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投石問路

  上次春蘭和秋月已經蒙恩雨露,自然知道這次的重點應該不是他們倆了,殷勤而自覺的在旁服侍著趙澤,讓其他的兩個姐妹一起雨露均沾,趙澤只不過是強烈的荷爾蒙驅使

  一夜風流,第二天天亮時趙澤感覺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直到日上三竿,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了起來。趙澤作為主人可以睡到此間,但是是個美姬作為奴婢,有著他們的分寸,哪管也睡到此間。可是昨夜摧殘讓他們不勝其痛楚,以至於夏荷和冬雪兩人一時都不能下床走路,無奈尊卑有別,在天剛亮的時候,由春蘭和秋月兩人各自攙扶著痛苦不堪的回到自己的房中。

  趙澤剛起床,一個侍衛就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壞意,端著洗漱的用品就進門而來。趙澤見他一臉猥褻的笑意,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麼?」

  侍衛低著頭誇讚道:「將軍果然是龍精虎猛,昨晚春宵一夜,今早我見到兩個美門時連路都不能走,那由人攙扶著一步一瘸的樣子,看得都讓人心疼,將軍果然是好本事,小的佩服。」說完騰出一隻手來,在趙澤跟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趙澤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和三娘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他才第一次嘗到了男歡女愛的享受,內心的惡魔從此被放了出來,一發便不可收拾。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男人三妻四妾,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不變的天理,無論男女這個在他們的心中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一個月亮伴隨著無數顆星星,一個茶壺永遠配的上幾個茶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來到這裡久了,內心隱藏的惡魔也就像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魔盒。

  趙澤簡單的洗漱之後,他悠然自得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並未封口的書信。在昨晚放進去的時候,趙澤故意截取了一絲短髮,放在信口,顯然今早已經看不到了這根短髮。

  「果然這封信被人動過?」

  趙澤開心不已的對著侍衛道:「快去請張千戶來?」

  張勇作為趙澤的侍衛隊長,平時對趙澤都是寸步不離,現在的他就在大門口,侍衛出門,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憑欄輕喊了一聲,張勇便馬不停蹄的上樓而來。

  「澤哥昨晚好本事啊!連開墾了兩處好田,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只可憐了別人,折磨的都不能走路,這是可是我親自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從門外蹣跚而去的。嘿嘿本來我還不知道她們到底是為何如此,不過經人一說,我便知道了澤哥的本事。」

  軍營之中粗鄙不堪,在壓抑而無聊的生活,這種粗俗的情色之事,自然就成了他們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張勇雖然只不過十六歲,但是跟著他們,明顯早熟了不少。

  趙澤厲色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紀好的不學,跟著學壞,我看你的現在的花花腸子也不少。你也長大了現在可以娶妻了,要不我跟你爹說說,幫你說上一家。」

  張勇一聽要他現在娶妻,頓時嚇得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臉色鐵青。

  趙澤憋了他一眼道:「怎麼怕了,我看你對於那一套東西是如魚得水,無師自通啊!」

  「澤哥我再也不敢了,不知澤哥吩咐我來到底是有何事?」

  「快去到大同去將艾吉請來,我有要事要和他商量,記得來去都要隱藏好自己,不要讓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張勇笑著說道:「剛好,拓哥這幾日要去大同採購糧食,我藏在他車中去,回來時候在藏在他車隊裡回。」

  「甚好!」

  劉三送來的信,其實是受趙澤的指使。由於一直查不到錢源身上的線索,與其這樣被動的守株待兔,還不如主動出擊,趙澤又一直的懷疑這個四個美姬還有別的身份,所以想到了一招來投石問路。他讓劉三故意來信,匯報今日將有一大批貨物將要從一個走私點出發。然後偶若無其事的將這封信若無其事的放在桌子上。如果這封信被人動過,那麼趙澤就可以實行他計劃的下一步了,如果這封信第二天依舊完好無初,雖然趙澤的計劃失敗,但是趙澤會毫不猶豫的收了四個。不過沒有想到如此粗鄙的蔣干盜書之計,竟然這四人沒有一個人看破。

