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十一段:智慧、權利、勝利與才藝

  所謂置換魔術,是空間系魔術下最基礎的術式,如果做比喻的話就相當於九九乘法表之於數學啟蒙,可謂是基礎中的基礎。不過基礎從來不意味著沒深度,事實上也有家族專門研究這門魔術,也就是恩茲華斯家。

  恩茲華斯家對置換魔術的研究可以說臻至極致,無需憑依在物體上就可實施,甚至連概念都可以進行置換,哪怕只是最基礎的魔術,恩茲華斯家也憑此達到色位,也正是在洛杉磯接觸到了恩茲華斯家的人,神樂玄明才得以接觸到置換魔術的精髓。

  所以,神樂玄明一直很確信自己是除了恩茲華斯家外最擅長置換魔術的人——並且,他的主修不是空間系魔術——僅僅憑藉這一點,他就能確定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雖然他對非憑依置換還不太熟練以至於無法置換大型物件,但他可是在沒有任何魔術刻印的條件下做到的!

  然而!這個男人!這個幾次三番嘲諷他的男人!就像是為了否定他而出生一樣!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死壓他一頭!從者的強度是、魔力量是、魔術運用也是!為什麼他會那麼熟練啊!明明他的魔力運行方式與朱利安教的根本不一樣,為什麼效果比他的還好?!無憑依置換可連他都用不熟啊!

  「很意外嗎?」隨意地把手一揮,將飛來的光箭置換開,「我可沒見過恩茲華斯家的人。告訴你吧!這些可全部是無師自通!」置換點設置在正上和正下,光箭在其中不斷地加速,很快就變成了一道光束,「話說你自己都沒做戰前調查嗎?連我擅長什麼都不知道?」置換點重新設置,光束筆直地沖向某處角落,射爆了一隻兵蟻。「在我面前用魔導道具,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可惡······冷靜、冷靜······玄明在心中默念強迫自己冷靜,「那又如何?這裡可是螺旋塔,你們難道還認為自己走得出去嗎?」只有這一點他很確定,螺旋塔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他們走,因為——

  ——「因為你自己也在被人追捕,所以你很清楚,對吧?」

  「什——」「這根本不難推理吧?」藤野又操控著一道光束射爆一隻兵蟻,「明知道我們這邊有從者跟隨,你們那邊也有Assassin,若是真要執行暗殺派他來不是蠻好嗎?可偏偏只部署了幾隻兵蟻,」另一邊又是一聲爆炸聲,又是一隻兵蟻沒了,還點掉了他預設的觀察術式,現在只能勉強通過傳聲術式判斷那邊的形勢,「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吧?也就是說,你們那邊也根本騰不出人手,我沒說錯吧?」

  「快!那邊有反應了!」該死!是傳聲術式的波動觸發了傳感器嗎?從應急樓道一躍而下,再用重力術式控制下落,角落裡是他提前設置的置換點,也是他逃離螺旋塔的後手之一。「螺旋塔的目的是擁有完全受他們掌控的隊伍,但御主人選的確定是由聖杯決定而不是他們,因此對螺旋塔來說,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御主忽悠過來,然後轉移令咒。你就是他們選定的,忽悠御主們過來的人吧?」

  可惡!這個置換點被破壞了!下一個後手······「不要以為你很懂!」「我怎麼不懂?大組織欺負個體魔術師的事我還見得少不成?」下一個點在60層的連廊,過去的話必須經過98層安全出口的關卡······「可惜你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螺旋塔利用你的號召力來聚集其他御主,你則反過來利用螺旋塔的資源招兵買馬,事實證明這個策略很成功,你聚集了剩餘四騎就是證明,」那頭的爆炸聲停息,看來那幾隻兵蟻已經全部完蛋了。「而你這次來螺旋塔的目的嘛······一是來狙擊我們,二就是想逼宮吧?」

  逼宮?「啊啊,我換個比較明白的說辭,你是想告訴螺旋塔:『我是最強的,你們除了依靠我沒有其他的人選,而我離開了你們依然可以贏,因此都給我注意點!』沒錯吧?」那一頭的傢伙還在滔滔不絕,實在叫人心煩,「你的下一句話是:你說的這些根本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根本沒有——」他的話戛然而止,然後惱怒地吼道:「別給我亂玩梗啊JO小鬼!」估計是吼得太大聲,上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玄明只能再次轉移。「誒~~~你也看JOJO嗎?」那邊的語氣都緩和了些,不想在這種地方獲得認可啊!

