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從這位勇士的記憶之中彈了出來,睜開就看到了衝過來的八臂「上師」,看見了衝過來的八臂「上師」,他內心沒有來的傳出來一種厭惡,發自內心。
就好像八臂「上師」是某一種厭物。
來到他的身邊,引起來了他的不適。
他的腦子裡面,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一尊氂牛的偉狀,隨即張開了嘴巴。
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
【mou】
這一次的【mou】和【fa】,【bo】等音又不一樣,這一次的【mou】音不是他自己領悟的,這是他從這一張皮革上面學到的,並且這個土地六音和其餘的土地六音不一樣,它還加入了一些本地人自己的理解。
對於力量,對於那種野氂牛的原始崇拜,將這些東西都雜糅在了一起之後,這原本的【mou】音,就多出來了一些原本不應該屬於它的東西。
所以他開了嗓子。
【mou】
就這一下,隨著周圍力量的加持,林峰感覺無數的力量,像是「戰爭踐踏」一樣,從周圍的地方,折返重疊,最後匯聚在一處,將對方狠狠地擊飛!
八臂「上師」的全身,像是被無數的蹄子踐踏,身上全部凹陷了下去。
就像是所有的骨頭都被氂牛蹄子踏碎了。
但就算這樣,「上師」還是活著。
「上師」可不像是一般的人,到處都是弱點,要不將他整個人化作齏粉,或者使用法術除掉,它是不會因為一般的物理傷害死亡的。
對於他,【mou】音是極重的傷害。
這樣的咒語對於有用,只要再來幾下,就可以斬妖除魔,斬殺掉「上師」。
問題是,就一下,林峰感覺到了自己體力不支,他和那種「無敵」的樣子,還有一段距離,【mou】音對於修行者的負荷,有些嚴重。
更加重要的是,林峰通過了那一張皮革,實際上是見到了氂牛神的使者。
它也感受到了那一絲絲的神韻。
自然而然的,他這一絲神韻也出現,就是人有些撐不住這神韻。
有些想要咳血。
嘴巴裡面,鼻子裡面,都有鐵鏽的味道。
捏麻麻的。
一下震懾到對方,林峰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但是他這一下是真的有效,八臂「上師」沒有立刻追過來,因為他雖然沒有致命傷,可是雙腿被打斷了,還是要恢復過來的。
恢復需要時間。
……
原始森林外面,五叔手持獵槍,把玩著藥丸子,從外面一路殺了過來。
他的嘴巴裡面不知道嚼著什麼,走進了這人類禁區後,他看起來並不緊張,甚至還有一些愜意,狗仗人勢,他帶著的這些獵犬也一個比一個兇狠,「仙渣」從他的身邊卷了過去,一路上,簡直是百草凋敝。
這從五叔的浮腳樓群居之處擄走了人的「仙渣」,竟然和五叔走在一起,看起來仿佛是摯友一般。
五叔抽了一口雪茄,和「仙渣」說道:「我早就說過這裡面的東西,是一個禍害,遲早會出事情,你和我都去查探過,甚至還揭過了鄭和的封印,看過了他留下來的書信,可惜了,終其一生,都沒有再回過南洋,留下來了這禍害。
不過鄭和也不打算將其帶回去。
鄭和信奉三寶,見到了如此瀆佛之人,不動明王之怒,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一邊走,他一邊在尋找什麼。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處聚居地,他鬆手放開了自己的巨大獵犬,看著這些獵犬衝過去,將這些蒲甘王朝的後人,吃干抹淨。
在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哀嚎聲之中,五叔神色不變。
他不需要清除這裡,過一會兒,這裡的血腥味道會吸引來那些飢腸轆轆的野獸,清理完這裡的痕跡。
縱容獵犬食人,從嬰兒到老人,一個不留,五叔望著這些人間慘劇,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情緒波動:「蒲甘王朝的這些人,將佛法分為了很多派別,只不過他們的每一種佛法,又怎麼能夠滿足皇室的欲望呢?
又怎麼能滿足昏君的欲望呢?
