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牆高至少超過三米,格外厚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便是這麼高的牆頭,我還是能看到超過院牆的屋頂……
可想而知,這裡頭的宅院也是極為高大。
取出來懷表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差不多是丑時過半。
林振和郭臻民的人馬應該還在路上,按照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時辰。
我沉凝片刻,取出來了定羅盤。
我此時所處的位置,屬於八門之中的死門。
同樣也是排泄污穢之所,空氣之中能隱約聞到臭氣,所以這裡沒人。
我本意是要偷偷潛入宅內,找到水源下毒。
順便在宅內做一些風水上的破壞,讓其成為曬屍房。
可現在這院牆如此之高,憑藉我的身手,又怎麼翻得過去?
臨近天亮還有一個半時辰,晨曦之時,宅內必定開伙做飯,那時候若是水中有毒,就是最好的時機……
我額頭上隱隱見了汗。
低頭,思索了再三,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一個極為冒險,但卻必定能有大收穫的主意!
我站起身來,直接從死門走出,繞過林子,朝著大宅正門走去。
我沒走出幾步路,最多二三十米。
頓時,就感受到冰冷的目光,和芒刺在背的殺意。
「站住!你是什麼人?!」破鑼的嗓音,透著濃郁的殺機。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我雙手舉起,做出放下抵抗和防備的動作。
腳步聲更為靠近,很快,至少十幾個人將我圍住。
這些人多數穿著布衣,手中舉著槍,警惕無比的盯著我!
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凸起,其上能看到密布的血絲。
我掃過他們一眼。
他們的眼中更是驚疑不定。
有人低聲說了句:「操,要是給二當家的曉得,有人摸上了山,怕是我們幾個都要掉腦袋!」另一人應了句:「直接埋了?」
第三人小聲罵道:「你腦子被門夾了?這人要是有同夥呢?最近這風聲……」
我目光變得冰冷下來,雙手緩緩放下。
那些人的眼神就更警惕。
還有人槍口直接對著我腦袋,驚疑道:「誰讓你放手的,給我舉起來!信不信老子崩了你!」我面色冰冷,語氣更為冷淡:「動我一下,信不信隆滇連你祖墳都刨了出來鞭屍?」我這話落下的瞬間,這群人面面相覷,臉色更驚!
一時間,沒有人敢多說話,都驚疑不定的瞪著我。
「我怎麼能上來?呵呵,果然隆滇說的不錯,手底下多數人是吃白飯的。」
「帶我去見你們的二當家。」我雙手直接背負在身後,絲毫沒有懼怕之色,語氣也帶著命令。
他們更是面面相覷。
有人忽然小聲的說了句:「唐裝……他手裡頭有羅盤……可他也不是蔣盤……」
「嗯?」我冷眼瞥了他一眼。
骨相大成之時,我看人若是銳利,就能給人心底被洞穿的感覺。
此時這不過是個普通的兵匪,我這一眼,直接讓他面色都白了,手一抖,槍直接落在了地上。
其餘人看我的眼神更為警惕和不安,同樣還有茫然。
「我名為李陰陽,是蔣盤弟弟,我大哥固執,不肯和隆當家開誠布公的合作。隆當家找上了我,我現在有要事和你們二當家商議。」
「耽誤了正事,仔細你們全都掉了腦袋。」我冷聲又道。
後方又有一個人小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兒有人和我說了,老大去找蔣先生的時候又碰壁,蔣先生家中還來了個陰陽先生,是什麼地相堪輿,和他齊名……」
我並沒有接話,只是目光更冷。
下一刻,最開始說話那人,顫巍巍的說了句:「您請。」
他立即做了個請的動作,所有人分成兩隊在我身旁,帶著我朝著大宅正門走去……
我背負著雙手,即便是我經歷那麼多事情,現在心頭也似是捏了一隻手,背上隱隱有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與其冒著大風險去下毒,破壞宅內風水。
倒不如兵行險招。
索性現在隆滇不在,我直接裝和他關係匪淺,是他請來的人!
只要騙過了他們二當家的,我破壞宅院,說不定還能直接讓兵匪去做。
轉眼間,我們就走到了大宅正門。
大門兩邊都站著兩隊人,他們神色警惕。
尤其是見到我們過來之後,更是露出驚色。
「此人是誰?!」門口值守的兵匪,當頭那個肩膀上還纏著黑布,正警惕地盯著我。
我身旁,最開始說話那人,立即冷聲說道:「趕緊讓開,沒見著這位是先生嗎?!大當家沒請動蔣盤,但請到了蔣先生的弟弟,現在李先生有要事要和二當家商議,擋路,小心吃了槍子兒。」
頓時,門口那些兵匪也露出驚色。
纏黑布那兵匪神色陰晴不定,可他卻不敢擋路。
他看我的神色是驚,再看我身旁那人,就是隱怒了。
這些落草為寇之人,可沒有正規的兵那樣和善,都是一些唯利是圖,仗勢欺人之輩。
很顯然,我身旁這人,是在隱隱的討好我。
進了大宅之後,這裡的守衛就更森嚴。
我略心驚,還好自己沒有翻牆進來。
至少入目能見的院牆下頭,隔上幾米就站著人守著……
我跟著他們往裡走,很快就到了堂屋。
屋內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有一個香爐,正在寥寥升起青煙。
「李先生您稍後片刻,我這就去請二當家過來。」我身旁那兵匪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又咧嘴笑了笑,諂媚添了一句話:「小人叫蘇康。」
我嗯了一聲,眼中多了幾分滿意。
他更是興奮,轉身朝著堂屋外走去。
其餘那些人流露出來的就是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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