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為什麼我胸口的圓形玉墜沒有任何反應!
在我分神的瞬間,凶煞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脖子咬來!
就在凶煞的牙齒即將觸及我的脖子時,懸掛在胸前的圓形玉佩突然散發出一股溫暖的光芒,凶煞被這股力量猝不及防地彈飛了出去。
凶煞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冒著縷縷黑煙。它掙扎著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準備再次向我撲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急忙向後退去。
「讓開,看我的!」雷石大聲對我說。
我轉頭一看,雷石揮動著手掌,向凶煞擊去。我耳邊似乎聽到了風的呼嘯聲。當雷石的手掌擊中凶煞時,發出了一聲雷鳴般的巨響!
咔劈!
凶煞被重重地彈飛,狼狽地落在我的腳邊。我注意到它腹部有一個黑色的掌印,掌印周圍冒著黑煙。
雷石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一掌的威力令人震驚。
禮魂驚呼:「五雷掌!」
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陶瓷瓶,猛地摔在地上。只聽「嘭」的一聲,現場升起了一片白色的粉塵。
那粉塵刺激得我鼻子火辣辣地疼,嗆得我直咳嗽。更糟糕的是,粉塵進入眼睛,讓我眼淚直流。
當白色粉塵散去時,禮魂和凶煞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好奇地問:「五雷掌究竟是什麼?」
雷石解釋說,五雷掌是道家的一種密功,用於降妖除魔、滅邪衛道。
另一種說法是,它是民間異能人士根據人體與自然的聯繫創造的。
關飛驚訝地問:「結束了嗎?」
雷石對我說:「這裡的風水雖然被破壞了,但還需要進一步改善。」
我點了點頭,四處查看了一圈,然後在三個有問題的風水位上人為地布置了幾個石堆,隨後我們準備返回老宅。
在回去的路上,關飛連連道謝:「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
「報答就不用了,我只想要你家那個雷擊木製成的雷擊劍。」雷石說。
關飛聽到這話,顯得有些為難:「倒不是我看重雷擊劍的價值,只是這東西是家裡祖傳的,如果在我這裡斷了傳承,也說不過去。」
雷石聽後,臉色變得陰沉,有些不悅地說:「你要知道,我幫你解決了多大的麻煩,你連兩個雷擊劍都不願意給?」
關飛也是一臉為難,苦笑著說:「要不,大師您選點別的?」
我雖然很想勸雷石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我也很理解關飛的想法。一個祖傳的東西,不僅僅是價值的問題,它還承載著一代代人的意志,這是無價的。
為了不讓雷石不高興,關飛請了鎮上最好的廚師到家裡,做了幾道他的拿手菜,特意招待雷石。
雷石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吃了幾口後便出去散心。
我擔心雷石的情緒,跟著他走了出去。他坐在樹下,苦笑著說:「你知道嗎,雷擊木有多稀有!」
「這我不清楚,但那畢竟是人家的傳家寶。」
雷石苦笑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要別的法寶嗎?」
我搖了搖頭。
雷石對我說:「不是我自誇,其他的法器在我眼中都不值一提,只有這雷擊劍才是我真正看重的。」
我也聽說過雷擊桃木的傳說。據說只有那些在遭受雷擊後依然能夠存活並繼續生長的桃木,才能被稱為雷擊桃木。這種桃木上會留下雷電划過的痕跡,內含純淨的陽剛雷氣,是驅邪捉鬼的絕佳工具。
我們正聊著,周莉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我和雷石神色凝重,好奇地問:「你們倆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雷石冷哼一聲:「明知故問,我這次來處理這件事,主要是看中了他的雷擊劍,結果卻沒能得到。」
「為了表示歉意,他給你準備了三萬現金。」周莉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
雷石接過鈔票,情緒低落地打了輛車回到小月家。到家後,看到小月正在給龔林山餵餃子。小月細心地吹了吹勺子上的餃子,然後送到龔林山嘴邊,龔林山滿眼愛意地吃著餃子。
小月頭也不回地對我們說:「你們回來了?」
我為了掩飾內心的波動,簡短地回答:「嗯,一切都好吧?」
「都好,桌上也給你們準備了餃子,吃點吧。」
吃完餃子後,我休息到晚上。為了確保工地的安全,我打了一輛車前往工地。
深夜的工地,宛如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鋼筋巨獸,周圍一片死寂。推開工地的鐵門,望著黑洞洞的工地,感到有些陰森可怕。
沒有了白天的人氣,工地里顯得陰冷潮濕,讓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雷石的觀察力非常敏銳,他指著一處昏暗的樓盤說:「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人影?」
我凝神觀察了一會兒,終於在一棟大樓的二樓看到了一個人影。對方似乎察覺到我們發現了他,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立刻朝樓盤跑去,進入大廳後,發現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我在黑暗中適應了一會兒,大概看清了大廳的情況。這個大廳非常大且空曠,由於還是毛坯房,看起來空蕩蕩的。
啪嗒啪嗒……
黑暗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我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後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樓梯上。
雷石大聲說:「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居然大半夜在這裡搞鬼!」
他話音剛落,就迅速跑上樓梯,轉眼間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速度之快,仿佛比兔子還快!
我緊隨其後,但因為跑得太急,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就在這時,一隻從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了我……
那雙手冷得刺骨,仿佛剛從冰櫃中取出,我穩住身體,順著視線望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穿著工地工作服的人。由於光線昏暗,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當我靠近一些,才認出那是包工頭。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毫無血色,雙眼呆滯地盯著我。
我感到有些不尋常,便問:「包工頭,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