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陸長樂扶起祖大壽,有些愧疚地說:「是我有點理想當然,忽略老將軍的感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尊重老將軍的意思,這事再也不提。」
「謝總督大人體恤」祖大壽內心一松,整個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萬幸,自己保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陸長樂看了看一旁站著的祖澤潤、祖澤洪等人,
開口問道:「老將軍,祖氏的根在九州,本應同氣連枝,現在建虜已打服歸順,我想招攬貴家幾位虎子,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祖大壽老了,想保住最後一絲顏面,
他不出山,但是他的兒子、養子都是難得將才,
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外甥吳三桂,
把他們招攬,可以省下很多事。
祖大壽只是猶豫一下,很快說道:「他們若是有意,老朽不會反對。」
前面拒絕了一次,
要是再拒絕,就怕惹怒陸長樂,
祖大壽只是老了,腦子還不糊塗,
這話說得也很有技巧,
兒子有意,自己不反對,
觀察陸長樂的反應,若是陸長樂不悅,
自己也可以用長輩的名義,命令兒子養子服從,
算是留了後路。
祖家是將門,當兵吃餉,不丟臉。
陸長樂轉過頭,詢問祖澤潤、祖澤洪等人:「你們怎麼想,解甲歸田,還是為我效力?」
祖澤潤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齊齊單膝跪下:「我等願為總督大人效力。」
祖氏是遼東望族,隨著投降建虜,
宅子、土地都沒了,
要是不順從,陸長樂肯定不會再讓自己擁有部下和私兵,
從小就在軍中生活,只會騎馬打仗,
真要放下武器回家種田,
那還不如戰死沙場。
再說陸長樂是大明人,都是漢族,
為他效力,比為建虜賣命好多了,
再說陸長樂對老父這麼尊敬,想必也不會為難自己。
「好,很好,都站起來吧。」陸長樂心情大好,笑著讓幾人站起來。
多爾袞、阿濟格和代善,可以掌控建虜和蒙古的人,
漢八旗的旗兵,很多來自遼東地區,
很多將士就是出自祖大壽門下,
祖澤潤、祖澤洪這些將門之子去領導他們,
最合適不過。
「謝總督大人。」祖澤潤、祖澤洪、祖可法等人謝過後,
站起來時,臉上也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路上,看到不少投靠建虜的熟面孔正在被捉拿,
他們也怕祖家齊齊上斷頭台。
陸長樂一臉嚴肅地說:「先不用謝,你們有失節行為,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以後還要將功贖罪。」
祖澤潤再次跪下,一臉認真地說:「總督大人但有令,我等莫不從。」
被擱下狠話,祖澤潤心裡不驚反喜,
就怕上面的人口蜜腹劍,滿口花言沒一句實句,
把話說清楚,反而心裡踏實。
失落時,給建虜當奴才的事也做了,
將功贖罪的意思是,
只要把罪贖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祖大壽找個機會,
向陸長樂提了一個請求,
在建虜住得不習慣,無也顏再回老家,
希望到福建頤養天年,
陸長樂知道他想讓自己安心,主動作為人質,
很爽快地答應。
祖大壽邀請陸長樂進去喝茶時,
陸長樂婉拒了,
一來祖家父子重逢,這時候不好打擾,
二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追捕漏網之魚、清算漢女干走狗、懲罰罪孽深重的人,
還有一件自己最喜歡的事,抄沒財產,
事很多,
第一件事就是清算那些漢女干、賣國賊。
瀋陽外城,鐘鼓樓,
這是瀋陽城的中心,也是建虜搞大型活動的地方,
旁邊的賽馬場,昔日建虜貴族很喜歡在這裡舉馬賽馬比賽,
現在變成大型行刑現場。
那些漢女干走狗,驗明正身,就會被綁在事先準備的木樁上:
「罪人范文程,驗明正身,綁一號樁」
「罪人尚可喜,驗明正身,綁二號樁」
「罪人耿仲明,驗明正身,綁三號樁」
「罪人洪承疇,驗明正身,綁四號樁」
「罪人沈志祥,驗明正身,綁五號樁」
