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許同樣如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廖呈這話,讓我極為意外。
我複雜的說道:「本來我是想讓遁空做一個普通人,不過他生來命途多舛,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是要學本事傍身。」
「廖兄願意教,陰陽求之不得!」
地相堪輿的陰陽術,是不能傳承給家人的。
即便是蔣盤不去學天元相術,不做這個應劫之人,他也做不了地相廬的傳人。
遁空自然也做不了。
陰陽術可遇而不可求,廖呈覺得遁空有緣,也必定不會亂說!
一個陰陽先生,對於有緣的弟子有多渴求,從我師尊身上就能看出分曉。
廖呈臉上喜色更多,他哈哈又笑了一聲,說道:「唐鎮,來的很好,又是陰陽兄你的兒子,又要學我的陰陽術,我掏出壓箱底的老本,也在所不惜。」
「走,將遁空抱出來。」廖呈竟然顯得有幾分意氣風發。
他徑直又去了堂屋。
何雉抱著遁空往外走,我和紙人許跟了過去。
在堂屋坐下,廖呈先取出來了昨晚那裝著河蝦的透明瓶子,將木塞打開。
他又將那玉錢擺在瓶口上。
玉錢和瓶口,竟然極為嚴絲合縫的蓋上了!
只剩下玉錢最中心的地方,有一個小口子。
我們三人坐在了桌旁,廖呈的目光卻看向了何雉懷中的遁空,他慎重的又說道:「弟媳,我要取中指血,舌尖血,還有印堂血。」
話語間,廖呈手中出現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說是細長,那銀針要比正常針粗很多,針頭後邊是中空的。何雉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不忍。
她輕聲在遁空耳旁說了兩句話,示意他不要動。
她雙手箍住了遁空的身體,只留下右手在外。
遁空稚嫩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分掙扎。
我眉頭緊皺,同樣不忍。
紙人許閉眼,選擇了不看。
廖呈迅速的拉起遁空的右手,他手中的針,迅速扎進了遁空的手指內。
遁空小臉繃緊,臉上的掙扎變成了痛苦。
可他卻沒哭,只是更用力的掙扎。
何雉抿著嘴,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很快,廖呈就抽出來了銀針,針頭滿是殷紅的鮮血。
緊接著,廖呈將針頭放進了那被封住只剩玉錢口子的透明瓶子裡。
傾斜的針頭,落出來了一顆血珠。
血珠掉進瓶子裡便迅速的擴散開來。
液體帶上了一絲微紅。
廖呈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就像是在等什麼變化。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喃喃道:「舌尖血,來。」轉身,他就掐住了遁空的嘴巴,又用那銀針去取舌尖血。
這一次,遁空還是沒留眼淚,只是他臉上的痛苦更多。
看廖呈的眼神,罕見的出現了懼怕!
舌尖血之後,又是印堂血。
三滴血取完了之後,廖呈那透明瓶子裡頭的液體,變得更紅。
廖呈仔細的看著瓶子。
何雉心疼的鬆開了遁空,遁空卻在她身上掙扎,明顯是要下來。
這就讓何雉更難受了。
我注意力更多在廖呈和那瓶子上。
讓我瞳孔緊縮的是,那幾隻河蝦開始移動,朝著一個方向遊動。
廖呈喃喃道:「北方,魂在北方,等找到了,這些河蝦會敲擊晶壁……」下一刻,廖呈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那些河蝦的鉗子,已經在輕輕的敲擊晶壁。
廖呈的臉色陡然變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臉!
「陰陽兄,遁空的魂竟然在……」
我同樣愕然震驚啊。
魂竟然在李宅?!
那就代表,那個人是進了李宅的!
他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布置了偷遁空魂的鎮物?!
廖呈話音戛然而止,他站起身來,端著那透明瓶子和我擦身而過,走向了我身後。
何雉小心的哄著遁空,遁空還是在掉眼淚。
他額頭上的紅點分外明顯,臉上還有剛才被廖呈捏住的白痕。
我立馬轉身看向廖呈。
我身後北面就是堂屋的牆壁。
這更令我心驚和愕然。
要是在宅內別的地方,我沒發現,還能說得過去。
可竟然這是在堂屋……
我死死的握緊拳頭,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數倍。
廖呈走到了太師椅前面。
他卻忽然皺眉,又轉身看過來。
我注意到那瓶子裡的河蝦,方向變了。
從北方變成了南方,鉗子輕輕的敲擊著晶壁。
廖呈的眼神,變得更為凝重。
「陰陽兄,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要動,其餘人,都出去。」不只是面色,廖呈的話語也是慎重無比。
紙人許立刻出了堂屋,何雉抱著遁空走出房間。
廖呈端著瓶子,走到了我近前。
那河蝦還在繼續敲擊晶壁,不過它們的幅度逐漸變得微弱,片刻後,河蝦竟然身體一翻,全部都喪命了……
瓶子裡的血水,一瞬間變得灰暗,本來充沛的生機,完全成了死寂。
我瞳孔緊縮,眼皮在狂跳,心更是在狂跳。
廖呈看我的眼神更為深邃,他微眯著眼睛看著我的臉。
「陰陽兄,遁空的魂,在你身上。」說這話的時候,廖呈的眼中也有抑制不住的驚疑。
我更聽著愕然無比啊。
可廖呈做了這麼多,他也不可能弄錯……
下一刻,廖呈扭頭看向堂屋外,沉聲說道:「弟媳,這兩月來,陰陽兄出門之後,是否遁空沒有異樣?」
何雉愣了一下,她猶疑之後,小心的點點頭。
「那平日裡,只要陰陽兄不在的時候,遁空身體如何?」
何雉低頭思索,她微咬著下唇,喃喃道:「好像……陰陽出門,或是數天,遁空都很正常……」
我眼皮狂跳,心頭卻越來越沉。
因為我也回想起來,的確,每一次遁空出事,我都會在唐鎮。
好像我離開的時候,何雉都會告訴我沒事。
當時我還慶幸這一點,我在的話,能更好照看遁空。
可沒想到……這是因為我身上有古怪?!
那我身上的古怪,在什麼地方?!
我立即取出來了所有的東西。
包括地相堪輿的物件,我得來的通竅分金尺,八卦虎頭鏡,羊皮紙,以及其餘所有物事。
「廖兄,你看看,是什麼東西上出了問題……」
我聲音都沙啞,顫抖了不少。
因為我著實想不到,是那一個物件出了差錯……
廖呈卻捻起來了一個捲起來的紙棍,將其攤開。
那是疊在一處的三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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