哪怕是成為了蒙元的傀儡,君王也是想要享福的,也是想要花天酒地的,人嘛,都一模一樣,有了好的,就捨不得鬆手。」
他說起這件事情,靠在樹上,不過他的獵犬還在這裡仔細的尋找某一些東西。
不斷的抽動著鼻子,不肯離開。
在他的頭上,幾隻毒蛇想要竄下來偷襲五叔,卻被五叔身邊的仙渣吃掉,五叔繼續說道:「這些偏鄉僻野的小小君王,不知天高地厚,將自己皈依三寶之後,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好處。
他們就覺得自己的這生活,最多也就是十幾二十年,到了衰老的時候,吃不得穿不得,美人在旁,也用不得,因為平日縱情,身體早就腐爛,皈依三寶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怕死了。
問計巫覡。
巫覡哪裡有辦法處理這些事情。
至於那些和尚。
那些和尚能夠叫他怎麼做,叫他讀佛經,還是叫他的明佛理?還是告訴他,佛不是他僕人,他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開什麼玩笑,要是他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在快要死的時候,不問蒼生問鬼神了。」
仙渣似乎在說話,在回應五叔的話。
但是除了五叔,誰都聽不懂們它在說什麼。
五叔聽了一耳朵,說道:「哦,你是說我最後一個人進去,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出鬧劇。
一位君王出家之後,從一堆故紙堆裡面,找到了一門方法,找到了一些泥土,將自己活埋進入了泥土之中,妄想通過這些泥土成為永生不死之人。
成仙十法,呵呵呵呵。
南洋的成仙十法,不倫不類的東西。」
五叔一邊笑,一邊繼續吞吐雪茄,面色不屑的說道:「要是成仙有那麼簡單,我早就成仙了,還用得上在這裡繼續蹉跎歲月。」
說到了這裡,五叔的獵犬忽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吠叫聲音,不斷的圍繞著一個地方轉圈,看起來像是發現了此地的問題。
五叔這才露出來了一絲笑意,仙渣近水樓台先得月,撲了過去。
從那底下,似乎是跑出來了一隻類似於蛤蟆的動物,但是蛤蟆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仙渣一口吃掉。
除掉了這一隻蛤蟆,五叔示意仙渣和狗在一起,去尋找「獵物」。
他只帶著一隻獵犬,要去尋找「李見峰」了。
「我要去找找我的那個後輩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族中後輩,可惜了,以我對於老爺子的理解,他應該會送出好幾個人一起活著出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不相信我,以為我不再是李家人,真是叫人傷心。
不過,那個後輩我見過,我很喜歡,這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滿口之乎者也。
他看起來是一個有野性的,也是一個清新的,看樣子是有一些法術在身上。
對我也有懷疑,我毫不懷疑,要是我打算殺他的話,他也一定會選擇殺我。
不過沒得選。
他來的時候不對,要是他來的時間對的話,我可以殺掉我的兒子,將這些種植園都送給他,只要能壯大了我們李家,一群兒子罷了。
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兒子死了,我還可以生一窩!
只要家族延續,有什麼不可以的?
可惜,都是時辰的錯。」
五叔說道,他抽著雪茄,示意仙渣懂些規矩,「不要動我的後輩,我自己來,我李家的人,只有我自己才能殺。」
說完了之後,他一個人,一條狗,扛著獵槍就離開了。
順著那邊走了過去,直到他來到了那碑文門口,看到一個人衝出了外面,在他的身後,跟著數不清的痋術怪臉,獵犬看到這裡,沖了過去。
五叔特意將它鬆了過去。
五叔沒動沒抓,任由獵犬離開,看到自己的大侄子林峰從裡面沖了出來,一個翻滾就滾在了地上,八臂「上師」從裡面鑽了出來,但是誰知道八臂「上師」剛剛從蜘蛛腿出來,就慘叫一聲,再度回歸了蜘蛛腿。
似乎是被外面的陽光,狠狠的灼了一下!
反倒是那些痋術怪臉沖了出來,跟著林峰,如跗骨之蛆,不肯離開。
「過來。」
五叔大聲的喊道,林峰見狀,朝著五叔跑了過來。
那些痋術怪臉並沒有特定的攻擊對象,林峰跑了過來,它們自然就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活物。
那隻大犬。
這些痋術怪臉鑽進了大犬的身體之中,很快就亂鑽亂攢,大犬發出了一聲哀鳴,在它的身上,長出來了許多的人臉,這些人臉或喜或悲,栩栩如生,看起來極其的噁心。
人面惡瘡。
這些人面惡瘡不止看起來噁心,它們還會說話,還會出現在大犬的各個部位,眼睛裡面,嘴巴上,肚子上,所有能夠想像到的地方,都有人面惡瘡的出現。
大犬想要回頭去看看自己的主人。
五叔什麼話都沒說。
他繼續揚起來了手中的火銃,對著不遠處的大犬,扣動了扳機!
火光四濺。
大犬腦袋都被這獵槍打的消失不見。
它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主人手裡。
五叔沒有再看大犬一眼。
只是面帶關切的將林峰扶了起來。
林峰站了起來。
看著五叔手裡的武器。
這是槍?
這他娘的還能是槍?
你這范器械狙擊步槍,都做不到這個程度吧!
事情怎麼會這麼離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