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紅鸞劫那天

  唐靜月說對待吃醋中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死纏爛打,像狗皮膏藥一樣硬貼上去。

  為此,蕭茗荷過來的那天晚上,我曾花費了一百萬求唐靜月幫我出謀劃策。

  那一次,效果極好。

  除了被靈溪踢下床外,她心裡的醋意被我解決的乾乾淨淨。

  所以我今天打算故技重施,跟在靈溪身後寸步不離。

  直到她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準備沐浴,我這才悻悻離開,回到二樓洗漱。

  「怎麼樣,媳婦哄好了?」裴川捧著打包回來的麻辣燙道:「老實交代,你昨天早上去鬼街到底幹嗎?」

  我錯愕道:「你跟蹤我?」

  裴川反駁道:「我有提醒過你,會和胡英在暗中保護你的,這是師姐的意思。」

  「恩,去了鬼街,還進了茶齋。」

  「敢情我借你的兩百萬就這麼打水漂吶?」

  裴川黑著臉道:「要麼告訴我真相,要麼現在立馬還錢。」

  我肯定不能告訴裴川我去鬼街是為了尋找方法對付九陽,只能絞盡腦汁的撒謊道:「打聽點事情,無關緊要的東西。」

  裴川挑起碗裡的牛肉片,大口嚼動道:「關於元神的東西?」

  我佯裝鎮定道:「超市老頭告訴你的?」

  裴川嘿嘿怪笑道:「喲,腦子還不算笨,竟然知道自己留下的破綻。」

  我將裴川推進房間,找藉口搪塞道:「那什麼,溪溪給了我盪妖劍法的前五招,我現在對練武充滿興趣,想在有生之年達到武力十層,和溪溪一樣的境界。」

  「之所以去鬼街打聽元神方面的消息,無非是想對此多了解一點,找找捷徑。」

  「真的,僅此而已。」

  裴川將信將疑道:「你為什麼不找我們打聽,非得花兩百萬的冤枉錢?」

  我故作悲憤道:「你們都說我根骨不行,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間。問你們,你們不得笑話死我?」

  裴川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倒是,幸好青禾不在,不然她會三天兩頭的拿這件事損你。」

  「兩百萬啊,就問了人家一個最簡單的元神問題,你小子,哎,怎麼說你呢?」

  「敗家,嗷,典型的敗家子。」

  裴川坐到電腦椅上,咬牙切齒的瞄著我道:「記得還錢,休想賴帳。」

  「還還還,一定還。」我信誓旦旦道:「等下我去找溪溪商量,爭取今晚就還你行嗎?」

  裴川眉開眼笑道:「行,那我等你。」

  「守財奴。」我小聲罵了句,煩躁的走向衛生間。

  十點半,洗完澡的我不忘嚼了個口香糖下樓繼續糾纏靈溪。

  趁著她吹頭髮的空隙,我溜進她房裡,和上次一樣,裝模作樣的捧著本書瞎研究。

  很快,靈溪回來了。

  大概早知道我會玩這麼一出,這一次,她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倚靠著床頭翻看資料,聚精會神。

  十一點,燈滅。

  靈溪安穩睡覺,視我為空氣。

  我坐在書桌前徹底懵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溪溪……」我弱弱的喊了聲,借著透過窗簾灑下的黯淡月光慢慢往床邊移動。

  靈溪仿佛真睡著了,對我的小動作不聞不問。

  但我知道,靈溪只是裝睡。

  她在生氣,不願理我罷了。

  我跌跌撞撞的靠近,唉聲嘆氣的坐在床頭道:「這幾天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敢回來。」

  「我以為你要我呆在總部歷練,什麼時候晉升黃靈師,什麼時候才能見你。」

  「怪我理解錯了其中的意思。」

  「你看啊,當我今天知道你允許我回來時,我下午五點二十回的總部,去蕭茗荷那補課,補完課飯都沒吃,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餓的半死,就因為想早點看到你。」

  「媳婦,上次不是說好的嘛,再也不為蕭茗荷的事吃醋了。」

  「昂,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竹外樓吃飯。」

  「不該一時衝動,更不該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強行出頭,將自己置於險地。」

  「我不聽你的話,該罰。」

  我態度誠懇的「認罪」道:「罰我從明天開始每天給你做早飯,晚上給你揉肩捏背。」

  「你想得美。」靈溪幽幽開口道:「是給我揉肩捏背還是占我便宜?」

  「蘇寧,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堅定不移。但你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這真的讓我很失望。」

  「你要是死了,我呢?」

  「我不怕死,可我無法接受你先我一步離開人世,你明白嗎?」

  靈溪側身而躺,聲音哽咽道:「你就是個混蛋。」

  我慌了,心如亂麻道:「媳婦你別哭啊,要不你打我一頓順便出出氣。」

  「我的錯,都怪我,我是個沒腦子的豬頭。」

  「只顧自己,從未想過你的擔心。」

  著急之下,我拖了鞋爬上床,輕輕抱住靈溪。

  「不想理你。」靈溪用肩膀推搡我道:「自私自利,討厭死你了。」

  我沒敢應聲,緊抱著懷中嬌軀死不撒手。

  直到她情緒逐漸冷靜,我這才內疚的說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說話算話?」靈溪轉過身面向我道:「再有下次怎麼辦?」

  近距離的接觸,我可以清晰嗅到靈溪身上的香味,她吐氣如蘭的芬芳。

  腦子一熱,我吻了過去。

  「唔,你,你又來這招。」靈溪在我懷中掙扎。

  我這會身體燥熱,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極盡索取靈溪紅唇上的柔軟。

  「別,不能這樣。」

  十分鐘後,我被靈溪強行推開。

  她嬌喘吁吁的握著我的手臂,呢喃低吟道:「要,要等到明年紅鸞劫的那天,我,我才能給你。」

  最後的幾個字,靈溪說的微不可聞。

  她鑽進被窩,似鴕鳥般躬起身子,羞怯難當道:「快走快走,你明天要早起,不能錯過點卯的。」

  我心滿意足,強行壓制著體內欲望問道:「不生氣了吧媳婦?」

  「你說呢?」靈溪在被窩恨恨回道:「再有下次,你永遠別碰我。」

  我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嚴重?」

  「對啊,你如果不惜命,哪還有機會碰我。」靈溪威脅我道:「追我的男人很多哦,不是大家族太子爺,就是大勢力的親傳弟子。」

  「你不珍惜我,我只能接受別人的追求。」

  「哎,指不定就看上眼了呢。」

  靈溪痴痴發笑道:「找個又高又帥又體貼的。」

  我本來都打算走了,聽到靈溪言語上的「挑釁」,我那叫一個氣啊。

  頓時化作餓狼撲食,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