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城主...爺爺

  古一一責備說:「誰讓你總是惹麻煩,再說城主爺爺特意交代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我都已經手下留情了呢。」

  胖子滿臉不解地問:「城主...爺爺?」

  古一一逗趣回應:「嫉妒了吧,小胖墩兒。」

  胖子望向蔣凡抱怨:「凡哥,你看她這樣欺負兄弟,你怎麼不管管呢?」

  蔣凡無奈地苦笑一聲:「我也無能為力啊,畢竟我們打不過人家。」

  古一一忽然捏了一下蔣凡,蔣凡咬牙硬是沒有出聲。

  胖子撇了撇嘴,低聲嘟囔:「真沒出息,唉,以前的凡哥可不會這樣。」

  古一一瞥了胖子一眼,再次伸出手指指向他。

  胖子立刻接話:「我去!」然後又繼續昏昏欲睡。

  傍晚時分,蔣凡帶著古一一和胖子告別,他們踏上傳送陣返回王城,可憐的胖子卻只能留在竹屋,陪伴那位老人。

  胖子坐在老人身邊,席地而坐,低聲問道:「老爺子,我真的就這麼弱嗎……我想幫凡哥一把,一直在努力,結果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老人溫和地反問:「小胖墩兒,你覺得我怎麼樣呢?」

  胖子偷偷瞄了一眼老人,回答說:「奇怪得很,比以前我見過的那個卞老頭脾氣還要差,不過城主大人確實很厲害。」

  老人笑了笑,說:「幾十年前,我和唐兄交過手。」

  胖子來了興致,追問道:「您還跟唐哥打過架啊?肯定是輸了唄,嘿嘿嘿。」說著便壞笑著。

  沒想到,老人這次並未責備胖子,只回答道:「唐兄的實力強得出奇,當年我憑藉一己之力,可以對抗眾多金屬性強者以及金剛密林三大陸的人,結果卻是輸得慘敗。」

  胖子疑惑地說:「怎麼可能呢?就算打不過唐哥,也不至於輸得那麼慘啊。」

  老人站起身來說:「當力量修煉到極致,不僅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甚至還能無視規則、打破規則,所謂『一力降十會』,你自己慢慢體會吧。」說完,他緩步朝竹屋走去。

  胖子琢磨著老人的話,眼中逐漸堅定,自言自語道:「我也要做到一力降十會!」這時,老人站在竹屋門口,聽到胖子的話,轉身看著他,開口道:「你確定?這個過程可是非常艱苦的……」

  胖子嘿嘿一笑,回答道:「那我再考慮考慮。」

  老人揮了揮衣袖,一股勁風捲起,胖子瞬間飛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胖子醒來離開了竹屋,卻發現直屬官大人早已在那兒等候。

  胖子趕緊喚來老人,直屬官大人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老人。老人接過盒子,對胖子說:「你隨他離開這裡,三天後再回來。」

  「真的?只有三天?」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人。

  老人回道:「不想去也可以,留下便是。」

  胖子不敢再多問,害怕老人改變主意。雖然他嘴上沒說,心裡卻興奮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擔心挨揍,此刻恐怕已經撲上去抱住老人轉幾圈了。

  直屬官大人領著胖子離開後,老人打開了木盒,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塊漆黑的晶石,仔細一看,晶石內部偶爾閃爍著幾點白光。老人拿起晶石,微微一笑,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山澗深處。

  「啊哈哈哈哈,我老李又回來啦!」重獲自由的胖子剛走出傳送陣,便大喊起來。

  直屬官大人嚴肅地對他說:「這三天裡只要你不出羅摩城,去哪兒都可以。」

  胖子兩眼放光地看著直屬官大人,確認道:「真的嗎?」

  直屬官大人點了點頭,胖子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問:「那個...那個...」

  直屬官大人疑惑地看著胖子。

  「那個,能不能給我點錢啊?在山上不用花錢,但在羅摩城,吃飯逛逛總歸是要有點經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胖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直屬官大人扔給胖子一塊令牌,說道:「你只要亮出這塊令牌就行,王城會為你付款,三天後把令牌還給我。」

  胖子接過令牌,向直屬官大人道謝過後,詢問了蔣凡的下落後撒開腿就跑,邊跑邊喊:「凡哥!我回來啦!」

  蔣凡聞聲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胖子感到有些意外,待胖子走近,蔣凡問他:「胖子,你是怎麼出來的?」

