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撲嗵」一聲悶響,一顆面容姣好的頭顱掉在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正是范文程原配范林氏。
范文程雖說做了漢女干,並不妨礙他娶了一個貌美如花妻子,
豫親王多鐸喜愛人妻,
有次無意中看到范文程的妻子漂亮,
派人強行帶回府中霸占了三個多月,
范文程敢怒不敢言,因為他正好是旗下臣子,
按照八旗制度,旗主奪取旗人的妻子並不違法,
被奪妻時,范文程的地位是很尊崇的,
建虜的重大事情都有他參與,
范文程實在忍受不了別人指指點點,
把這件事向皇太極哭訴,
皇太極那時正愁著沒理由打壓多鐸三兄弟,
馬上以侮辱重臣的名義痛罵多鐸,
此事的最後結果是,
豫親王多鐸因謀奪大臣之妻被罰銀萬兩,
奪去所屬牛錄三分之一。
這次清算,鑲白旗部的人抓范文程及其家眷最是積極,
算是公報私仇。
「娘」
「奶奶」
兒子范承謨,范承勛,范承斌、孫子范時崇等人哭喊著叫出來,
他們跟著范文程,錦衣玉食,
每日有上百家奴伺候,哪裡想到有今日。
他們可以叫,可范文程不敢再喊,
第二個是皇太極去年賞的一名蒙古美女,也是范文程最寵愛的小妾,
兩行老淚從眼角流下,
范文程都不知心痛流的淚,還是疼痛流的淚,
還沒有弄明白,手臂處再次傳來鑽心的痛,
那個沒有感情的行刑手,又在下刀了,
范文程和孔有德,兩人痛得老臉扭曲、身體顫抖,
拼死想保護妻兒子女,
可錦衣玉食的他們,哪時能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范文程挨到第十七刀啊,忍不住再次慘叫一聲,
蒙古小妾那和雅慘叫一聲,馬上被處決;
下第二十一刀時,孔有德再也忍不住嚎叫一聲,
他已經全力在忍耐,
褲襠處濕淋淋的,尿都憋出來了,
可那種非人的痛楚,實在太難受,
牙都快咬碎了,還是忍不住,
隨著這一聲慘叫,妻子孔白氏立馬被處決,
行刑手處決完,大刀上的血還沒擦,
走到渾身好篩糠的孔李氏身後,
等待下一次揮刀。
孔有德看到妻子孔白氏身首異處,
忍不住大叫一聲「娘子」,
就是這一聲,孔白氏慘叫一聲,馬上被執行斬首之刑,
孔有德的內心好像被撕裂一樣,
渾身顫抖,眼淚鼻涕一起流的,
內心第一次深深後悔,
放著孔聖人後裔不做,放著好好的大明參將不做,
為了一己私慾,發動吳橋兵變,投降建虜,
若是當時忍一忍,何以到到今日的田地,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坐在監斬台上的陸長樂,
面色一直很平靜,
欲帶王冠,必受其重,
那些家眷,享受了投降後帶來的錦衣玉食,
就要接受報復帶來的反噬,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刑罰幹什麼。
觀刑超過萬人,全場很安靜,
就是那些等著被處決的犯人,也不敢叫喚,
生怕惹怒坐在上面那個面色自如的俏面閻君,
被砍頭,起碼可以死得痛快,
惹怒他,拉出來凌遲,那就慘了。
很多事就是憑著一口氣,
這口氣散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孔有德和范文程已經拼了老命在保家眷了,
可在千刀萬剮這種酷刑之下,
家眷還是接二連三被處決,
剛開始二人還拼命忍耐,
慢慢發現,無論自己什麼忍,還是逃不掉滿門死絕的下場,
也不忍了,二人拼命的咒罵,
木生直接把二人的舌頭給割掉,
於是兩人只能張大嘴發出好像野獸的悶喊,
不知是二人刻意求死,還是木生的技術不過關,
范文程在二百零七刀時,硬生生痛死,
孔有德有練武的底子,生命力比較頑強,
挨到三百二十七刀才咽氣。
兩大漢女干,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
孔有德、范文程死後,
後面開始批量處決,
投敵賣國的漢女干、犯案累累的蒙古、八旗將士,
一一綁在木樁上處決,
這些人不是聽從命令,就是為生活所迫,
給他們留一個全屍。
從午時開始,一直殺日落西山,
一天處決超過二千人,
殺得現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泥土都被血染紅,血腥味久久不散,
殺得圍觀的百姓心驚膽顫,
