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我就走了,兩萬塊錢的現金,我倒是有銀行卡,不過,我基本使用的現金。
很無聊,鄉土生活,就是平靜如水,心神寧靜,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大的煩惱,當然,這指的是一個人生活。
多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一個年輕人,待在村子裡,那是什麼都不做的,難免被人說三道四的。
我可能成了十里八鄉,有名的二流子。
當然了,就算我種地,也會遭到非議的,被認為沒有出息。
這些種了一輩子地的村民,是見不得年輕人種地的。
我自然不會種地,我也不會,我們家裡的地,要麼荒著,要麼,就給村民種,當然了,也不能指望著送你點什麼。
說不定,種著種著,就成了人家的了。
深更半夜,我被手機鈴聲給驚醒了,我拿過手機一看,是朱有才給我打來的。
這麼晚了,朱有才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出事了,是急事的。
我接了電話,朱有才,就讓我趕緊去他家,說是他老婆瘋了。
我驚呆了,他老婆瘋了,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說,我馬上就到。
然後,我穿上衣服,我的女屍老婆,安安靜靜的躺著,是那樣的寧靜祥和。
我沒有車啊!怎麼辦呢,只能跑著去,我突然感覺到,車子還是很重要的,看來,我得去買個電動車的。
我一口氣,跑到了鎮上,把我給累得夠嗆,鎮上,倒是有路燈,但是,比較暗淡。
我來到了朱有才的家裡,朱有才正在門口等我,見到我來了,那是一把抓住我的手。
「大師,我老婆瘋了,她居然,居然穿上戲服,正在唱戲。」
朱有才說道。
我已經聽到了唱戲聲。
朱有才把兒女放進了車裡,擔心出事。
我和他上了二樓,只見朱有才的老婆,穿著戲服,那臉抹得紅彤彤的,唱得是有模有樣的,一邊唱,還一邊各種動作。
我是直接看傻眼了,這戲服,的確是一件邪物啊!這都怪朱有才,他要是聽我的話,將戲服給燒了,也就沒有問題了。
我開了天眼,沒有發現髒東西,邪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另類的存在。
一直唱,一直唱,到時候肯定把人給累死,那嗓子都有些啞了。
還算是好事,起碼沒有攻擊人。
我直接一張清神符,貼了上去,朱有才的老婆,頓時眼皮一翻,那就暈了過去了。
自然而然,我不可能進行高強度的攻擊,免得把人給打傷了。
「大師,怎麼回事啊?」
朱有才臉色發白。
「這件戲服有問題,你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肯定的,是朱有才的老婆,被迷了心神,自己拿著戲服給穿上的,總不可能,戲服自己穿上去的吧!
朱有才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被唱戲聲給驚醒,看見自己老婆在屋裡唱戲,那是被嚇壞了的。
廢話,這是個人,都得被嚇壞。
「你去把戲服給扒下來。」
我說,把戲服扒下來,應該沒有問題,這總不能我親自動手吧,人家的老公,可是在這裡的。
「我不去,你去。」
朱有才連連搖頭,他肯定是害怕。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說我趁機占便宜了。
我去扒戲服,結果我發現,這戲服根本就扒不下來,如同強力膠一樣,死死的跟皮膚貼合在一起。
我嘗試著用剪刀,但是也沒有用,剪刀無法施展,這連在一起了,怎麼剪啊!
壞了,脫不下來,這也不可能強行撕扯的,總不可能,那是連同皮膚,一起扯下來吧!到時候,扯得鮮血淋漓的,人可能就死了。
「戲服,跟皮膚沾在一起了,脫不下來了。」
我跟朱有才說。
朱有才讓我想想辦法,錢的事情好說。
我不要錢,收了人家兩萬塊,這問題沒有解決,自然不能再收錢了,我也是有自己的行事準則的。
怎麼解決,確實想辦法。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的。
早上,朱有才讓人把自己的兒女,給送走了,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放在家裡。
朱有才的老婆,已經被轉移到了沙發上。
清神符,那是突然灼燒了。
朱有才的老婆,那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立了起來,捏著拈花指,她又唱戲了,她的聲音,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哀怨悠遠,的確聽得人頭皮發麻。
只唱戲,沒有別的什麼行為了。
「這怎麼又唱上戲了。」
朱有才發懵。
「符咒的作用失去了。」
我解釋了一下,清神符,被邪氣給逐漸侵染了,沒用了,自然壓不住的。
這不能讓唱下去,那得活活累死不可。
我又拿出了一張清神符,就這一張了,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沿著符紙上的字體,畫了一遍。
要加強威力,才可以鎮壓得久的。
然後往朱有才老婆身上一貼,後者又躺了了過去了。
「這件戲服,脫不下來,你老婆必死無疑的。」
是個麻煩事情的,我沒有相關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戲服,已經跟人那是連接在一起了,融為了一體了,要摧毀戲服,就等於是把人給摧毀了。
朱有才懇求我,一定要解決。
我說,讓我靜一靜,我想想辦法,如何剝離戲服呢?是個難題。
「不好了,我的繡花鞋不見了。」
中午,朱有才急匆匆的跑來,繡花鞋不見了。
肯定不會是小偷,小偷怎麼可能偷一雙鞋子呢,除非,是那雙繡花鞋,自己跑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得先救人再說,繡花鞋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試一試用符水浸泡吧!看看能不能有作用。」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不確定有沒有用的,但總歸得試一試,這得把人,給運到我家裡去。
把朱有才的老婆給抬上了車,然後我坐駕駛位,朱有才開車,就去我家去了。
到了我家,人先抬進屋裡去。
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我早飯,中午飯都沒有吃。
我煮了雞蛋面,朱有才是吃不下去的。
他懊惱自己,為什麼買這些冥器,如果不買,也就沒有這些事了,可憐他老婆青春年華,可能救不過來了。
似乎,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