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伊邪那美
宇智波鼬結印。
寫輪眼中，一道光芒綻放。
與之對應的，在佐助眼中，也同樣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光彩綻放。
佐助皺眉，不由乾嘔。
從他嘴裡吐出一隻烏鴉。
是宇智波鼬的通靈獸，但和他一般召喚出的烏鴉不同，它的雙眼中，有一隻猩紅，是一枚「四鐮刀狀」的萬花筒寫輪眼。
它滴溜溜轉動，烙印在其中的查克拉，勾動施展其中一個「瞳術」。
但它的目標並非佐助。
而是「宇智波鼬」本人。
穢土轉生所留下的印記，在這一瞬間完全崩潰消失。
「打破穢土轉生的束縛了？」佐助眯起眼，抬手捂住自己嘴巴，「這隻萬花筒，還是這個術」
宇智波鼬雙手繼續維持結印的狀態：「這是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
止水
這個名字讓佐助一愣。
他對這個男人也有印象，是族內的另一個天才，有「瞬身止水」的稱號，族內對他的期望，是往四代火影身上靠攏的。
和自己哥哥一樣，是一個溫柔、寬和的人物。
只是，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他就因故「自殺」。
從團藏的記憶中得知。
止水的死亡，正是他殘害的。
「那個叫別天神的瞳術嗎？」佐助輕聲。
宇智波鼬點頭：「你知道嗎？」
「也對.」
「你和漩渦鳴人走的那麼近。」
「他應該會和你說。」
雖然穢土轉生之後，就一直處於被控制的狀態，無從得知自己死後發生了什麼。
但.
佐助既然都說「團藏」被漩渦鳴人殺死。
而局勢還演變成現在這樣。
只能說明一點。
那就是「別天神」對漩渦鳴人無用。
團藏不可能不去使用這個能力。
哪怕風險再大，可回報也大，一個冠絕整個「忍界」，比肩、乃至超過「初代火影」的強者。
正是做出這樣的判斷，他才沒將「別天神」的使用機會浪費到漩渦鳴人身上。
至於佐助
既然無法對鳴人使用，即便將佐助「修正」，那又有什麼用？
「這應該就是你的最終底牌吧。」佐助揮刀，語氣平靜，「結果現在對你自己施展出來？」
「自暴自棄了嗎？」
宇智波鼬搖頭：「不，佐助。」
「我想你會理解的。」
查克拉波動。
宇智波佐助忽然停止一切動作，僵硬地站在原地，神色呆滯，但他身上還涌動著劇烈的查克拉波動，像仍與什麼人，在自己的腦海里，進行戰鬥。
宇智波鼬皺眉，往旁邊看去，瞬身消失。
再下一刻，出現在抽取「查克拉」的漩渦鳴人眼前。
「佐助已經敗了嗎？」鳴人見他，語氣平靜。
感知中，佐助的查克拉和生命氣息依舊旺盛。
宇智波鼬沒有說話。
伸手摸出兩枚手裏劍，朝鳴人射去。
交手兩三回合，他被一腳蹬開。
「你還在做著阻撓我的痴心妄想的夢嗎？」鳴人看他，單手指去，金剛鎖鏈飛舞，要將他四肢捆住。
但.
就在這一剎那。
鳴人就和佐助一樣，忽停止動作，連帶金剛鎖鏈一同，都僵在空中。
千手柱間驚疑：「鳴人？」
「初代大人不用喊了，他聽不到的。」宇智波鼬搖頭。
千手柱間搖了搖頭：「這又是什麼術？」
千手扉間眯眼，盯著宇智波鼬的眼眶：「以寫輪眼為代價的術式嗎？」
兩隻眼眶，此時只剩下黯淡、破敗的眼珠，寫輪眼的猩紅之色褪去，連帶象徵「萬花筒」的特殊紋路。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禁術。」宇智波鼬開口，解釋起來，「名為『伊邪那美』。」
「是一種將人囚禁的究極忍術。」
「佐助，還有鳴人，他們都將會被困在同一段記憶里，不斷循環。」
「想要破解它」
「就必須要接受自己原本的命運，誠心悔改，將自己過往的所有錯誤否決。」
「不然的話，就要被一直困在其中。」
雙目失明的宇智波鼬，語氣依舊平靜。
「為了村子，這是現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了。」
初代火影皺眉。
二代火影不理會宇智波鼬此時此刻表述的忠心，低頭思考，以他對宇智波一族的了解，竟都不知道「伊邪那美」這個術。
「戰爭也能終結了吧。」宇智波鼬接著說下去。
「無論結果如何.」
「他們是被永生囚禁。」
「抑或悔改之後掙脫出來。」
「都不會再.」
他的話沒能說完，被一道輕柔的聲音打斷：「是什麼給了你錯覺？」
「認為我會一直被你那個術式囚禁。」
這是
漩渦鳴人的聲音！
宇智波鼬猛回頭，可破敗的雙目，讓他無法再看到任何東西：「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鳴人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誠心悔改.」
「真是一個荒謬的定論。」
「究竟是認知到自己的錯誤，還是要將自己的思維扭曲到和你一樣的地步？」
宇智波鼬臉色沉重。
這是自己，在將漩渦鳴人「封印」後，幾乎第一時間所說的話。
從那個時候.
