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抱歉，佐助
超越人類的力量是什麼樣的？
忍者們將「神」的桂冠，贈予千手柱間。
因為他最接近忍者們對「神」的想像。
但這種「想像」，在這一刻被撕扯碎裂。
被穢土轉生出的大多數人，甚至連參與進戰鬥的資格、能力都不具備。
金色鎖鏈吊起，讓他們只能被迫「作壁上觀」。
而能參與進戰鬥的。
忍者之神、傳說中的輪迴眼，以及掌握「飛雷神之術」的千手扉間。
是立於忍者頂點的三個人物。
可即便是他們，合在一起的力量，在這個金髮少年面前，依舊顯得是那麼的.軟弱與貧瘠。
鐵之國邊境。
地貌被完全改變。
「花樹界降臨」侵吞方圓一兩公里內的全部土地。
黑暗、水流、塵土，交雜纏繞。
千手扉間雙臂被貫穿，釘死在一棵樹上。
他是最先被鳴人鎮壓的。
長門被「百步闌干」、「五柱鐵貫」鎮壓。
他是為數不多，穢土轉生之後，實力略有增強的人。
生前，「輪迴眼」消耗他的生命力，讓他不得不製作出六具傀儡。
但現在.
他擁有一具能夠健康行動的肉體。
雖然「輪迴眼」的力量被削弱許多，但和千手扉間的簡單配合，確實造出不小的麻煩。
只有千手柱間還能繼續保持與鳴人敵對的姿態。
他站在一根樹杈上，仰面盯著立在天空的鳴人，咧嘴笑得極其燦爛：「還真是強大的後輩。」
「快將我們封印吧。」
「雖然和你戰鬥很開心，但.」
鳴人打斷他的話：「柱間前輩，我聽說您的仙人模式並非從三大聖地處學來。」
「我想見識一下。」
千手柱間一愣：「仙人模式？」
「你現在在學習這個嗎？」
說話間，被「穢土轉生」控制的本能，驅使他抬起雙掌合十。
自然能量匯聚。
和鳴人那種將全身改變的「仙人模式」不同，柱間所掌握的，更偏向於「自來也」的那種。
臉上有紋路浮現。
雙眼蒙覆「眼影」，在鼻翼兩邊，有如「毒牙」一樣的圖騰樣式。
在額頭中央，有似眼的印記。
「不過我推薦你還是從三大聖地學習。」千手柱間合十的手，沒有撒開，「我和扉間研究過我的身體。」
「說出起來可能有點不太好意思.」
「但或許是我天賦異稟吧。」
「不管什麼術，從我手中使出，威力都會變大至少數倍。」
自然查克拉催動。
巨大木人從土地里鑽出，躥天而去，高達數百米，面如金剛，怒目威嚴。
在其左右手上，各纏繞一條木龍。
柱間踩在木人肩頭，居高臨下，咧嘴一笑：「強大的不是木遁，也並非仙人模式，它們之所以強大的原因，是我哦。」
「鳴人你既然想見識。」
「小心咯！」
木人揮動拳頭，狠狠擊來。
力量之大，撕裂空氣，破空「轟隆」刺耳。
鳴人抬手，朝前一點。
對比之下，體積還不到木人拳頭千分之一的食指，止住拳頭轟打，木龍順勢纏繞爬來，張口撕咬。
可.
觸碰不到鳴人，在他身前一米外，就被靈壓碾碎，被「擦除」去。
「這個術您剛才展示過了。」鳴人臉色平靜，屈指一彈，「還有其他的術嗎？」
木人手臂擰結，力量貫穿而去，讓這具龐大的身軀趔趄，向後跌倒。
千手柱間跳起，笑得開心。
「那就這一招。」
「曾見過這個術的，只有斑，鳴人你是第二個。」
自然能量涌動的濃烈。
勃勃生機從大地下湧出，木遁結合。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佛陀盤坐，背後千條手臂。
身軀極其高大，剛才所使出的木人，在這座佛陀面前，只如金剛力士一樣渺小。
柱間眼中，神色緬懷。
只是「穢土轉生」催促著它。
受這具身體限制，他也感受到「仙人模式」也處在即將崩潰、解除的邊緣。
不是再感傷、緬懷的時候了。
「頂上化佛」。
佛陀背後，一隻手握拳，轟打而來。
勢如流星。
這只是一個開始。
餘下的手，如暴雨忽臨，噼里啪啦不停落下。
鳴人伸出手。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展開。
拳頭轟擊而來，讓高速旋轉的「防禦盾牌」顫抖、撕裂，片刻之後，被湮滅破碎，化作一陣陣光點消散。
低序號的鬼道，難以進行有效的防禦。
真是令人驚嘆的攻擊。
他忽然想起一個傳聞。
那個立有「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雕像的終末之谷，據說.就是由初代火影的術式製造而出的。
這個術，還真有這種可能。
鳴人摸刀，瞬步向前。
如暴雨激烈、如流星勢沉的拳打轟擊，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千手柱間感到自己的查克拉被中斷。
