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蠢蠢欲動

  安頓好一切之後,趙澤立馬開始了寫公文,描寫這一次異常出乎漂亮的出關之戰。此時的明軍連防禦都夠嗆,別說主動出擊了,這一次的搗巢行動,雖然戰鬥的意義並不大,但是他明軍難得的一次深入草原的搗巢,他帶來的象徵意義是無限的,趙澤估算著朝廷肯定會以這件事做文章,藉以來鼓勵現在萎靡不振的士氣。所以這次匯報的作戰經過絲毫不能馬虎。

  「啟稟大人,今日又平虜和附近的幾個大戶托人來問我,什麼時候開市,他們都等著能夠買幾口奴隸。」

  張和破門而今,對趙澤匯報導。張和自從上次幫助趙澤剷除了平虜那一群包藏禍心的老人後,已經獲得了趙澤的重用,現在已經是平虜的從七品經歷了。

  趙澤放下手中的筆,一頭霧水的問道:「買奴隸,他們買什麼奴隸,我們平虜難道還有奴隸賣嗎?」

  張和淺笑地說道:「將軍不是我們平虜賣奴隸,而是這次大軍剿滅了烏骨力部落後,俘虜的那些烏骨力部落的族人。按例我軍每次搗巢成功後,這些俘虜的蒙古人大都會救市賣掉。」

  趙澤終於知道他說的什麼了,連忙說道:「這只是俘虜不是奴隸,再說了這些都是人,怎能和畜生一樣的買賣呢?不准不許賣掉他們,我還要安置他們。」

  張和急促地說道:「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韃虜的生活方式和我們完全不同呢?蒙古人放牧而生,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你如何能夠安置他們。這也是韃虜無法安置,所以每次大軍之後都要將他們賣掉的原因。」

  趙澤嘿嘿一笑道:「既然他們的生活方式不同,那我就要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讓他們大多數人都拿起鋤頭,跟我們一樣的種地。」

  張和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他急忙說道:「大人糊塗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殊不知我漢人被劫掠到草原夜也為被他們為奴,今天他們被我劫掠來,讓他們為奴,自然也是他們的報應啊!」

  趙澤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之所以喜歡劫掠,除非他的侵略性外,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地處貧瘠之地,生產方式又極為落後,窮鄉惡水出刁民,不得已而劫掠,若是他們處於一個魚米之鄉的膏腴之地,他們有著我們漢人一樣的生產技術,他們會把人頭掛在腰帶上干劫掠的勾當嗎?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想經營草原心胸就得放大,這些人運用得當,不僅會充實我們的實力,還會是我經營草原最好的一個試驗品。」

  「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去講那些大戶全部轟走,告訴他們這些人一個不賣。」

  張和知道趙澤一直想著深遠,且做事少會犯錯,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便也不再說什麼了,起身退去。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

  趙澤想到漢人被劫掠蒙古成奴,漢人劫掠了蒙古後,這些蒙古人也會永世為奴,想到這裡趙澤情不自禁的自嘆道。

  「看來是要開始動手了。」

  他放下了筆,起身拿起了書桌上的佩刀,轉身向著門外出去。

  因為平虜無時無刻都有人舉家投靠加入軍籍,現在的房屋本來就萬分緊張,根本就拿不出房屋安頓這近三千人的烏骨力族人,把他們放在外面顯然不安全,所以趙澤想到了用校場來安頓,好在這一次趙澤將烏骨力部落任何的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搬回了,這裡還有一百多頂沒有被火完全焚毀的蒙古包,在寒風中所有的烏骨力族人全部擠在這一百多頂蒙古包內。

  趙澤甫一進校場,就聽到了各處女人發出的哭泣聲,整個校場氣氛異常的壓抑,兵敗被俘,落在這些漢人的手中,自己以後的下場將會如何,這些烏骨力族人心中也非常的清楚。

  這時看守的士兵見到趙澤來了,個個露出了滿臉的喜色,由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帶領著,蜂擁一般將趙澤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將軍來這裡辦事,你們還不快快閃開。」

  眼見這些人如此有默契的圍了上來,張勇雙手按刀大聲的喝止道。平虜不斷的擴軍,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張勇作為趙澤的侍衛長,不得不警惕。

  那老兵立馬和趙澤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行了一個軍禮帶著猥褻地笑意說道:「啟稟將軍,眼下烏骨力丁壯大部分死亡,他那裡寡婦多的是,而軍中兄弟大都是貧困出身,有人都快四十了都還沒娶上媳婦。見烏骨力的人全部囚禁在此,我們的這些光棍可是天天來看那些漂亮的小娘子,不知道將軍何時才會將這些婦人分配給軍中至今沒有成家的將士。」

  中國本來一直都是重男輕女,在古代溺殺女嬰的現象一直存在,而中國又是採用的妻妾制,本來男女失衡,占據少數的女子又多被富人所擁有,所以中國的光棍率一直居高不下。而這些光棍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社會的一個不穩定的現象,為了安撫這些軍中光棍,激發他們的鬥志,將俘獲的女性賞賜給他們為妻,一直是常見不鮮。

  雖然整個老兵提出的要求,只不過是慣例而已,本是無可厚非,但是趙澤並不這麼認為,他認為無論敵人還是自己人,都應該有著最基本的人權,如果這些寡婦自願喝軍中單身漢結合,他自願是鼓勵,但是這種慘無人道的分配方式,趙澤深深的認為不恥。

  他瞥了一眼這個單身漢的代表,這個已經快四十歲的老兵。心中頓時也起 一種悲愴的同情。他厲聲地說道:「這件事情本官自有定奪,會鼓勵獎賞那些自願和你們結合的女子。但是如果你們膽敢強迫,我必將你們斬首示眾。」

  眾人看到了趙澤如此嚴肅的表情,一個個嚇得已經噤若寒蟬。

  「還有如果你們再膽敢散布軍中分配俘獲女子的謠言,小心我將你們一一插耳箭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