  胖子答道:「是那個老頭讓我出來的,走吧凡哥,請你吃飯,敞開了吃,王城買單!」說著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此時,古一一抱著一隻小熊崽從旁邊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見胖子,不禁問道:「你怎麼跑回來了?小凡剛才還想去找你呢。」

  胖子嘿嘿一笑:「老頭讓我出來玩三天,整整三天哪!你知道這三天對我來說有多寶貴嗎?」

  蔣凡拍了拍胖子表示同情,接著說:「那就陪你逛三天好了。」

  胖子搖搖頭,眼神堅定地說:「不是逛,是吃三天!」

  小熊崽雖然不懂胖子的經歷,但它一聽「吃」,立刻手舞足蹈地向胖子示好。自從離開金剛密林後,這隻小傢伙每天精力充沛,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吃的東西五花八門,過得比在密林快樂多了,因此一聽說有吃的,簡直恨不得撲進胖子懷裡表達忠心耿耿的決心。

  眨眼之間,三天過去了,直屬官大人帶著蔣凡、古一一一行人踏上傳送陣,而胖子則極不情願地被唐曼拖著走。

  這三天時間裡,胖子果然說到做到,狂吃不止,也不知道他的胃究竟是何種構造,胃口驚人得仿佛跟妖獸一般。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除了小熊崽勉勉強強能跟得上大家的步伐,蔣凡和古一一大部分時間都在觀看胖子和小熊崽之間的較量,或者跟隨他們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值得一提的是,小熊崽已經被徹底收買了。這三天裡,他有兩天不是騎在胖子的脖子上就是在胖子的肩膀上坐著。一開始古一一還會佯裝生氣,但在小熊崽懂事的手舞足蹈以及不斷憨笑的攻勢下,古一一最終也難以繼續保持嚴肅。

  當一行人再次來到竹屋時,那位老者尚未歸來。等待一段時間後,老者如同一陣清風般出現,並將一個盒子遞給了蔣凡。他慢慢走回躺椅坐下,自顧自地說:「老了啊,這點小事竟然耗費了這麼長時間。」

  胖子擠到蔣凡面前,好奇地盯著那個盒子,問:「老爺子,這裡面是什麼寶貝啊?」

  老者隨手一揮,胖子便被打飛落入山澗,口中喊道:「吃了三天飯,幫你消化消化。」

  蔣凡和古一一微微眯起眼睛,熊崽子則緊緊抓著古一一的肩膀,目送胖子跌落的地方。

  蔣凡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根一體化、漆黑如煤炭般的長條形晶體,形狀類似溶洞中的鐘乳石。他將其拿起仔細觀察,陽光穿過晶體仿佛變為夜空星辰,黑色晶體內部布滿了白色的星光。

  老者緩聲解釋道:「這是王城偶爾得到的一塊神石,堅硬無比,連我也無法輕易將其打破。」

  蔣凡瞪大眼睛看著手中的晶石,驚呼道:「這麼牛!」

  老者微微一笑,繼續說:「這塊神石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它的堅不可摧以及吸收氣息的能力,只不過還不清楚吸收氣息後是否會有所變化。另外,那些白色的亮點就是你的虎牙,我把它們打碎融入了晶石之中,不會影響原有的效果。」

  「再者,你也該給它取個名字。」老者接著說。

  蔣凡低頭看著手中的晶體,思量片刻後回答:「那就叫墜牙刃吧!」

  「墜牙刃?」古一一看著蔣凡。

  蔣凡點頭確認:「嗯,就叫墜牙刃!」

  老者睜開渾濁的眼睛望向天空,笑吟吟地念叨:「墜牙刃,墜牙刃,哈哈哈哈哈,果真是你……神奇神奇,哈哈哈哈哈。」

  聽到老者的自言自語,眾人並未太過在意,畢竟這位身為城主的老者身上充滿了神秘色彩。

  蔣凡揮舞了幾下墜牙刃,感覺其雖沉甸甸卻並不顯得笨重,一體成型的設計便於戰鬥中隨機應變,這把短而靈巧的武器僅有二十多厘米長,便於在戰鬥中快速出擊並破除對手的規則力量,另一隻手則可吸收並釋放規則之力,這樣的組合使用方式想想就讓人感到激動。

  不過握在手中時,蔣凡確實能感受到自身的氣息正逐漸流入墜牙刃,對此他認為這正好可以用來修煉,而且作為自己的專屬武器,吸收一些自身氣息也無妨。

  突然間,蔣凡好像想到了什麼,在一旁偷笑起來。古一一疑惑地摸了摸蔣凡的額頭,問道:「你傻了嗎?」

  蔣凡拉起古一一,走向旁邊的一片空地,唐曼和直屬官大人也隨之望了過來。

  古一一被蔣凡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不明所以,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蔣凡笑著朝她扭頭,鬆開古一一的手,又向前走了幾步後說道:「一一,你對我施展規則之力,讓我試試這墜牙刃。」

