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獵戶開口說完,我便聽見樹林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獵戶見狀舉著槍對著黑暗中嘭嘭嘭,連放三槍。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中了,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獵戶打完一梭子子彈後,從口袋中又拿出一把子彈,放到槍殼中正準備上堂,突然看見一團黑影高高躍起,嚇得獵戶整個人趔趄這摔倒在地。
我聽見一聲令人發毛的低吼聲,那聲音聽著叫人有些頭皮發麻。
而與此同時,那團黑影直直撲在獵戶的身上,獵戶驚恐的伸手捶打著那團黑影,身形抱成一團,來回打滾著。
就在獵戶與黑影纏鬥在一起後,我能夠清楚的聽到一陣陣類似猴子的怪叫聲,緊隨著便是獵戶求救道:「媽的,你們愣著幹嘛,救我啊!」
我聽見獵戶求救,壯這膽子朝那黑影靠近,而根叔他居然害怕的後退著,眨眼工夫消失在樹林中。
現場只留下我和獵戶,還有那個不知名的怪物,看樣子是只能夠靠我自己一人了。
我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氣往黑影跑去……
當我接近那團黑影時,我毫不猶豫地揮拳向它打去。我的拳頭重重地擊中了目標,觸感卻出乎我的意料,毛茸茸的。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個怪物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怒吼著挺直了身子。它身高約兩米,全身覆蓋著黑色的毛髮。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勉強辨認出它的面容,初步判斷它應該是一隻猿猴。
這隻猿猴嗅了嗅鼻子,朝我發出了一聲怒吼,同時從它的口中噴出了一團白色的霧氣。當這團霧氣撲面而來時,一股刺鼻的口臭讓我感到噁心,我趕緊將頭轉向一邊,然後關切地問:「獵戶大哥,你還好嗎?」
「你覺得呢,這傢伙力氣大得驚人!」
就在我們交談之際,猿猴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向我撲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到身體一沉,緊接著它的一掌重重地擊中了我的胸口。
那力量之大,讓我瞬間感到口中一陣甜味,鮮血從嘴角溢出。
猿猴低吼著,露出了滿口的獠牙,正準備向我咬來。就在這時,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
猿猴似乎被擊中了,它痛苦地哀嚎著,捂著肩膀逃進了樹林。
我捂著劇痛的胸口,艱難地站起身來,掀開衣服一看,發現胸口已經淤青了一大片。
我捂著劇痛的胸口,腦海中一片混亂。
「小伙子,你沒事吧?」獵戶捂著受傷的左肩,蹣跚地向我走來。
我驚魂未定地望著獵戶:「剛才那個真的是猿猴嗎?」
獵戶點了點頭:「而且它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猿猴,更像是吃過死人肉的那種。這種猿猴會有嗜血的習性,就像老虎第一次嘗到肉味一樣,它們會永遠記住那種味道。」
見我被嚇得不輕,獵戶遞給我一瓶白酒,擰開蓋子說:「來一口?」
我接過酒瓶,猛地灌了幾口。雖然白酒依舊辛辣,但隨著那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我逐漸感到冷靜了一些。
「給我留點,這可是我身上最後一瓶了!」我喝了大約三分之二的白酒,然後將剩下的遞還給了獵戶。
也許是喝得太急,我感覺胃裡像火燒一樣,臉頰也燙得厲害。
我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幸好獵戶及時扶住了我。
「喝白酒這麼急,有點上頭了吧?」獵戶扶著我道。
我捂著頭緩了一會兒,然後站穩身子:「不行,我不能再待在這個村子了,否則真的走不了了!」
「我幫你,我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好事,這片山我熟悉,有我帶路,你們不會迷路!」獵戶大哥真是個熱心腸。
我和獵戶商量好了一個計劃,他一會兒躲在後山,只要我把人帶出來,我們就在後山集合。
我們下山來到村子裡,我小心翼翼地朝根叔家走去。推開木門,四處張望,發現屋子裡沒人,便輕手輕腳地往裡走。
「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逃跑嗎?」沒想到根叔居然藏在黑暗中。他點亮了燭光,冷冷地看著我:「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個村子!」
根叔緩緩站起身,我看到他左手拿著一柄斧子,面無表情地說:「你既然都知道了,如果不幫忙,我就不能留你活口!」
可能是樓下的動靜吵醒了周莉他們,我聽到周莉的聲音:「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在幹什麼?」
「快跑,這個村子有問題!」我大聲喊道。
周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後面的雷石說:「有情況,別睡了!」
根叔怒吼道:「你們別想跑!」
根叔剛想往樓梯上跑,卻被周莉一腳踹下樓梯。
我們趁機朝門口跑去,沿著小路往後山跑去。途中,我聽到根叔驚呼:「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外人知道我們村子的秘密了!」
隨著根叔的叫喊,村子裡漸漸熱鬧起來,一群拿著火把的村民開始追趕我們。
我們跑到後山時,看到獵戶正靠在樹幹上抽菸。看到我們來了,他急忙扔掉香菸,帶我們繼續前進。
獵戶帶著我們穿過樹林,不知跑了多久,四周漸漸升起了白霧,我們徹底迷失了方向。
我們被迫停下腳步,雷石一臉驚愕地看著我:「我才睡了一覺,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要回答雷石的問題,卻看到迷霧中出現了幾團火光,還有根叔的聲音:「別跑,小兔崽子,別讓我抓到你!」
我們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經過一個山洞口時,身邊的霧氣向兩邊散開。
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我發現洞內留下了一團木炭,這裡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之前獵戶和我待過的山洞。
「他們人呢,跑哪去了?」
「跑不遠的,我剛剛還看見地上有人剛剛抽過的菸頭!」
聽到樹林間的對話,我們被迫躲進洞內。
我們剛剛進入洞穴,就聽到洞口有腳步聲,我們便一路往山洞深處走。
越往裡走,空氣越潮濕,地面也變得濕滑。條件非常艱苦,因為我們不能開燈,只能摸黑前行。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我隱約聽到洞內傳出幽幽的戲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