一時間,俏面閻君的凶名響徹四方。
有懲罰,也就有賞勵,
歸順最早的多爾袞,陸長樂按約定把他封為滿八旗之主,
滿八旗的組建和分配,由他和代善商議好,
提交名單給陸長樂,陸長樂同意才能實施,
祖大壽長子祖澤潤為漢八旗之主,程序和多爾袞一樣,
至於滿八旗,打散分到滿八旗和漢八旗中,
還把收繳來的財貨的一部分,賞賜下去,
獲罪貴族家的女眷,也賞了一批給他們作侍女,
原來低落的士氣,很快就有了提升。
回營房的路上,
陸晉遠有些擔心地說:「族長,對建虜和姓祖是不是太仁慈了,讓他們自己提撥將領,就怕他們不能安份守己。」
多爾袞兄弟,對大明製造的罪孽,多不勝數,
祖澤潤兄弟,世受皇恩,結果投敵叛國,
雖說是被被迫的,也為大明立過功、流過血,
但對他們也好了,
老實說,不殺他們,留他們一條狗命,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陸長樂看著大明京師的方向,
面色平靜地說:「要想馬兒跑,就得馬兒多吃草,大明的百姓,苦得太久了」
「要想早日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就要下決心推倒重來」
「這個過程,越快結束越好,老百姓受的苦,也少一些」
「我給得了他們,也收得了回來。」
李自成、張獻忠、老回回等人還在禍亂,
還有像左良玉、黃得功、高傑、劉澤清、劉良佐、史可法、呂大器等重臣大將擁兵自重,
陸長樂需要像多爾袞、祖澤潤這樣的尖刀忠犬,
讓他們替自己打江山。
為了讓他們賣命,得給他們足夠的好處,
等到天下大定,再設法把權力收回就行。
要富貴,可以,
要劃地封王、擁兵自重,絕對不允許。
陸晉遠高興地點點頭說:「族長,你心裡有數就行。」
對於陸長樂,陸晉遠是一百個放心,
一萬個滿意。
說話間,兩人已回到陸長樂的帥營前,
陸晉遠看到兩人穿著建虜衣裙、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美女在門前守候,
知道是多爾袞獻給陸長樂的富曉娜和富曉婷,
呵呵一笑,主動跟陸長樂告辭。
人不風流枉少年,
不衝動一下,還是少年人嗎。
陸長樂對著陸晉遠的背影大聲說:「遠叔,去哪?」
「還能去哪,找老甘喝酒去。」
「別喝太多,我讓人給你送了一位和碩格格,保你滿意,哈哈哈,放心,保證不告訴嬸子」
陸長樂說完,也不理陸晉遠的反應,
張開雙手,富曉娜和富曉婷很乖巧地鑽進他的臂彎,
三人一起向營帳里走去。
陸晉遠明顯楞了一下,
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樂哥兒真是胡鬧,一會得跟老甘說說,讓他悠著點,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沒走幾步,很快又停下腳步,
相士說,自己和老甘最少有八十年命,
喝酒的機會多的是,
和碩格格,那是建虜的公主,
自己活這麼久,還沒嘗過公主是啥滋味呢,
陸晉遠很快拿定主意,隨口吩咐跟身後的一名親衛:「去給甘總教頭說一下,就說我有緊急軍務,酒,改日。」
建虜的盛京,改朝換代,
舊顏換新人,
遠在千里之外的大明京城,也遭到同樣的命運。
夜已深,御書房還是燈火通明,
伺候的太監、宮女一個個面露憂色,不是看著窗前,
不時又小心翼翼偷看那位半天沒發聲的大明君王,
孫傳庭被殺,李自成帶領賊軍直奔京城,
大明的軍隊,不是「迎擊」建虜,就是剿殺張獻忠等反賊,
京師防守空虛,
雖說下令各地將領入京勤王,
就怕遠水救不了近火,
朝議時,崇禎讓大臣商議禦敵之策,
可是半天也沒人開口,
崇禎大罵新任兵部尚書張縉彥瀆職,
張縉彥倒也光棍,自己摘下官帽,乞求罷官,
這時候哪裡再找一個新的兵部尚書,
崇禎默言,一眾大臣苦勸,
朝會開了半天,一點效果也沒用。
崇禎心情極度煩燥,散朝後一直在御書房,
埋頭工作。
那些大臣瀆職、無為,
崇禎心裡想的是,自己再努力一點、再辛苦一點,
多做一點,大明就多一份希望,
現在要議的,是一份縣令的名單,
多地發生叛亂,很多官員空缺,
崇禎親自議定三十三位新縣令,希望他們不負自己所託,
保境安民,
多一地安穩,大明的基業就穩一分,
就像福建總督陸長樂,原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民團總練,
