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心頭疑惑

  我和靈溪回到別墅的時候是凌晨十二點半。

  裴川也跟了過來,說是先在這落腳幾天。

  因為其它房間目前沒有被子,靈溪讓裴川先和我湊合一晚。

  我此刻睡意全無,滿腦子都是那隻大鳥的問題。

  所以我眼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等著靈溪換了睡衣從房間走出,這才開口問道:「師傅,按您所說,我的命格本相突然出現,這樣一來,外面那群眼饞我氣運的人豈不是立馬就能找到我?」

  靈溪倒了杯水,站在液晶電視前道:「我和裴川聯手設下了封靈陣阻止你命格本相氣息泄露,且再次封印了你的命格。」

  「就算有氣息傳出,外面那群人也不可能精確到你身上。」

  「不過以防萬一,這半個月你最好別出門,等我師伯過來再說。」

  「免得被高人暗中觀察,露出我不曾意料到的破綻。」

  靈溪喝了幾口水,將杯子放回茶几道:「裴川,剩下的事就由你告訴蘇寧吧,我今天有點累,先休息去了。」

  說完,靈溪走進衛生間洗漱。

  我扭頭看向裴川,討好道:「小師叔,餓不餓?要不我先給你煮碗面?」

  「拉倒吧,我現在為你的事煩得很。」裴川點著煙道:「有什麼問題速度點,我也困了。」

  「行行行。」我連連點頭道:「第一個問題,我的命格本相是只大鳥,這,有名字嗎?」

  裴川擺手道:「師姐交代了,你的命格是什麼暫時不能告訴你。以免你小子口風太松無意間泄露,導致惹禍上身。」

  「我有那麼不靠譜?」我心情抑塞道:「第二個問題吧,我的命格有多少氣運,對我有好處嗎?」

  在陸藏書房的時候,我聽靈溪說過,身懷命格者氣運皆不相同。

  有的人命格氣運圓滿,有的人命格氣運沒有圓滿。

  像周綰婕,饕鬄命格,且氣運圓滿,足有小半鬥氣運。

  如果不是為了「救」陸藏,憑她這小半鬥氣運,一旦遇到合適的人,合適的契機,她會立馬飛黃騰達。

  而我,靈溪說我的命格比周綰婕的更寶貴。

  這我就搞不懂了啊,我一個鄉下山溝出來的土包子,被惡靈纏身,不死就不錯了,還特麼能鹹魚翻身成為人中之龍?

  面對我的提問,裴川沉默了一會,吐著煙圈道:「你的命格才剛剛開啟,每天都會接受來自上天的反哺。即便吞噬了周綰婕小半斗的氣運,起碼還要三年才能圓滿。」

  「至於好處,呵,這玩意的好處你難以想像。」

  「你想想啊,氣運要是不好,華夏大地這麼多勢力為何對它趨之如騖?恨不能搶的頭破血流。」

  裴川扭著胳膊起身道:「再給你最後一個問題的機會,我得上樓洗澡了。」

  「別啊。」我伸手拽著裴川不依道:「你第一個問題都沒回答我,兩個,再回答我兩個問題就行。」

  「你可真煩人。」裴川彈著菸灰道:「還想知道什麼,快。」

  我脫掉鞋子,盤腿坐在沙發上道:「氣運能給人的命運帶來巨大變化,甚至是天翻地覆的改變。那麼華夏大地上所有人都有命格嗎?」

  「你想多了。」裴川直白道:「命格不是廉價的大白菜能隨處可見,只有受上天眷顧之人方能擁有命格。」

  「說的具體點,命格分三十六種。」

  「也就是說,整個華夏大地擁有命格的人只有三十六位。」

  「氣運之爭百年一循環,拿周綰婕舉例,她的命格是饕鬄,現在她自己要求毀滅命格。」

  「如此一來,饕鬄命格擁有者消失,下一次出現在誰的身上,幾年才會出現,這就不清楚了,完全看天命。」

  裴川繼續道:「身懷命格者爭奪的氣運越多,對自己的命運改變就越大。」

  「天下氣運總共分九斗,上天會根據它的「規定」反哺給這些命格擁有者。」

  「有人多,有人少,所以就衍生了爭奪戰。」

  「畢竟誰都想成為擁有氣運最多的那個人。」

  想了想,裴川又說道:「當然,這並不代表普通人是沒有氣運的。」

  「只是相比那三十六位命格擁有者,普通人獲得上天反哺的氣運少之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裴川的解釋很詳細,我聽的豁然開朗道:「氣運爭奪有時間限制嗎?還是可以無限期爭奪。」

  「你小子倒是挺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關鍵處。」裴川朝我投來讚許的目光道:「真龍命格和真凰命格同時出現在華夏大地,氣運爭奪戰才會開啟。」

  「這兩個特殊命格缺一不可。」

  「從開啟的那天算起,這場爭奪戰有五年的限期。」

  「五年後,一切塵埃落定。」

  裴川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內道:「不過塵埃落定並不代命格擁有者的氣運就不會發生改變了。」

  「事在人為,懂嗎?」

  裴川見靈溪從衛生間走出,連忙伸手揮開身前的煙霧,小心翼翼道:「若有人自願奉獻氣運,這就不受上天控制了。」

  「什麼意思,我聽的不太明白。」我問道。

  裴川生怕靈溪責怪他在客廳抽菸,狗腿的幫靈溪倒了杯水,沉聲道:「你看,就像這杯水,我給它注滿了。我代表上天,而師姐代表這杯水的主人。」

  「我以上天的手段固定了這杯水,不讓旁人來喝。」

  「可師姐身為這杯水的主人,她有選擇權。」

  「她若是不想喝這杯水,直接倒掉,或是給別人喝,這是她的自由。」

  「這麼說,明白了沒?」裴川頭疼道。

  我點頭道:「氣運這麼難得,傻子才心甘情願的給別人。」

  「嘿,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媽……」裴川脫口而出,又當即閉嘴道:「你罵人幹嗎?」

  「什麼啊?我罵誰了?」我懵逼道。

  裴川脖子一縮,甩手道:「不和你廢話了,我洗澡睡覺。」

  我被裴川搞的一頭霧水,好在他確實解決了我心裡很多疑惑。

  讓我原本胡亂猜測的狀態得到解脫。

  所以我穿鞋跟上道:「一起吧,我也困了。」

  「臥槽,你特麼要和我一起洗澡?」裴川神色恐慌,連退三步道:「你,你小子有這癖好?」

  「滾犢子。」我氣呼呼的扭頭和靈溪道了聲晚安,在裴川脆弱的眼神中,我直奔二樓。

  「師姐?」裴川泫然欲泣,悲壯道:「我睡客廳行不行。」

  靈溪手扶額頭道:「隨你,不怕冷就行。」

  「我開空調。」裴川義正言辭道:「當我是什麼人吶,還想占我便宜。」

  「下賤。」靈溪豎起中指,不予理睬裝腔作勢的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