  90層連廊,下方約百米處就是目的地,大樓全部都是用魔導材料加固過的,想用魔術強行爆破基本不可能,不過,我可是會置換魔術的啊——雖然無憑依置換有些不太熟,將這麼大件的物品置換從來沒做過。一想到這,玄明就覺得一股火氣湧上心頭。「猜到了又如何?我只要能拖住你們一會兒就行,雖然偷襲的計劃泡湯了,但借螺旋塔的手做掉你們也不是不可以,無非就是少了三個從者的令咒罷了。」「你還真是感想啊!」另一頭的傢伙直接笑出了聲,「難道你以為我跟你掰扯這麼多的同時只解決了幾隻兵蟻嗎?」「難不成你們以為被我置換到了那裡,你們還跑得掉不成?」玄明反唇相譏,「就算你的從者會飛,帶上你們所有人也飛不快,你就等著被螺旋塔打下來吧!」說罷,他衝著窗戶撲過去,他難道想撞破玻璃然後飛下去嗎?那不可能的,魔術都無法破壞的玻璃怎麼可能靠人類的蠻力就能破開,那他想幹什麼?「設立(Flash)、開始(Air)!」

  置換魔術當然可以臨時作為傳送術式使用,因此接下來要連續進行置換!先將自身置換出大樓,然後再從大樓外置換到98層,再利用98層布下的置換點置換逃離,連續的非憑依置換,還真是夠挑戰極限的啊!不過那傢伙都做得到,憑什麼我就不能?!突然的失重感、以及比過山車還瘋狂的刺激,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時間流速仿佛變慢了,連他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是有多快,估算好時間、估算好時間······這可是絕對不能允許失誤的詠唱!「設立(Flash)、開始(Air)!」

  「噗!呃——」哪怕瞬間用重力魔術緩解了衝擊力,還是好痛啊!不過看到沒!我也可以做到啊!撐著酸痛的身體挪到置換點旁,聞聲趕來的螺旋塔人員······可以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了。「在這!」「別想跑!」一個個把術式對準了自己,可惜,這次是我贏了啊!「再見!混蛋!」

  呼——長舒一口氣,連續使用置換魔術消耗還是太大了,好在成功跑出來了。如何?剛才還在大言不慚的那個傢伙不是還沒跑出來嗎?怕是已經被螺旋塔抓住了吧!可惜這裡已經脫離了傳聲術式的範圍,真想聽聽那傢伙求饒的聲音啊。玄明抹掉嘴角的血跡,看來還是我更勝一籌啊!陰暗的小巷裡,玄明自得地抬起頭,天空是如此明朗——唔呃!

  那是什麼東西?!天空中怎麼有條綠光?!用魔術強化視力,看向那個正在飛向地平線之外的小點,一輛銀白的戰車?難不成······那個從者的寶具嗎?!三匹馬駕駛的銀白馬車,其中一匹還有翅膀,那是毫無疑問的神馬!三匹馬······三匹馬······他迅速調動自己的腦儲備,那麼就只有——阿喀琉斯?!不會吧?!!!可是阿喀琉斯確實有一匹馬叫佩加索斯,也就是美杜莎屍體中生出的神馬,莫不成是真的······神樂玄明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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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快——了——吧——」大風吹得遠坂的話都拖了長音。

  神樂木野子蜷縮在作為下,這下可以確定了,Lancer的真名——智慧、權利、勝利與才藝的女神,帕拉斯·雅典娜!毫無疑問,這是超脫了聖杯戰爭規格的存在!這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