「罪人孔有德,驗明正身,綁六號樁」
遠征軍和二白旗合作,按名單把人一一綁在木樁上,
那些被綁的人,
有人大聲求饒,
有人痛哭流涕,
有人像瘋了一樣拼命掙扎,
有人嚇得臉色發白,大小便失禁,
有更膽小的,像一灘爛泥一樣昏死過去。
此時瀋陽城內放開軍事管制,
居住的旗人、蒙人和漢人,都集中到四周觀看,
場內的漢女干又哭又求饒,叫得很悽慘,
維持秩序的遠征軍很痛恨這些漢奸,
協助的兩白旗旗兵也瞧不起這群奴才,
圍觀的百姓,沒一個對他們表現出同情,
一來自身難保,
二來背叛國家和民族的人,在哪裡都讓人瞧不起。
場上的三百個木樁全綁完後,
陸長樂在甘輝、陸晉遠、多爾袞、阿濟格等人陪伴下,
一臉嚴肅地地坐在監斬台上。
剛坐下,陸長威小跑前來,把一本名冊呈上去,大聲稟報:「稟報總督大人,第一批三百死犯已全部驗明正身,請總督大人指示。」
陸長樂打開名冊,很快看到一個個熟悉又讓人咬牙切的名字,
開口說道:「提范文程和孔有德。」
所有人,陸長樂最痛恨就是這二個人。
范文程不用說,鐵桿漢女干,
就是他不斷給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出謀劃策,
使建虜的實力不斷壯大,
他還組建了對大明的情報網,
不斷收買、腐蝕大明官員、將領的意志,
可以說是大明第一號漢女干。
孫有德對大明的傷害僅次於范文程,
他在崇禎四年發動吳橋兵變後,投降建虜,
投降時,攜帶大批工匠,包括手藝嫻熟的火器匠師,
建虜能打造出屬於自己的火器,孫有德占了首功。
很快,范文程和孔有德被拉到監斬台前,
孫有德只是跪慢一點,馬上被人一腳踢在後膝關節的位置,
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
「草草民范文程,拜見總督大人。」范文程一臉獻媚的喊道。
「在下孔有德。」
相對范文程,孔有德硬氣很多。
陸長樂臉戲謔地說:「范文程,孔有德,你們所犯的罪行,死一百次也不嫌多,說吧,說說自己有什麼用處。」
「總督大人,草民對大清不,對建虜所有人都了如指掌,也有大明很多將領的消息,留下草民的狗命,草民願助大人成就一番事業。」
「罪人孫有德,尚能挽弓上馬,總督大人若是不嫌棄,願鞍前馬後,赴湯滔火。」孔有德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磕頭。
他們知道,這是最後機會。
福建總督陸長樂,每次打敗敵人或攻陷一地,
都會殺人立威,
最多一次處斬三千多人,
殺得屍橫遍野、人頭滾滾,
很多人都背後叫他「俏面閻君」。
陸長樂冷笑地說:「願為本總督效犬馬之勞的人多的是,留著你們這兩個漢女干,豈不是沾污了本總督的威名。」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都是草民一個人的錯,禍不及家人,求總督大人開恩。」
「都是罪人一個人的錯,禍不及家人,請總督大人開恩。」孔有德也跟著大聲求饒。
很想硬氣一點,
可家人都被抓了,只能放下自尊
好像,天天自稱奴才的自己,也沒有自尊。
甘輝怒不可恕地說:「笑話,這些年大舉擾邊、入關,鐵蹄下多少冤魂,又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時候怎麼不說禍不及家人?」
「你們這些人,別說死一百次,就是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陸晉遠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二人投降後,受到建虜重用,
每日錦衣玉食、出行有豪華車馬,
這些都是殘害同胞得來的。
還有臉說禍不及家眷這些話,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范文程抬頭看到站在監斬台上的多爾袞,
好像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說:「睿親王,看在我們昔日的情份上,求求你,跟總督大人說句好話,奴才感恩不盡。」
范文程伺候過努爾哈赤和皇太極,
深受重用,那些親王、貝勒、貝子都有意跟他搞好關係,
皇太極與多爾袞兄弟爆發矛盾時,
范文程也多次充當和事佬的角色,
跟多爾袞的關係還不錯。
多爾袞最先投靠陸長樂,也受到重用,
說話有一定的份量。
