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刷刷樂

  又是一勺涼水把范三撥潑醒。記住本站域名

  范三撥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向陸長樂求饒。

  陸長樂嘆了一口氣,拍拍范三撥的胖臉說:「瓊標兄,其實你理解錯了。」

  「理解錯了?陸族長,這話什麼意思?」范三撥好像看到希望,連忙追問。

  「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就是大明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嗎?」

  范三撥想也不想就說:「對,對,對,既然是朋友,陸族長這樣做,不是待客之道吧?」

  哪有把朋友綁票、交完贖金還綁起毒打的?

  這傢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吃飽抹完嘴就跑,自己變著花樣給他送錢、送女人,還幫他捐納了福州府的民團總練,

  他倒好,打完齋不要和尚,過完河就抽橋,昨日還摟著肩膀稱兄道弟,轉眼就在背後捅刀子,

  天下間怎麼有如此無恥之人。

  要是眼光能殺人,范三撥都殺陸長樂幾千遍了。

  陸長樂面不改色地說:「彼此坦誠,那才叫朋友,不坦誠,誰知是不是背後算計我?要是算計我一個,那還算了,可我是福州陸氏的族長,身上背負一萬多條性命,總不能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冒險,對吧?」

  「坦誠,坦誠,范某一向對陸族長坦誠。」范三撥一臉真誠地說。

  「是嗎,那先說說,那個方文,到底是什麼人?瓊標兄,你不要再說他是什麼表哥。」

  范三撥一臉冤枉地說:「陸兄,方文真是我表哥,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若有半句虛言,范某任由陸兄處置。」

  文先生的身份,范永斗作了精心的準備,

  方氏一族、范氏一族的族譜、官府魚鱗冊都了手腳,

  別說陸長樂,就是錦衣衛出動,也查不出可疑的地方。

  陸長樂搖搖頭說:「第一個問題就不坦誠,算了,看在瓊標兄待我不薄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九重天到底是幹什麼的?」

  把一個荒廢偏僻的無人島,打造成一個屬於男人的人間天堂,

  開銷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范三撥所圖肯定不會小,

  拉攏那麼多官員、將領,按理說應該暗中進行、不能讓泉州鄭氏知道,

  問題是范三撥並沒有對鄭氏的人隱瞞,

  不光鄭渡經常去九重天玩樂,鄭芝豹也去過,

  泉州鄭氏好像默許九重天的存在,

  鄭氏跟建虜兩者是有默契,還是早就串通一氣?

  「就是一個輕鬆的地方,是范氏商行招待朋友、拓展人脈的一個地方,陸族長你也去過。」范三撥一臉無辜地說。

  無恥的傢伙,玩得那麼盡興,在九重天的時候怎麼不說,

  現在倒好,拿起碗吃飯,吃完飯不僅是罵娘,直接把碗砸在頭上了。

  陸長樂雙手一攤:「瓊標兄不肯說,唉,我也愛莫能助了。」

  說完,也不顧范三撥再三求饒,徑直坐下,一邊喝茶,一邊吃起桌上的點心。

  忙碌了一整晚,什麼都沒顧得上吃,還真有點餓了。

  剛把最後一塊米餅吃完,外面傳來咩咩的叫聲,扭頭一看,只見長威和長庚一人抱著一隻羊進來。

  這是甘輝要求抓來的。

  「族長」陸長庚看到陸長樂,走過來行禮。

  陸長樂有些驚喜地站起來:「長庚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辦完老祖宗的後事,陸長庚回泉州請辭,走之前說歸期未定,要等東家請到替代的人才能走,

  沒想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辭了泉州的差事,剛剛回到,二叔公說族長在這裡做大事,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能搭把手的。」

  陸長庚說話的時候,甘輝和陸長威二人把綁著的范三撥鬆綁,像捆豬一樣,把他捆在一條大板凳上。

  「好,回來就好」陸長樂高興地說。

  二叔公管族裡公房的帳,上次劫花車的橫財、這次拿到的贖金一直沒人打理,

  有了錢,還想做點買賣,手裡正缺這方面的人,

  陸長庚回來的時機剛剛好。

  「族長,有什麼我能做的,儘管吩咐。」

  「暫時還不用,長庚哥,一路辛苦,來,坐下先喝口茶,我們在一旁看熱鬧就行。」

  二叔公讓陸長庚來幫忙,陸長樂明白二叔公的心思,

  陸長庚絕對可靠,不過他很少在族裡,族裡很多事沒參與,

  怕他游離族裡的核心圈外,就讓他參與族裡的機密大事,

  畢竟是老祖宗的親侄孫,以前他的身份,核心圈得有他的一席之位,

  族裡能用的人不多,陸長庚又是有名的智多星,陸長樂肯定不會拒絕。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陸兄,陸族長,讓他們住手啊」

  很快,范三撥很快不叫了,而是「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窯洞都是他魔性的笑聲,

  甘輝把范三撥綁在凳子上,脫下他靴子,往他的腳底刷鹽水,

  小羊聞到鹽水的味道,嘗試舔了一下,舔到是它喜歡的鹽味後,

  很快賣力舔了起來。

  腳底是人體穴位最多的地方,范三撥跟絕大多數人一樣,受到刺激就發笑,

  兩隻羊不停地舔,那種酸庠的刺激讓范三撥大笑不己,

  「不...不要...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好庠...」

  「快...哈哈...哈哈哈...拉走」

  「難...受...哈哈哈...求你了...嗚嗚...哈哈哈」

  在持續不斷的刺激下,范三撥笑得面容扭曲、眼淚都出來了,

  全身好像被蟻咬一樣,想掙扎可全身都被綁定緊緊的,

  那兩隻羊,每舔一下,就像在心裡最庠處撓一下,想去抓,怎麼也抓不著,

  別看嘴上笑得歡,范三撥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很想暈過去,暈了就什麼也不知道,偏偏就是暈不了,

  不僅不暈,在笑的作用下,那種無處宣洩的庠庠感,快要把范三撥逼瘋,

  一向錦衣玉食沒受過苦的范三撥,第一次覺得有時死亡,比活著還要好。

  「哈哈哈...陸族長...我給你錢...多少都可以」

  「...陸族長...哈哈...饒了我...」

  「我在...哈哈...在...哈哈...城外藏了一批銀子,全給你...哈哈」

  「陸長樂...你這卑鄙...小人...哈哈哈...不得...好死」

  「福州陸氏...以後一個...也...哈哈哈...別...哈哈...想活」

  范三撥在劇烈的酸庠下,說話很費勁,笑幾聲說一二個字,

  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一直在笑呢。

  看到求饒沒用,范三撥又是威脅又是咒罵,

  不知是激動還是氣憤,那張胖乎乎的胖臉快成豬肝色,

  范三撥叫罵得越歡,甘輝就刷得越起勁,

  親自動手,報復般把鹽水刷在范三撥的腳板底,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笑死你,看你還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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