  說著,他在掌心中旋轉了幾圈墜牙刃,剛抬起頭,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整個人摔倒在地。

  在神識中,一位神秘人站在蔣凡身邊,放聲大笑。

  蔣凡的分神坐在地上悶悶不樂:「我還沒準備好呢。」

  神秘人回應道:「真正的戰鬥哪會讓你有時間準備?你自己會這麼做嗎?」

  蔣凡的分神承認道:「話雖如此,但我就是想試驗一下。」

  神秘人笑了笑,說:「我覺得這樣其實並無不好,這也提醒你要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讓你的精神力始終保持擴散狀態,這樣才能讓等級更加穩固。」

  「如果我現在跟你合二為一,我能看清規則線嗎?」蔣凡詢問道。

  神秘人回答:「我們的情況不同,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開啟精神力,而我在開啟後短短兩年就已經稱霸世間了。」

  蔣凡的分神有些不耐煩地答道:「行行行,你說得對。但我認為現在應該能夠感受到了。」

  過了一會兒,蔣凡終於清醒過來,看到古一一略帶歉意地看著自己。他笑了笑,安慰她說:「沒關係,剛才我沒準備好。」說完立刻召回了自己的分神,雙眼瞬間呈現出青色光圈。「來吧,一一。」

  這一次,當古一一再次出手時,蔣凡全神貫注地將精神力注入雙眼,雖然仍無法清晰地看到古一一打出的規則線,但他至少能勉強感知到規則之力產生的波動。

  就在古一一打出的規則之力即將靠近之際,蔣凡揮動手中的墜牙刃,波動瞬間破裂。

  雖然從古一一發起攻擊到蔣凡成功擊碎規則之力,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但蔣凡仍覺得自己的精神力消耗極大。

  蔣凡手中的墜牙刃擊碎規則之力後,閃爍出一絲光芒。

  在神識中,神秘人見到這一幕,低聲自語:「這武器有點意思,竟然還能吸收規則能量。」

  古一一在蔣凡揮動墜牙刃後再次出手,這一次蔣凡抬起另一隻手,啟動吸收能力,詛咒規則仿佛被牽引一般鑽入了他的掌心。

  蔣凡忙喊道:「停停停,夠了。」

  古一一趕緊上前扶住蔣凡,關心地問道:「怎麼樣?」

  蔣凡顯得有點沒精神,說:「如果是常規的規定倒沒什麼問題,但特殊的規則就很耗費精力。」

  古一一回答:「還好特別的規則不太常出現。剛才那個詛咒規則就作為你的防身手段吧。」

  蔣凡笑了笑,帶著一絲狡黠:「有你在身邊,我還需要那玩意兒幹啥?」

  古一一頓時臉紅,掙脫蔣凡,快步走向唐曼和其他人。

  當時,蔣凡和古一一都還沒意識到,他們都不太在意的那一絲規則之力,在即將到來的約定日戰鬥中,將會拯救許多人的生命……

  蔣凡走到人群前面,再次向那位長者和直屬官大人表達感謝。

  直屬官大人回應:「這都是遵照城主的命令行事,不必客氣。」

  長者微笑著說:「怎麼樣?用起來還順手嗎?」

  蔣凡答道:「非常順手。」

  長者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蔣凡環顧四周,接著問:「我和一一也要回去了,這些日子承蒙城主大人和直屬官大人的關照。」

  長者調侃道:「如果我們不照顧你啊,唐兄弟就得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哈哈哈哈哈。」

  蔣凡追問:「不過臨走之前我一直很好奇,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長者轉向唐曼,提議:「唐兄,你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唐曼卻望向直屬官大人,直屬官大人無奈地道:「這裡是禁區,也是唯一一個與王城相連通的禁區。」

  蔣凡其實早已懷疑這裡是禁區,於是對長者說:「城主也是禁區的主人嗎?」

  長者搖了搖頭,蔣凡緊接著問:「那麼,禁區的主人……?」

  直屬官大人接口說:「這個地方的主人其實是唐曼大人。」

  蔣凡驚訝地看著唐曼,唐曼卻一臉無辜地說:「多年前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就選擇了這個地方安家。這次回來,是因為要帶先鋒來這裡修煉。」