多爾袞面不改色地說:「范文程,你只是一條狗,何來的情份,還有,別叫什麼親王,多爾袞在陸總督麾下做事,現在只有八旗,大清,完了。」
自身也難保,哪裡顧得上他。
多爾袞內心深處,也瞧不起范文程。
范文程心裡黯然,
是啊,皇太極死了,八旗歸順的歸順、投降的投降,
大清完了,哪裡還有什麼睿親王。
陸長樂語出驚人地說:「我這人最是心軟,聽不得別人求饒,特別是一把年紀的人,范文程、孔有德,給你們一個保全家眷的機會。」
「謝總督大人,謝總督大人。」
范文程、孔有德好像快要溺亡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眼內燃起希望,
生怕陸長樂反悔,連連磕頭謝恩。
陸晉遠剛想說什麼,被陸長樂用目光阻止。
陸長樂不緊不慢地說:「不用先謝,有條件的,用刑時你們要忍著,不能叫出來,你們的罪行,不配叫」
「捱到用完刑,我放了你們全家」
「反之,叫一聲,處決一個。」
「木生,看你的了。」
木生站出來,好像打量獵物一樣看著兩人,
面露喜色地說:「遵命。」
最喜歡,就是在犯人身上用刑,
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露一手,很有成就感。
范文程和孫有德被木生看一眼,不知為什麼,
內心有一種心寒的感覺。
很快,兩人被綁在一個「大」字形的木架上,
身上的衣服被扒開,只留下一條遮醜的褻褲,
當兩人被一張漁網緊緊綁住時,
臉色變得慘白,渾身顫抖,
都猜出接下來要什麼刑,
千刀萬剮,也叫凌遲。
一刀一刀把身上的肉割下來,
過程極度虐人,
據說頂級的用刑好手,能割三千六百刀,
每一刀割下的肉大小重量相等,
避開要害位置和血管,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直至最後一刀才死去。
古代被處凌遲的人不少,
明朝人對這個刑罰並不陌生,
大儒方孝儒、太監劉瑾、督師袁崇煥都是被凌遲處死,
范文程和孔有德對這個刑並不陌生,
也親眼看過行刑,
努爾哈赤女兒莽古濟,
打算謀權篡位的事情被瑣諾木杜棱告知皇太極,
皇太極知道後,
直接派人把莽古爾泰的家人隨從全部抓住,
為了殺一儆百,下令對姐姐莽古濟凌遲處死,
還令將領、貴族觀刑,
莽古濟也硬氣,活活忍受了三百多刀才咽氣。
孫有德和范文程知道難逃一劫,
有心想大罵陸長樂出氣,
當兩人看到一個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家眷時,
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孔有德一家八口,范文程一家二十七口,
一個不落被抓到這裡,
身後站著一排拿著大刀的士兵,
二人現在祈求是自己快點死去,
還要忍受劇痛,一聲不吭地死去。
木生拿出一把薄如紙的鉤刀,在二人面前劃了一個刀花,
皮笑肉不笑地說:「兩位,我辛苦點,一個人伺候你們,忍著點。」
現場超過萬人觀刑,可全程靜得可怕,
木生第一個走到范文程前,檢查了一下綁得緊緊的漁網,
面不改色從右手手臂處割下二寸長、指甲蓋大小的肉,
割完放在陽光下看看,薄如蟬翼,
滿意地點點頭,放到一旁的瓷碟上。
范文程一直緊緊咬著嘴唇,全身繃得緊緊的,
硬是忍住慘叫聲,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叫出聲,
馬上就會有人頭落地。
木生舔了舔舌頭,走到孫有德面前,
用手按了按魚網眼上突出的肌肉,
自言自語地說:「這是練家子,肉結實,得用三號刀。」
在孫有德一臉驚恐的目光中,木生從一旁密密麻麻的刀架中,
取下一柄好像稍為窄長的彎刀,
很自然在又在孔有德的右手割下一片同樣大小的肉,
這些年養尊處優的孫有德,痛得臉都扭曲了,
全身不自地顫抖,
在家人的死亡面前,硬生生忍下了。
木生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也不嫌麻煩,
左邊一刀,右邊一刀,
好像處理藝術品一樣,每一刀都小心翼翼,
每一片割下的肉,都整齊放在旁邊的瓷碟上,
當下第十一刀時,痛到極點的范文程,
終於忍不住疼痛,
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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