他就已經從「伊邪那美」中掙脫出來了？
「這個術很強。」鳴人接著說下去，「和別天神、普通的幻術都不一樣，是一種真正基於五感的幻術。」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不過.」
「無論是能力，還是你自己常常掛在嘴邊的『器量』，都比他差遠了。」
鳴人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忍者是為了滿足別人慾望而誕生的工具。」
「為了能夠更好的成為工具，將自己的親人、朋友殺死，威脅、逼迫自己的弟弟。」
「真是令人噁心啊。」
靈力涌動，刺入他的體內。
將他的查克拉抽取。
「宇智波就是這麼天生邪惡的一族。」千手扉間抱臂，冷聲說道，「他們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讓我驚訝。」
千手柱間難得沒有呵斥。
他盯著宇智波鼬，難以置信。
為了村子，殺死自己的全部族人。
這種事情
太極端、太可怕了。
「你為什麼能夠從伊邪娜美中掙脫出來？」宇智波鼬詢問。
「因為你足夠弱小。」鳴人笑著回答。
鐵之國，都城。
宅邸內。
「真是糟糕。」藥師兜看著地圖，感受那些查克拉的消失，「穢土轉生出來的忍者，好像並沒有給漩渦鳴人帶來多少麻煩。」
「初代火影的查克拉，是第一個消失的。」
宇智波斑語氣平靜：「既然那個傢伙被你們形容的那麼強，能做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
「只是對付得了一個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柱間，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但是他所擁有的那種手段.」
那才是讓他真正在意的東西。
能夠將穢土轉生者的查克拉抽取出來，讓「查克拉」和「魂魄」完全分開。
這已經不是解除「穢土轉生」這個術式那麼簡單。
而是「剝奪力量」。
宇智波斑不怕漩渦鳴人。
但對這種手段，很是警惕。
藥師兜微笑：「斑大人要親自上場了嗎？」
宇智波斑沒有說話，他只把頭一搖：「帶土他們做到什麼程度了？」
他說話間。
黑白相間的絕，從泥土裡鑽了出來：「斑大人，他們現在從瀧忍村出發，快到雷之國。」
「只不過」
「雲隱是為數不多和木葉一樣，幾乎全部高層力量拒絕參加討伐的村子，人柱力捕獲的難度很大。」
「帶土的計劃，是先收集一部分尾獸查克拉。」
「接下來就是岩隱。」
「九隻尾獸的力量，到時候就能全部集齊。」
宇智波斑點頭：「真是緩慢啊。」
「這樣可不行。」
「讓那個叫卑留呼的傢伙回來吧。」
絕點頭應聲。
雷之國，雲隱村外。
「守衛真是嚴密。」白髮男人皺眉，「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奇怪忍術，想要闖進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宇智波帶土也同樣皺眉。
就在這時。
土地下，人頭冒出。
「卑留呼。」他開口，喊出一個名字。
白髮男人應聲。
「斑大人現在需要你回到鐵之國。」絕的聲音沙啞，但帶著一副不可違背的命令語氣。
「要中斷合作嗎？」卑留呼眯起眼。
絕把頭一搖：「當然不。」
「斑大人決定把報酬提前給予你。」
「但」
「交易內容要發生一些改變。」
卑留呼輕咦一聲。
「斑大人希望，你能夠支援正面戰場。」絕開口，繼續說下去，「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傢伙，手裡有一種頗為克制穢土轉生的手段。」
卑留呼笑一笑：「被穢土轉生出來的人，果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這個。」
「那尾獸這邊」
宇智波帶土的臉色有些凝重：「已經收集大半，我們要做的也並非是要將尾獸完全捕捉，只要能夠獲得它們的一點力量，那就能夠完成目標。」
「拖延住漩渦鳴人那個傢伙，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卑留呼點頭，和絕一起離開。
宇智波帶土盯著他們的背影，皺起眉頭。
在自己和宇智波斑的約定中，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
自己要加緊速度。
恐怕.
以「五大國」現有的力量，並不能拖延住他們預期想要得到的時間。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