  長者說道:「其實羅摩城能夠與金剛密林相抗衡,一方面是靠我老頭子,另一方面最大的依靠就是唐兄與羅摩城的關係。」

  唐曼嚴肅地說:「跟我沒關係,我不摻和你們的事。」

  長者點頭道:「但他們可不這麼認為,不過這樣也罷,今後恐怕得多依賴唐兄你了。」

  唐曼堅決地說:「說了不參與就是不參與,他們怎麼想隨他們便。還有,你也別給我扣高帽子,我習慣四處遊蕩,你想找個接班人,這個年輕人不是挺合適嗎?」說著指了指直屬官大人。

  直屬官大人忙擺手:「唐大人您開玩笑了,我只是跑跑腿的水平。」

  長者解釋道:「之所以多年來讓這個人單獨管理羅摩城,自然是為了培養他將來接任城主之位,但也需要藉助唐兄您的名號。」說著嘿嘿笑了兩聲。

  就這樣被設計的唐曼表示很無奈,他說:「如果沒有意外,一年後我會把這個地方交給先鋒,到時候你們和他談吧。」說完便朝傳送陣走去。

  直屬官大人向老者告別後跟著唐曼離開,蔣凡和古一一再次向老者道謝後也朝著唐曼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從傳送陣走出來後,直屬官大人簡單交待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去處理王城和羅摩城的事務。

  唐曼問:「小凡,你現在想去哪兒?」

  蔣凡想了想,看看古一一懷裡的熊崽子,回答:「我打算再到金剛密林一趟,把熊崽子送回去。」

  熊崽子一聽,緊緊扒著古一一的手臂不肯放手。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它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外面的世界對它來說太過新奇有趣,相比之下,回到密林里又將是日復一日的枯燥乏味生活。

  蔣凡看著熊崽子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要先回家好好修煉,等你長大些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到處遊玩了。」

  熊崽子低聲反駁:「你們就是想騙我回家!」

  古一一微笑著附和道:「是真的,我們要去的地方確實很危險,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們一定會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熊崽子掙扎著從古一一的懷抱里跳下來,踮起腳尖站在大家面前,「瞧,我已經長大了!」

  看到熊崽子墊起小腳丫的樣子,古一一開心地笑了,她蹲下身重新抱住熊崽子,提議:「那這樣行不行?你先回去陪陪阿爹,一年後我們來接你出去玩,那時帶你去別的大陸玩,怎麼樣?」

  熊崽子聽到「別的大陸」這個詞,既感到好奇又有些害怕,遲疑著說:「真的嗎?」

  古一一給蔣凡使了個眼色,蔣凡靠近了說:「當然是真的,別的大陸上有好多好吃的,到時候胖子也會陪你一起。」

  熊崽子一想起胖子,嘿然一笑:「胖哥哥很能吃,還會把好吃的留給小七。」

  古一一回應:「嗯嗯,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去玩,所以你現在先回去陪陪阿爹,不然阿爹肯定很想你的。」

  熊崽子想到了大山,低下頭說:「小七也想阿爹……」

  蔣凡見狀,說:「那我們就回去吧。」

  熊崽子在古一一的懷裡用力點了點頭。隨後,在唐曼的帶領下,蔣凡和古一一又一次踏上了前往金剛密林的路途。

  剛踏入金剛密林,泰隆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說:「我爹和大山叔讓我來接你們。」

  蔣凡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泰隆說:「任何人進了金剛密林,我爸和大山叔馬上就能察覺。」說完,他朝古一一懷裡那隻熊崽子瞥了一眼。

  熊崽子剛見識了外面的世界,此刻洋洋得意地瞪著泰隆,手舞足蹈地顯擺著。泰隆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帶著一行人向密林深處走去。

  途中,泰隆靠近蔣凡低聲說:「謝謝你之前在我爸面前替我說的好話。」

  蔣凡笑了笑回應:「不客氣,說的是實情而已。」

  再度見到泰隆,蔣凡感覺他變得更加沉穩,以前那種暴躁和粗野已收斂了不少。他輕聲對泰隆說:「幾天不見,你變化挺大的。」

  泰隆晃了晃他巨大的腦袋,回答:「其實上次你見到我時,我當時正生著悶氣呢。」

  「哦?」蔣凡不解地問。

  泰隆扭頭看向背後的熊崽子,嚴肅地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看到小七我就莫名地感到害怕,儘管它只是一個小傢伙,但這種無端的恐懼讓我很惱火,有時候甚至無法控制自己,我想證明我其實不怕它。」

  蔣凡聽了心裡琢磨:是不是有種血脈壓制的情況?但這熊崽子和泰隆之間不該存在血脈壓制啊,除非這熊崽子的血脈有什麼特別的秘密?

