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段:烏雲壓城

  2038年1月1日 周五

  「請各位市民注意天氣變化,我們來聽聽專家對如今反常天氣的解釋。」「這段時間裡,西伯利亞冷空氣下行,與當地熱空氣形成強對流,導致雪雲大量聚集在大阪沿海一帶,這可能會導致附近居民迎來2004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降雪。」······電視裡喋喋不休地討論著當地天氣,讓Archer無聊到不得不翻書解乏,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Lancer的筆記,清秀的字跡讓他老臉一紅,難得地感到羞愧。

  「還看什麼電視,Archer!」御主的呼喊聲讓他站起身。「知道了知道了,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好冷好冷!」遠坂一邊跺腳一邊搓手,努力地將自身生物能轉化為內能。「這降溫也太猛了吧!這就是西伯利亞的冷氣嗎?」「讓你多穿點衣服也不聽!」Saber像老父親一樣,給遠坂披上大衣。「穿了件新衣服,我也不想穿大衣嘛!」雖然如此,遠坂還是披上大衣。

  遠坂看向藤野,「新年你不換件新衣服?」「我這件穿的挺舒服的。」藤野依然穿著那套白大衣配黑長褲,毫無時尚感,感覺更像動漫里的男女主角為了維持自身印象的統一,一季都不換套衣服的感覺。「要不要我送你一套?我那邊有不少失敗品。」「不用,我這套挺好的。」

  這怎麼說呢······實在有點怪異,這次出門連從者都換上常服,偏偏他一個人不換······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美少女,我管那麼多幹嘛?相比之下,今天新增的模特兒更讓她滿意,「別躲在後面啊!走出來讓大家看看嘛!」「等等、那個······」

  把少女從後面拉出來,遠坂是越看越滿意,「很好,就是這樣!這種鄰家小妹的感覺相當加分哦!」「會、會不會有些太貴重了,我還沒買過這麼貴的衣服······」「沒事沒事,只要是美少女,我這裡都可以免費!」

  一聽這話,Caster立馬衝到遠坂旁,一張打臉直接撲在遠坂臉上了,「那我呢?那我呢?」遠坂瞟了她一眼,「你嘛、原價。」「切~~~~」

  「好了,別鬧了。」神樂拉住鬧騰的兩人,「待會都給我注意表現,這可是正式會議!」

  蘭已經在門口備好了車,眾人坐進豪華的車廂里,前往冬木市市民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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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隊車隊幾乎同時到達了市民會館,當木野子和玄明同時踏出車門,並注意到對方後,無比同步地做出了嫌棄的表情,也就在這時候能確定他們是姐弟。沒有任何言語,兩人走進會館。

  讓他們兩個賭氣去吧,藤野還是要注意一下另外的御主的。一名慈眉善目的老人,肩上還站著一隻鸚鵡,而在他的後面跟著一頭明顯過大的白狼,露出血盆大口,惡狠狠地盯著所有人,發出嗚嗚的威脅聲。這怎麼看都是Berserker吧?

  另一個則是一個又高又瘦的人影,讓藤野聯想起MC中的末影人,外加臉色蒼白,遠遠看過去就像鬼一樣。跟在他後面的是白色的骷髏面具,身材相當矮小,與他的御主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是標準的Assassin形態,應該又是哪個山中老人。

  最後的就是老熟人了,藤野一看到那張略顯猥瑣的臉就認出了山本,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他也立馬做出了反應,脖子一扭,機械地走進會館。後面更加猥瑣的Rider則是笑眯眯地看了這邊花枝招展的一群美少女一眼,不情不願地走進去了。

  「藤野、藤野!」遠坂湊到藤野的耳邊,「那兩個御主你認識嗎?」「老的那個叫尾辻秀,冬木市著名動物保護活動家,我倒是沒想到他這把年紀竟然還參加了聖杯戰爭。」一聽這名字遠坂倒是有些印象了,「就是那個幾年前向國會提交議案,禁止所有人吃肉的那個?」那種神經病的提案著實讓人牢記於心。

  「就是那個,他可是相當激進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另外一個好像是······大阪的魔術師,對。」藤野打了個響指,「度會弘。好像是精於神道教的。」

  「神道教······那個伊勢神道的人?」遠坂對這還是有點印象的。「沒錯,這麼看他基本上被我們這邊針對了。」藤野看了後面的姜夢虛一眼,「伊勢神道常用《周易》做解,而我們這邊恰好有個精通《周易》的。」

  「那不是蠻好嘛!可以省點力了!」遠坂笑嘻嘻地說道,也就是在同時,又是一輛車停在了門口,不過與兩側的豪華轎車不同,這是一輛裝甲車,「軍方?他們來幹什麼?」藤野警覺地將手搭在腰間武裝帶上,這場聖杯戰爭應該不涉及正規武裝力量才對,政府只具備監管職能,不能調動軍隊插手戰事——當然,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場面話,若是真想插手,政府絕對有一百種理由。

  車上走下四名軍官,記下他們的軍銜,三名少尉,一名中佐,那名中佐藤野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曾經參加了東京保衛戰,石川謙信,從他取了個軍神的名字就能看出父母對她抱有的期望了(指日本戰國軍神上杉謙信,就是fgo里的長尾景虎),而他也不負父母之望,以穩紮穩打的指揮風格在魔導戰爭中嶄露頭角。

  以前參與東京保衛戰戰時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動用一個強化步兵營硬生生將偽軍的一個坦克團攔在了足立區外,連老葉都對他讚賞有加。情況很不妙啊······如果政府只是想提高監管力量,完全沒必要派這麼個中堅力量,這不就是擺明了政府想插手了嗎?也就是在這時藤野再度感受到了狀況的棘手,對付這種大組織只能依靠其他大組織形成制衡,就好比這次政府之所以只能充當監督,並不是他們對聖杯沒興趣,而是聖堂教會、魔術協會、道盟、螺旋塔達成全面統一抵制政府介入,才導致軍方沒什麼動作。而現在螺旋塔還在內戰,根本沒有合法代言隊,也就是說藤野現在無法依靠螺旋塔對軍方施壓,只能看著軍方把手伸進來。

  藤野眯起眼看著天空,馬上要下大雪了,濃濃的烏雲聚集在天空,顯得壓抑至極,用一句中國古詩來形容,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天氣倒是意外地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