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聲,我驅散了腦中思緒,閉上了雙眼。Google搜索
不多時,我就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窗外照進來的光線已經薄弱很多。
起身出了房門,一眼我就瞧見在院內的林振。
他正在來回踱步。
「林先生。」我抱拳,喊了他一聲。
林振回頭看我,一臉凜然之色。
「苗先生,所有準備已經就位,你出發,我們也會動身,不過速度跟不上你,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也會在出城之後,將隊伍分散。」林振沉聲說道。
我點點頭,道:「具體事宜,我便不多問,希望你們不要出紕漏。」
林振身體站得筆直,他的手卻斜著比在了太陽穴一側。
下一刻,他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跟著他朝著後院門走去。
到了門外,那裡拴著一匹高大的俊馬,馬身上還掛著兩個布包。
林振和我交代,布包之中有乾糧,水囊。還有一個封好的牛皮包,裡頭是瀉藥。
我點點頭,低聲道了句多謝。
林振又向我躬身行了一禮,低聲道:「苗先生大義,希望你平安無事,此番事成,上頭也想見見你。」我嗯了一聲,倒是沒說拒絕。
儘管我不會去,可現在不能直接否了林振的好意。
翻身上馬,我拉了拉韁繩,又抽起馬脖邊緣別著的鞭子,輕抽馬臀。
馬兒嘶鳴一聲,便朝著街道另一頭跑去。
林振做事也小心,我從後院走,更能少耳目。
等我穿過幾條小巷子,進入街道的時候,距離剛才的大宅已經不知道有多遠了。
暮色很深,天邊儘是火燒雲,就像是染血了一般的鮮紅。
路上有一些行人注意看我,更多的還是躲避,朝著路邊讓去,生怕被我撞到。
我大致知道出城的方位,保持了馬兒的速度。
花費了小半個時辰,我才出城。
到了城外之後,我頓時沒了顧忌,用力揮鞭一抽馬臀。
一聲響亮的嘶鳴後,馬如同離弦之箭,衝上了大道!
快馬加鞭之下,我朝著紅河方向快速趕路!
天,已經徹底黑了。
月光映射之下,大道就顯得很清冷,格外的孤寂,耳邊只能聽到風聲,還有踢踏的馬蹄聲。
本來需要大半天的路程,我只花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到了雁字聯標龍的山脈附近。
路邊有樹林子,我尋覓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馬綁好,這才將包裹取下來纏在身上,朝著山脈入口趕去。
騎馬過去,如果遇到一些兵匪,一定會引起懷疑,我只是背著行囊,似是趕路之人,反倒是好一些。
當然,我也格外小心翼翼。
我沒有從山脈正面直接進去,而是繞了一下路,從旁側找了小路進山。
約莫在亥時末的時候,我到了雁字聯標龍的山腳下。
夜空中圓月清冷,星輝黯淡。
我取出來水囊喝了水,一邊吃著乾糧,一邊朝著山上趕路而去。
子時轉眼就到了,這也剛好和我要的時間吻合……
我如今走的山路,便是那座只有兩次起伏的山。
高宅,我不確定在哪一座山頭,只能先找。
我也並沒有走正常的好路,而是用定羅盤確定了八門之中,屬於驚,傷,死一類的方位。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人若是未出事,本能也不會走上這些路來。
這就是命數。
我走這些險路,也就很難遇到放哨的兵匪!
上山花費的時間不多,可這一次我運氣不夠好,好不容易上了山頂,這裡卻空空蕩蕩,哪兒有什麼宅邸?
山頂是凸起的草皮地,只有邊緣的位置有林木。
這就是極好的風水之地,不是壠山也不是支龍山。
那無論陽宅或者是陰宅,都不會有衝突。
只不過,山頂的暖風之中隱隱又有一絲冷意。
暖風是生氣,那冷意,就是我破壞了雁字聯標龍另一側的陰宅墳塋。
隆廉死不瞑目所帶來的冰冷!
我覺得是冷意,到那隆滇的身上,怕就是讓他寢食難安的壓抑了。
本來,我準備直接下山。
可站在山頂中央,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遠處另一座山頭。
兩座並聯的山頭,距離應該有上百米。
我並不能瞧見屋舍宅邸,只能看見山頂有密林。
我眺望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下方兩峰之間的凹處。
我確定了要趕路的方向,才從山體一側的險處下山。
這裡的路就不怎麼平坦,甚至可以說得上陡峭了。
我拉著山壁上的藤蔓,或是在樹木上借力下山。
約莫在子時結束的時候,我到了山腰凹處,朝著另一峰趕去。
雖說時間花費了不少,但還在可控範圍內,所以我並沒有心急亂了陣腳。
這過程中,我儘可能走險峻之地,一直等我到了山頂之外的林子時,都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兵匪!
但顯然,這裡給我的氣息,要比另一座峰冷冽不少,更為壓抑。
我蟄伏在林內,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目光穿過樹木,能瞧見在山頂的空地中央,有一座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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