  書信被動過更符合趙澤的心意,因為無論這四個美姬還是那個故意暴露的走私點,都在趙澤的掌握中。然後順藤摸瓜,不僅能夠輕易的將八大家在自己這裡的間諜網絡完全暴露,那個故意暴露的走勢點定然再今晚就會有官軍來行動,那個帶兵而來,那麼誰就是錢源在軍中的眼線,然後在撬開他的嘴,順藤摸瓜,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一想到自己得了色,他們又暴露了自己的間諜網絡,來回有一條小魚自投羅網而來,一石三鳥。趙澤就覺得自己全身舒暢。

  趙澤正在美滋滋的盤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悶葫蘆這時不動聲色的,默默進門而來。

  「怎麼樣了。」

  趙澤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送到悶葫蘆的手中。

  悶葫蘆輕呷了一口香茗,淡淡地說道:「果然如大人設想的一樣,我見到秋月回房安頓好了之後,就悄悄的出門而來,進了城西的開源客棧,不久開源客棧的一個小二騎著馬就匆匆出城了,不過大人放心,他出城後,依舊有我們的兄弟跟著。」

  「開源客棧,果然高明,客棧人來人往,以此為掩護,作為間諜據點是最好不過了。」

  悶葫蘆也點了點頭,以示贊同,輕聲地說道:「現在就等趙志才他門潛龍那邊的消息了,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會自投羅網了。」

  趙澤嘴角輕揚,默默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傍晚時分,艾吉混在裝滿糧食的車隊中匆匆而來。

  剛進門他就看到自己派往趙澤這裡來培訓的陳武也在趙澤的書房。他抱拳問道:「不知將軍如此著急請我而來,所為何事。」

  趙澤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或許從我口中而出,你不會相信,如果從你的人口中而出,那麼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本來趙澤下一步計劃最關鍵的人物還是艾吉,沒有艾吉的幫忙,他終究會功虧一簣。為了增加了這件事的可信度,趙志才以協同訓練為由,讓陳武帶著另外個東廠的人一起出發,去哪個暴露的走私點守株待兔。這個走私點因為故意暴露,提前就將人員貨物清退。他們去四周潛伏時,果然就見了一支明軍大搖大擺的前來清查,陳武等人因為工作需要,早已經將大同中上層的官員熟記於心,他們一眼就認出領軍人是玉林衛下的千戶郝志澤。

  開始他們還不以為然,然後等他們回到了平虜聽到趙澤說出這一切都是他的投石問路計時,都感覺到無比的駭然。這些日子他們在平虜好酒好肉的招待著,贈送的銀子都快讓他們無處可放,這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在不知不覺中他們都緊緊的站上了趙澤這條大船,甚至都覺得自己也算上一個平虜的一份子。

  當陳武一五一十的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艾吉並沒有像他們一樣感到驚駭,他而是很淡定,作為他們的長官,艾吉比他們有見識的多,他很清楚,而今官商勾結比比皆是,這只不過是一條小魚而已,並沒有多大的意思。但是他顯然已經神領心會了趙澤的計劃,從這條小魚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艾吉不動聲色地說道:「莫非將軍此次召見我,是想再次借用我廠衛的力量,幫你撬開這傢伙的嘴巴,從中打開一個突破口。"

  趙澤微微一笑道:「艾大人果然聰明,朝廷放在此邊陲地方真是屈才。」

  艾吉心事重重的說道:「我倒是有意助大人一臂之力,只不過上次我們能夠成功,因為我們瞞天過海,打了敵人一個垂手不及,但是這種方法也只能運用一次,再次使用的話,我怕會弄巧成拙,實不相瞞,上次幫助了趙將軍之後,他們也應該盯上了我。」

  趙澤笑著說道:「這些人怎麼可能盯得上你,和你玩這一手,豈不是關帝廟前耍大刀,財神殿前夸元寶。他們還太嫩了。」

  艾吉面對趙澤的讚揚只是不置與否的一笑度之。他拱了拱手說道:「我見大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有何良策,既然已經完全和這些人撕破了臉,我現在也就在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