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考慮,旁聽的唐靜月立馬示意我應下:「放心,我明天安排崑崙弟子在外圍盯梢。」
「鐵山給你當駕駛員,裴川貼身保護你。」
「保管你安心吃飯,平安歸來。」
有了唐靜月的保證,為了那一百萬獎金,我屈服了。
隨後,我又陪蘇童鳶東拉西扯閒聊了一陣。
打聽了下她口中眼緣不錯的優秀男人,多大年紀,家裡做什麼的,目前事業如何,兩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蘇童鳶一一回應,調侃我很有當家長的經驗。
提到家長,我們倆不約而同想到了我爸。
蘇童鳶顯然為這事心煩已久,偷偷告訴我,說我媽那邊派出去不少人,都在打聽我爸的下落。
只要我爸性命無憂,對方暫時沒有傷害我爸的意思,一切還有挽救的餘地。
掛了電話,我陷入沉思。
對方處心積慮的抓走我爸到底是為了什麼?
方便以後威脅我們?
若是這樣,以後和現在有什麼區別?
我想不通,同時也擔心奶奶,便順手撥通了家裡的座機。
「寧子吧。」電話里大伯似乎正在吃飯,嘴裡吧唧吧唧的說道:「你奶沒事,我跟她說清楚了。」
「她讓我告訴你,別在京都由著性子亂來,要聽靈丫頭的話。」
「一家人平安是福,有任何關於你爸的消息都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錯一錯二不可錯三,你爺走了,你被惡靈纏身,你爸要再有個好歹,你奶真活不下去了。」
大伯頓了頓嗓子,無奈道:「別怪我不幫你隱瞞,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你奶年紀大了點,但還不是老糊塗,心裡跟明鏡似的。」
「就拿咱家院子外莫名其妙多出的陌生面孔來說,桃山村幾時來過這麼些外人啊。」
「他們手腕上掛著的玉牌,你奶說從裴川身上看到過,說那是崑崙弟子才有的小牌牌。」
我輕輕恩了聲,向大伯解釋那些崑崙弟子是靈溪安排過去保護他們的,並囑咐大伯一定照顧好奶奶。
「這個你放心,你二伯也回來了,我和他輪流盯著你奶,保准她吃好喝好。」大伯輕鬆道:「對了,你小萍姐和幾個同學去京都旅遊。你要是方便,能不能給她送兩千塊錢?」
「這死丫頭不聽話,偷偷摸摸的走,身上所帶的幾百塊錢八成不夠花。」
「我用的是老年機,轉不了帳。你二伯沒有小萍的啥子微-信,加也加不上,說是沒辦法轉。」
我當即應下道:「這件事交給我了,我有小萍姐的手機號,等下我來聯繫她。」
大伯不放心道:「千萬別多給,這丫頭有一百用一千,你給的再多她都能花的一乾二淨。」
「敗家玩意,就不知道在家幫我乾乾農活。」
「讀書不行,幹活不行,成天東南西北的亂竄,沒一點女兒家的樣子。」
在大伯罵罵咧咧的嘀咕聲中,我笑著放下手機。
小萍姐大名叫蘇萍,是大伯的二女兒,比我大了三歲,在江夏市讀大學。
因為成績不好,上的是專科學院。
天生好動的性格,特別貪玩,小時候就數她帶我去溝里抓魚最多。
每次弄得一身爛泥回家挨批,她妥妥的一人承擔全部責任,被打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鬧的雞飛狗跳。
村里都說小萍姐上輩子是猴子轉世,投錯了女兒胎,可見身為女孩子她有多調皮。
「喂,別自我陶醉往事不可自拔,姑姑的主意還要不要聽?」唐靜月用胳膊肘搗了我一下,瞅著衛生間道:「你師傅洗漱完畢就該鎖門睡覺了,你再不行動可就沒機會啦。」
「要要要,姑姑您快說。」回過神的我連忙壓低聲音催促道。
唐靜月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點,貼耳說道:「表態,拿出你不要臉的精神死纏爛打。靈丫頭對別人狠得下心,對你絕對會心軟。」
「你現在去她房裡坐著,就看書,無論她怎麼趕你,你都別走。」
「死耗著懂不懂?」
我小雞啄米般點頭道:「懂。」
唐靜月接著說道:「然後說情話,女孩子家的,沒有不愛聽情話的,你師傅也一樣。」
「專挑肉麻的說,當然,一定得真心實意。」
「別玩虛頭巴腦的那套惹人反感,萬萬別提蕭茗荷。」
我認真記下道:「那如果師傅用銀針扎我怎麼辦?」
唐靜月揪著我的耳朵訓斥道:「扎就扎唄,又不會讓你疼死。」
「靈丫頭那是嚇唬你,所扎的地方不會對你身體有任何影響。」
「銀針刺穴的痛苦你都能忍,這點小打小鬧忍不了?」
我尷尬道:「有心理恐懼,被扎多了。」
唐靜月鬆手道:「那沒折了,你慢慢等死吧。」
「別啊姑姑,您的主意很完美,就這麼做。」我暗中觀察了下,以靈溪每晚洗漱的流程來說,洗完澡的她一定會吹乾頭髮,然後補個水再進房間。
這會她在刷牙,等下吹頭髮,用補水液,時間在十分鐘左右。
想到這,我躡手躡腳的就往靈溪房間跑。
「哎,你等等。」唐靜月拉住我道:「上樓刷牙洗臉,我還有最後一招沒教你。」
我著急道:「時不待我,您倒是一次性說完呀。」
唐靜月端起長輩的架子,一本正經道:「親她。」
「啥?」我嗓門拔高,又趕忙捂住嘴巴。
唐靜月曖昧道:「上次你在房車上怎麼對靈丫頭的,今晚就怎麼對她。」
「讓她感受到你的心有所屬,你的堅定不移。」
「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過了今晚,靈丫頭不會再去計較別墅里多出來的蕭茗荷。」
我木訥道:「那你讓我刷牙洗臉做什麼,這不是浪費時間?」
唐靜月恨聲道:「你是豬腦子啊,靈丫頭有潔癖,你不刷牙洗臉還想親她?」
「最好嚼個口香糖,換上睡衣下來。」
「麻溜點,快滾……」唐靜月罵道。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二樓,刷牙洗臉換衣服,三分鐘不用,我嚼著口香糖回到樓下客廳。
唐靜月鄙視道:「這麼快?刷乾淨沒有。」
「咳,很乾淨,很香。」我朝唐靜月吹了口氣,挑眉道:「怎麼樣姑姑,沒問題吧。」
「滾滾滾。」唐靜月不耐煩的揮手道:「膽肥了不是,敢調戲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