他卻抓住機會,帶領百姓保衛鄉土,
先剿叛匪,後殺擁兵自重、跟建虜暗中勾結的鄭芝龍,
聽說建虜入關,主動帶人攻打建虜的大後方,
從錦衣衛傳回來的情報,連克幾城,
要是大明多幾個這樣的忠臣將才,
何愁反賊不滅,何愁大明不興,
崇禎相信,連下兩次罪己詔的自己,
肯定會得到上天的眷顧,
讓自己選中幾個未來的棟樑之才,
大明,肯定可以在自己手上復興。
選好最後一位縣令,崇禎放下筆,
又檢查了一遍無誤,剛想讓人送到吏部,
大太監王德化急匆匆走進來行禮:「皇上,緊急軍情。」
「呈上來,快」
當崇禎看完這份緊急軍情,氣得臉色通紅,
猛地一拍御案,大聲痛罵:「這些庸才,一個個都該死,一個個都該殺,都該抄家滅族」
「唐通誤朕,何謙誤朕,馬岱誤朕。」
李自成拒絕崇禎不追究責任、升官封爵的招安,
帶著牛金星、劉宗敏等親信大將,
直逼居庸關,
監軍太監杜之秩和總兵唐通,不戰而降,
輕易地讓出捍衛北京的最後一道關隘,
巡撫何謙與總兵馬岱臨陣脫逃,
現在京城已無可守之險、無可用之兵,
京城,危在旦夕。
崇禎還寄望唐通和馬岱能堅守,直至各地勤王的軍隊趕到,
完了,完了。
輪值太監張殷小心翼翼地說:「皇上,奴婢有一計,可解眼前困難。」
崇禎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快快道來。」
「若是李賊破城,若是皇上主動禪讓,定能」
話還沒說完,崇禎已怒不可恕的大叫:「來人,把這賤人拖出去,仗斃!」
自己寧可成為亡君,也絕不成為降臣。
兩名御前待衛馬上把不斷掙扎的張殷拖了出去,
崇禎余怒未消大聲喝道:「再有勸降者,皆如張殷。」
處死張殷後,
崇禎馬上讓人連夜把兵部尚書張縉彥、工部尚書范景文、戶部尚書倪元璐等人商議對策,
戶部尚書倪元璐、東閣大學士魏藻德苦勸崇禎趁亂軍沒到,
移駕南京,再圖反攻,
這是最近眾多大臣上奏摺說得最多的事,
崇禎連想都沒,就以祖訓拒絕,
朱棣第二次御駕親征蒙古後,班師回朝於北京時如是說:「我朝國勢之尊,超邁前古,其馭北虜西番南島西洋諸夷,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薄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
這話經過演變和發酵,慢慢成為大明君王的祖訓:
不割地,不稱臣,不納貢,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商量到二更,君臣做了一個跟盛京皇太極同樣的策略:固守待援。
自定都後,
京城歷多多張擴張和加固,打造成一座堅城,
建虜一度兵臨城下,被堅固的城池阻攔,
崇禎和一眾大臣相信,
能擋住不可一世建虜八旗的鐵騎,
肯定也能擋得住李自成那些烏合之眾,
然而,問題是京城沒有可用之人。
京中突然大爆鼠疫,人口大減,
大部分兵力,由唐通率領鎮守居庸關,
連青壯都難尋了,更別說精兵強將,
沒辦法,崇禎讓人連夜徵集壯丁,
京中大臣、皇親國戚還有富戶家中的護衛,一律上城牆,
還把宮中為數不多的御前侍衛派去做執法隊,
忙碌了一整夜,偌大的京城,
只湊了不到五千人,
崇禎也發狠了,下令宮中太監、包括各王府的太監也參與守城,
勉強湊了一萬守衛京城。
忙了一整夜的崇禎,在太監王承恩的提醒和再三勸說下,
終於決定送兒子離開京城。
王承恩說得對,要是京城不保,
只要宗室血脈還在,就有東山再起、捲土重來的機會,
江南還的底子還在,
大明各地的將士還有數十萬。
崇禎想了想,開口道:「傳太子、永王和定王。」
兵荒馬亂,也不知外面怎麼樣,
也不知能不能成功突圍,
崇禎決定派人護送三個兒子出城,看能不能覓到一線生機,
人少點,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奴婢遵旨」王承恩應了一聲,匆匆退了下去。
很快,16歲的太子朱慈烺、13歲的永王朱慈照、9歲的定王朱慈炯,
齊齊出現在崇禎面前。
「兒臣拜見父王」三人恭恭敬敬地向崇禎行禮。
崇禎沒有說話,一臉慈祥地看著三個兒子,
當眼光落在三個兒子身上的光鮮的冠帶袍服時,
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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