經成功聯絡上了彼此。
「你們那邊有什麼東西嗎?」火樹說,「我們的密碼很有可能在他們那邊。」
「我們這邊有四幅圖,但我們不知道那四幅圖是什麼意思。」阿蒲已經爬上了粉筆堆,對著洞口說道。
「我們能看一下嗎?」九洲問。
「沒辦法,撕不下來。」阿蒲回答。
「那讓沈芋圓截個圖發我手機。」九洲說。
「發你手機?」火樹哈哈笑了起來,「她和你都不在同一年,怎麼發給你?」
「現在發了,五年後我們再出來。」阿蒲也笑著接話。
「我覺得可以。」沈語鳶給予了認可。「區區五年而已。沒什麼問題。」
「你們那邊有沒有圖片,或者切片?」文韜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們這邊有一百多個標本,標本上有編號。」九洲回答。
「你們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火樹問道。
「我們這邊有個門,」唐九洲一邊回頭確認,一邊對洞口另一側的火樹說明。「我們透過鏡子能看到鎖的樣子,是需要從外面打開的門栓。」
「對,需要你們來救我們。」明明補充道。
「砰!」突然一聲巨響傳來,所有人都驚訝的抬起頭,九明更是被嚇的抱在了一起。
「他們那邊的門是直接打開的,我們這邊的門是密碼鎖。」火樹梳理著情況,「那就是說你們那邊可能要找到什麼密碼給我們,然後我們過去打開你們的門。」
「對!而且你們那邊要注意,你們可能會觸碰到我們這邊的機關,我們剛剛爆炸了一下。」明明說。
「我們這邊也爆炸了一下。」火樹說。
「那說明就是時間。」聰明的明明直接開始了推理。「我覺得如果到一定的時間,他就會爆炸一次。」
聽到這句話,沈語鳶覺得有些異樣。但她並沒有太多時間思考。
視頻里的阿蒲還在對著洞口說明情況:「我們這邊黑板上有四幅圖,給我們的線索是,解開那四幅圖就可以出去。」
文韜走過來,蹲在了他的身邊。「那四幅圖我們看起來像是顯微鏡下的觀察的物象……」
「但是我們的切片都對不上。」阿蒲接著他的話說。
「給他拿一個切片看一下。」小齊說著,轉身去拿切片。
「小齊……」沈語鳶還想開口問他。
「語鳶你等一下,」小齊似乎知道沈語鳶想問什麼,「我先把切片給他們。」
「明明應該對切片這個東西沒什麼概念。」火樹一邊傳遞著切片,一邊下著結論。
沈語鳶突然想到:他們似乎只在一起錄了三期節目。火樹就已經這麼了解明明了嗎?
九洲接過切片,拿去對應標本。沈語鳶記得,這裡的九洲把切片摔到了地上,碎掉了一個角。
要不要找個機會提醒他呢?初來乍到的他們應該很怕出錯。
她剛想開口。
「九洲,小心一點哦。」阿蒲喊道。
「你說什麼?!」沈語鳶立刻問道。
「讓他小心一點啊,切片很容易摔碎的。」阿蒲回答。
「對應不上啊。」唐九洲找了一圈,走回了牆角,把完整的切片遞了回去。
「對應不上?你怎麼這麼棒啊。」火樹誇獎道。
「他在嘲笑你,指責你,辱罵你。」明明陰陽怪氣的說。
怎麼回事?這裡好像又能對上了。
突然,九明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帶回了沈語鳶的注意力——他們的房間已經被放進了蝴蝶和雞。
「怎麼了?你們那邊被放進活物了嗎?」小齊問道。
文韜也湊過去,想靠近一點查看。
「那邊跑出來一些動物什麼的。」小齊也像開了透視一樣對文韜解釋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敏銳的文韜立刻問道。
「沈語鳶剛才告訴我的。」小齊看起來非常坦然,但好像輕輕的眨了眨眼,「是吧小芋圓?」
「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沈語鳶的潛意識裡還是相信著小齊,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嗯……對,我告訴他的。」
「我們這裡還有蛇!」明明還在危言聳聽。
「什麼?還有蛇?」小齊明顯像是知道不可能,他立刻把手堵住洞口,開起了玩笑,「把這個洞堵上,快點!」
「你們那邊還有什麼線索?」明明繼續問道,看來他們也都相信了小齊,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沈語鳶講述了經過。
—
「如果是我們的密碼在他們那邊,那我們這邊要……」蒲熠星想梳理線索,抬頭的瞬間,剛好對上了文韜的雙眸。
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卡住,他像是突然被抽去了靈魂。
他停頓的地方和原視頻一樣。但沈語鳶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同。
他的眼睛,本該閃爍著點點星光,一眼萬年。
然而此刻的阿蒲,眼神里卻晦暗不明。星辰似乎早已落下,只剩黑暗裡的無盡掙扎。
「……我們要給的是動物。」幾秒鐘後,蒲熠星重新開口,說完了後半句。
「他們現在找到的東西都是編號和動物。」小齊立刻接上話,想要給失神的阿蒲一些緩衝時間。「他之所以把黑板上的照片寫勿撕,就是因為如果我們把這四個圖片給到那邊,那邊會比較容易的找到。他們肯定不讓我們把這四個圖片給他們看,這四個圖片一定是對應他們那邊的信息。然後就是說,我們自己解開這四個圖片的信息,然後去……」
在主持人小齊源源不斷的語言拖延下,阿蒲終於恢復了理智。
他重新開口:「即使可以描述,第三張圖怎麼描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