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鳶還在思考。
鏡頭一切,他們已經進入了密室。
「我們進來了,好冷啊。」九洲說。
「這兒的回音好大!」進入密室的小齊,大聲喊道。
「這裡真的好大。」火樹也應著。
「好黑好黑。」明明說。
蒙著眼睛的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上一期還沉默寡言的文韜,這次卻主動開了口。他輕輕拍著阿蒲的肩膀,問道:「這是誰?這是誰?」
雖然他的語氣很正常,但在屏幕前的沈語鳶分明看到他的嘴角一直上揚。
「你覺得呢?」阿蒲一把摟住了文韜的肩膀,「韜韜,你覺得呢?你覺得是誰?」
你們分明知道對方是誰!沈語鳶不敢開口打擾他們,但她的心聲都帶上了感嘆號。
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把九洲和明明分離出了隊伍。
「啊?我們要走啊?」唐九洲驚恐地說。
「我們去哪裡啊?」緊緊抓著九洲手腕的明明也同樣驚恐。
阿蒲,文韜,小齊和火樹被帶到了生物教室,而明明和九洲被帶到了隔壁的生物標本室。
「為什麼是我們兩個?怕什麼來什麼。」九洲雖然嘴上嫌棄著,但依然緊緊的抓著明明的手。
「我怎麼了?我這麼聰明!」明明反駁道。
「跟你還不如跟沈語鳶呢。」九洲毫不客氣地說。
「那你去跟她一隊啊。」明明喊道,「芋圓妹妹,你在嗎!」
「我是什麼標準下限嗎?」沈語鳶說,「我要把亮度調低了唐九洲。」
「啊,別!我錯了。你別!」唐九洲大聲叫著。
「可以摘眼罩了。」PD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摘下眼罩的一瞬間,九明就尖叫著抱在了一起。他們的面前是各種標本。
「把燈先打開啊!」明明喊道,「沈語鳶你還在嗎?唐九洲說他錯了!你快把手機調亮!」
我怎麼沒聽到他認錯?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沈語鳶心想。但她還是輕輕上滑了手機屏幕,調高了亮度。
「芋圓你真的還在啊!」明明說,「你快幫我看看,我妝花了沒。」
「行!」沈語鳶爽快的答應著,把臉貼近手機,想仔細看清楚。而與此同時,九洲正好找到了標本櫃的燈。
「啪。」他按下了燈的開關。
九明的面前、沈語鳶的手機畫面里,都出現了一排發光的人體模型標本。
「啊!」「啊!」「啊!」
三個人同時尖叫了起來。
「沈語鳶你幹嘛?」九洲疑惑地問,「你離得那麼遠,你有什麼可叫的啊?」
「我在靠近手機幫明明看妝!臉上出現了骷髏的大!特!寫!」沈語鳶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害怕,但他倆還是沒忘了一起嘲笑沈語鳶。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明明看到了一塊牌子,「這有字!芋圓妹妹,你念念。」
「生物標本室。」沈語鳶告訴他們。「讓你們觀察標本細節。」
「這個上面是編號嗎?」九洲指著標本柜上貼著的小紙條問。
「這字太小了,我看不清。」沈語鳶努力嘗試著。
「那我們先把燈打開。」明明說。「上面那個開關是什麼?我夠不到。」
九洲聽到,立馬走過去,跳起來按了開關。
「啪。」燈亮了。
「哇!」「厲害啊!」明明和沈語鳶一起誇獎道。
「這次怎麼芋圓妹妹能在這兒這麼久,上一期我面前一堆頭顱,芋圓妹妹只陪了我一小會兒。」明明說。
「可能你這一期比上一期紅,鏡頭多了。」九洲安慰道。
「不,肯定是因為你紅。」明明說,「你在我旁邊,我才有鏡頭。」
「我受不了你們了。」沈語鳶口是心非的說,「膩膩歪歪的,快切鏡頭,讓我走吧。」
「你走嘛!」唐九洲說。「有本事你就走~」
「燈都亮了,就不留你了。」明明也開始趕客。
「好好好!那我走了!」沈語鳶捂住了話筒,裝作鏡頭已經被切走了的樣子。
「她真走了啊?」九洲呆呆地問。「她不會真生氣吧?」
「不會的!小芋圓人很好的。」明明說。
「那就好。」九洲放下心來。
「我是不是很聰明,只是輸在了身高?」以為鏡頭已經不在了的明明,撒嬌似的對九洲說著話,甚至開心的轉了個圈。
「嗯!」九洲一邊點頭,一邊拉起了明明的手。
手機前的沈語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難道這對也是真的?
—
生物教室里,火樹剛剛摘下了眼罩。
「真的到學校了啊!」火樹說道。
「這si密碼鎖嗎?」阿蒲已經走到了門前,研究起了門鎖。
黑板上貼著四張照片,粉筆字上寫著:「解開四幅圖的答案,才可以離開本教室。」
「解開答案?那問題是什麼?」文韜問道。
聽到文韜的話,阿蒲立刻嘗試互動:「這四幅圖對應四位密碼是嗎?這是不是標本的圖啊?」
聽到阿蒲的話,火樹和小齊也圍了過去,跟著討論起來。
「桌子上那是顯微鏡嗎?」「用顯微鏡放大什麼東西嗎?」
「那就是把這四個切片找到,跟上面的數字對應。」阿蒲又把話頭接了回來。
「所以我們直接找切片就行?」小齊問。
「切片在這裡。」阿蒲回答。他正低著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切片。
桌子對面的文韜見狀,也迅速的湊了過去。與阿蒲頭對著頭,一同研究起這些切片。
就在此時,小齊從側面走過來,站在了阿蒲的身旁。
阿蒲並未察覺,繼續低頭觀察著切片。
文韜卻抬起頭來。當他看到阿蒲小齊的位置後,他猛地起身,繞著桌子轉了半圈,擠到了兩人之間。
與此同時,火樹也湊了過來。他並沒有察覺到文韜疑似吃醋的走位,仍然徑直走到了阿蒲的另一側。
阿蒲意識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抬頭看向四周。然後立刻開始清理身邊的人。
「這樣吧,你們去看別的,我在這裡一個一個試。」
這又是什麼?這和沈語鳶記憶里的完全不同。她記得原版的視頻里,大家都在其樂融融的破譯著密碼啊,南北到底是怎麼回事?
鏡頭已經給到了小齊單人,他正試圖在牆角處堆放的粉筆中尋找線索。
「小齊,他倆怎麼回事啊?」沈語鳶開口問道。
「你想起來了啊?」小齊轉過身來,正對著鏡頭,「可惜文韜太能粘人了,我還沒找到機會跟阿蒲溝通。」
「什麼?」沈語鳶愣住了。小齊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哦,你還沒記起來啊?沒關係,那你再想想。仔細想想。」
小齊轉身繼續撥弄起了粉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