他低下頭。
木像佛陀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術
「和你交手真的很有趣。」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千手柱間偏頭，漩渦鳴人站在身邊，左手落在肩上，封印術式締結。
「真是可惜，你現在應該沒有一半的實力？」鳴人繼續說下去，語氣平靜。
千手柱間點頭。
鳴人笑一笑：「希望等到淨土，能有和你再次交手的機會。」
「不過現在.」
「多謝柱間前輩讓我看到有趣的東西。」
他的話音落下。
木像佛陀，在這時候，才遲緩地做出反應。
在「轟隆」聲中顫抖。
它被從正中央處劈開，身軀兩半，向左右方向倒去。
千手柱間瞳仁一擴。
不是術式
是單純用實力，破壞了自己的術式。
就算自己因「穢土轉生」實力發揮不出多少。
可畢竟是「最強仙法」。
能做到這種程度。
「後輩還真是遠遠超過我的想像啊。」千手柱間扭頭，看向鐵之國都城的方向，語氣平靜。
鳴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靈力交纏，如絲線一樣，扎入千手柱間體內，就如剛才對半藏做的那樣。
幾分鐘後，一團「查克拉」被抽出。
千手柱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想要做的，似乎不止是殺了大名？」失去和靈魂交纏一起的查克拉，也同時失去被「穢土轉生」的控制，他偏頭看向鳴人。
金髮少年把這一團查克拉高高舉起。
它和半藏的查克拉完全不同。
這一團湛藍色的能量里，隱約透著些許璀璨的金色。
「柱間前輩，剛才你說，你是天賦異稟，所以施展出的術式，威力要比其他人施展出來的更加強大。」鳴人伸出另一隻手，將這份查克拉封印，「你有沒有想過，是其他原因。」
千手柱間一愣。
其他原因？
「六道仙人有兩個孩子，一個名為阿修羅，一個名為因陀羅。」鳴人輕聲，即便是魂魄、被穢土轉生出來的狀態，千手柱間的查克拉依舊龐大到一個捲軸封印不下，「在你的查克拉里，我看到了『阿修羅』。」
千手柱間皺眉，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什麼意思？
鳴人把兩支捲軸收起，抬手在柱間腦袋上輕輕一點，留下一道靈壓：「等會慢慢解釋。」
「現在讓我來收穫結果。」
旁邊三處戰場的鬥爭仍在繼續。
迪達拉叫喊，煩躁至極：「你這是什麼能力啊！」
「真是煩死了，為什麼這樣你都還能躲開。」
香燐揮刀。
她身上有明顯硝煙痕跡，雖然「龍脈」具備逆轉現實的能力，但.再怎麼強大的能力，也要看使用者的水平。
一開始不夠適應，被迪達拉攻擊到。
但現在.
她已經能熟練地掌握「龍脈」的能力。
寧次和三代雷影的戰鬥不是很順利。
穢土轉生的軀體，雖然具備穴道，但向來無往不利的「柔拳法」，在面對穢土轉生的軀體，並沒對生者那樣的壓制力。
穴道被點中了如何？
身體被擊潰了又如何？
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癒合補充。
也就是三代雷影沒有抱著多少「殺意」，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才看起來那麼勢均力敵。
而佐助和宇智波鼬之間的戰鬥。
是除去千手柱間「真數千手」之外，最聲勢浩大的。
赤色、紫色兩尊須佐能乎交戰。
不過
和上一次的戰鬥不同。
即便解決了身體疾病、也不用再考慮查克拉消耗問題的宇智波鼬，此時此刻，在佐助的攻勢之下，狼狽至極。
「鼬。」佐助語氣平靜，「感謝穢土轉生這個術吧，如果不是它，你根本沒有資格與現在的我戰鬥。」
「即便不用寫輪眼，我們現在之間的差距，也如天塹鴻溝。」
宇智波鼬沒有太大神色變化：「我以為你會走向和漩渦鳴人截然不同的道路。」
「沒想到竟會這樣。」
「我承認他的確是一名十分強大的人，甚至連十拳劍都無法對他生效。」
「但」
「佐助，他的道路是錯誤的。」
佐助打斷他的話：「要做出改變忍者體制的人，是我！」
「錯的人是你，鼬。」
宇智波鼬一頓，將頭低下：「但讓你做出如此改變的人，不正是他嗎？」
他雙手結印。
「為了和平，為了終止戰爭。」
「佐助，抱歉。」
「我只能這麼做了。」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