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然不可能總做一個噩夢,甚至,不管是不是噩夢,同樣的夢,不會做第二次的。
「我最近收了一批冥器,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朱有才詢問。
冥器?我愣住了,這玩意是什麼啊?
朱有才見我不懂,就跟我明說了一下,說是冥器,就是古董,見不得光的那種。
我無語,合著是死人的東西。撞邪,也就不奇怪了。
「你死人的東西都敢要,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朱有才告訴我,他是為了賺錢的,那有收藏價值,以後有利可圖的。
我是聽說,古董挺貴的,而且,年份越久,那就是越貴的。
朱有才告訴我,他聽說,冥器是要找人開光的,他就想到了我。
「兩萬塊。」
我開價了,我當然不可能白忙活的。
朱有才面露難色,說是自己的錢,那是投到工程上面去了,能不能只給五千。
這砍價還真會砍的,當我是傻子不成,別的不說,光是朱有才手腕上的這塊表,起碼就是幾萬塊錢的,他會拿不出兩萬塊錢嗎?顯然不會的。
「你以為我這裡是菜市場是吧!由得你討價還價。」
我當然不可能接受,我覺得兩萬塊,完全合理的,並沒有獅子大張口。
朱有才一副委屈的樣子,只能同意了。
他先邀請我去他家,是鎮上的房子。
朱有才,聽說是市里有房子,縣城有房子,鎮上有房子,反正他房子挺多的。
這個傢伙,也沒有什麼背景,據說,就讀了個小學,不過腦子活泛,會做生意。
朱有才鎮上的房子,可不是一間,那是一棟,裝修得挺豪華的。
我去到他家,他的老婆帶著一對兒女,是全職主婦。
不過,他老婆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而朱有才,四十多歲了,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的。
朱有才還跟我炫耀了一番,說他老婆是個研究生的。
「你老牛吃嫩草,還吃出優越感來了。」
我無語,這還不是有錢的緣故。
有錢的話,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所有的缺點,都可以得到原諒的。
朱有才帶我上了頂樓,說是他的收藏室。
裡面有什麼字畫,瓷器,玉器之類的。
我對古董,那是屬於一竅不通的。
有的,是朱有才正規渠道買的,有的非正規買的。
然後,朱有才拿出了最近收購的古董出來,也就是所謂的冥器。
是一件戲服,也就是唱戲的服飾,是女戲服,整套的,看上去有點舊。
另外,還有一雙繡花鞋,正常人的腳,根本穿不進去,肯定是小腳女人穿的。
應該是纏足的吧!
我天眼一開,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你是從哪裡買的?」
我問。
朱有才跟我說,是他的老主顧,因為是冥器,來路不乾淨,所以,他沒有花多少錢。
總共花了五萬塊,如果是正規渠道出售的話,起碼也得三十多萬,收藏個兩三年,肯定還會更貴。
我看不像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如果是死人身上的,肯定跟著一起腐爛了,可能是什麼陪葬品吧!這沒有異常,我能怎麼辦。
另外,這個朱有才,花五萬塊錢買古董,我要兩萬塊,都不願意給,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總做一個噩夢,是一個什麼樣的噩夢。」
我問。
「一個女的,看不起清楚長相,在唱戲,聽得我瘮得慌。」
朱有才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跟我說,已經連續幾個晚上,做這樣的夢了,分明就是撞邪了。
唱戲,戲服,那就證明,有關聯的啊!
我檢查了一下,的確沒有異常,我又不能說,啥也沒有發現,否則,我怎麼掙兩萬塊啊!
沒有發現問題,那可不代表,不能解決問題了。
「一道黃符保平安,戴上這個,就沒有問題了。」
我拿出一張符紙,疊成一個三角。
「有用嗎?我可是有玉符的。」
朱有才說道。
我倒是忘記了,朱有才有個玉符,掛在脖子上,是可以辟邪的,那就證明,玉符沒用。
這玉符,那是還比符紙高級一點的。
「試一試吧!另外,既然你夢見一個唱戲的女的,就證明跟這戲服有關了,我建議,你把這件戲服,給燒了吧!」
我儘管看不出來,這件戲服,是邪物,但是覺得有關聯,將其摧毀了,應該是沒有錯的。
「這哪能啊!我花錢買的,得想辦法賣出去。」
朱有才拒絕,
我知道,這些個傢伙,那是只追求利益的,我也管不了,就隨他去吧!
「儘快吧!免得遲則生變的,不要玩火自焚。」
我提醒,然後我就找朱有才兩萬塊錢。
朱有才把錢給了我,然後說我有些心黑了,一張符紙,就能夠賣兩萬。
「那你一套房子,賣人家幾十萬,你不心黑。」
我反駁,我收兩萬塊,叫什麼心黑。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為我賺大頭啊!我頂多賺百分之十幾。」
朱有才撇了撇嘴。
他留我吃午飯,我當然不會拒絕的,白吃白喝,當然可以。
今天運氣挺好的,掙了兩萬塊,都足夠我一年的生活費了。
「我看你們家,鎮上沒有房子啊!要不,在我這裡買一套,我可以給你打折。」
朱有才居然還想賣房給我。
臭不要臉的,房子都沒有修好,居然就賣給別人了。
我可沒錢買,再說了,那種沒有產權的房子,那是只能自己住的,想要貸款,都是沒有辦法貸款的。
「你那裡的房子,住久了,是會短命的,容易生病。」
我拒絕。
朱有才撇了撇嘴,說他又沒有逼著人家買的。
人家是不知道好不好,若是知道了,白送都沒人要,當然了,就算是說出來,也沒人相信的。
鎮上的房子,實際上還是挺好賣的,主要就是,有的人,縣城裡買不起,鎮上還是買得起的,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朱有才的老婆煮飯,這個女的,的確是年輕貌美,跟朱有才一點都不搭,一朵鮮花,跟牛糞搭配。
但沒辦法,這就是現實,有錢,就是大爺。
朱有才的一雙兒女。還挺小的,上幼兒園的年紀。
他跟我說,他的大兒子,跟著他前妻,都在上大學了。
午飯很是豐盛,我其實有點嫉妒,都沒人給我做飯。
唉,誰叫我的老婆,是具不能動的女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