  蔣凡也扭頭瞧了瞧熟睡在古一一懷裡的熊崽子。古一一察覺蔣凡的目光,報以微笑。走了片刻,那間簡陋的小茅屋再次出現在視野里。

  門前的兩人見他們過來,熱情地打招呼,請大家隨意坐下。古一一懷中的熊崽子自從進了金剛密林,很快就安靜地入睡了。聽見阿爹的聲音,小傢伙動了動耳朵,醒來後撓了撓臉,立刻從古一一的懷抱里跳出,奔到阿爹腳邊,緊緊抱住阿爹的腿撒嬌。

  眾人都被這隻親近人的熊崽子逗樂了,大山一把提起熊崽子放到肩膀上。熊崽子坐穩後抱住了阿爹的腦袋,蹭了蹭便又睡著了。

  泰隆正準備離開,卻被蔣凡叫住。蔣凡走到泰叔面前問:「泰叔,泰隆還要多久才能變成人形啊?」

  泰叔笑著回答:「我家這傻兒子早就具備化形成人的能力了,只不過我一直不允許他在千年之內這麼做罷了。」

  蔣凡思考了一下,接著說:「泰叔,我們答應一年後再來找小七,帶他去別的地方玩。您看,如果方便的話,我也想帶上泰隆一起去。」

  泰隆在一旁聽到蔣凡這麼說,眼神變得複雜,既有感激之情、興奮之意,又有歉疚之感、懇求之意以及期待之情。泰叔看了看泰隆,沉思許久,最後回答:「當然是一件好事,出去多看看有助於更好地成長。小凡你能夠不計前嫌,真是難能可貴。不過,至於泰隆是否能夠一同前往,要看你們能否通過考驗。」

  蔣凡追問:「是什麼樣的考驗?」

  泰隆也轉向泰叔,希望得到答案。

  泰叔笑著說:「自然是能否出去的考驗,等你下次再來時再說吧,現在說還為時尚早。」

  蔣凡點點頭,轉頭看向泰隆,泰隆也在同一時刻望向他。兩人目光交匯的一剎那,都露出了笑容。

  又閒聊了一會兒後,蔣凡牽著古一一跟著唐曼離開了金剛密林。就在他們走出金剛密林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仿佛整個金剛密林都在顫慄。

  蔣凡微微一笑,他知道那是泰隆在為自己送行。他舉起之前大山贈予他的測試石,用力扔進密林深處。

  測試石筆直飛入密林深處,最終落在泰隆前方不遠處。泰隆走上幾步叼起了測試石,泰叔走到泰隆身邊,對他說:「你小子還算幸運,好好修煉吧,別辜負了他的好心。」

  泰隆重重地點點頭,一旁的大山卻滿臉不悅,嘟囔著:「到最後還是便宜你小子了,我珍藏了那麼久的寶貝,唉。」

  泰叔父子倆默默聽著,心中不禁竊笑。

  幾十年後成為金剛密林霸主的泰隆每當回憶起這件事,總會調侃蔣凡肯定知道這石頭在人類世界很常見,他還當寶似地收藏起來,認為蔣凡是個騙子。而蔣凡每次都岔開話題,暗自盤算到底該不該修改一下泰隆這段珍貴的記憶...

  回到羅摩城的蔣凡等人坐在茶館,唐曼問:「小凡,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兒?」

  蔣凡看了眼古一一,然後轉頭對唐曼說:「我一直試圖領悟命運,後來又因為一一的原因,在精神力方面有所提高。離約定的日子還有一些時間,我可能會找個地方安安心心地穩固精神力吧。」

  唐曼拍了拍蔣凡的肩膀,說:「精神力這方面,我們都幫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滿上等晶石的錢袋,『這裡有不錯的晶石,可以換很多錢,你拿著吧。』」

  蔣凡禮貌地推辭回去:「不用了,唐哥,我自己能給人算命賺錢,而且身上也有一些。」

  唐曼語氣堅定地說:「給你你就拿著吧,我自己會在約定日到來前留在這裡,並帶領先鋒前往先知封印的地方,所以這些錢我用不上。」

  看到蔣凡和唐曼爭論不休,古一一嬉笑著搶過錢袋,說道:「嘻嘻嘻,唐哥給的,我就收下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