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萬兩」
呂駿好呂瑛看到這個天文數字,紛紛嚇得瞠目結舌。
「怎麼覺得多,這多嗎?我不給你們算別的,光算首級功的賞格,一個真奴可是五十兩,韃虜三十,漢奸二十。你要砍殺一萬真奴,怎麼說也得砍殺有五萬首級才能跳出來,長退短進,往低算,就算他平均一個三十兩,光賞格就要一百五十兩。我報的數多嗎?」
呂駿沒好氣地說道:「趙將軍是養軍自費而已,可難道連打了勝仗的賞銀,都要將軍自己湊集嗎?怎麼見將軍之前沒有和我提及過,你要知道這是真金白銀,突然間翻一倍,你讓我去哪裡為將軍湊集。」
連賞銀都要自己湊集,其實趙澤自己估算此次差不多要兩百萬兩左右,他為了不嚇跑呂駿,只不過暫時報了一百五十萬兩其中還給了商量的餘地,誰料這一百五十萬兩剛報出,呂駿無論是話中還是表情,就開始萌生出了退意。
這可讓趙澤犯難了,到時倒手的肥肉自己怎能讓他白白的又從口中溜出。趙澤便裝作一副還可進行大讓步的樣子說道:「這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吧!我看當務之急是賞銀的費用最大,我們想想辦法,我看可以在此下功夫。」
呂駿立馬會意到,連忙說道:「我朝為了避免殺良冒功之惡行發生,對於首級功之驗收一直嚴苛萬分,不僅要求有首級,還需要表明斬獲者身份,兩者俱全才可算數。可是都已經嚴苛到這種地步,我們還能從哪做功夫呢?莫非將軍的意思是苛刻賞銀,將他的標準降低。」
趙澤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托著茶杯搖了搖頭。呂駿不解地說道:「這又不是,將軍到底意欲何為,說出來讓我等參詳參詳!」
趙澤吞下茶水,放下茶杯,高興地說道:「您剛才說的那一點正是我們要做的,呂公子是不知道,趙某匆促建軍時,為了鼓勵士氣,對於首級功只要是憑首級就有,那是人也少易於管理,斷然不會發生殺良冒功之事。此等不合理之法一直延續到了現在。而今我們要大力的招軍買馬擴軍,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為了避免殺良冒功,確實要大力整頓此法。如果光施行此法,我可以對你保證首級合格的大概只有六成左右。」
在銀子的面前,趙澤也不得不動小心思了,不然光是首級功這一個項目就會讓他們吃不消,另外這也是大明朝慣用方法,只要自己不觸及底線,像苛刻軍餉之類,降低福利,將士們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意見。
呂駿暗自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打個六折便只需要九十萬兩了,自己或許還可以接受,但是這些商人比誰都精明,他又對趙澤說道:「呂某還有一個要求,如果將軍答應,我們再談下一步。」
"請說!「
趙澤揚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呂駿端坐著說道:「既然賞賜花的是我們的銀子,若是由將軍自己的人馬驗收首級,發放賞銀,這瓜田李下,有一絲不好之處,到那時話就可不好說了。所以我認為將軍不如將驗收首級,發放賞銀的這些事統一的交給我們代勞。」
呂駿的最大意圖是他們抓住驗收權,自然對於合格的標準極為嚴厲,這樣又能為自己省一筆開銷,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樣一來,怎麼也會又少一層吧!呂駿的算盤是打的噼啪響,但是依舊逃不過趙澤的五指山,比起其他的軍隊,苛刻賞賜軍餉成風,五十兩的賞銀到士兵手中有二十五兩就不錯了,雖然呂駿會降下一成,但是戰士們賺的還會比別的部隊多的多,好在趙澤的首級功,是集體分配製,對於標準的嚴厲與否,士兵各人不是非常的敏感。並且這個惡人還由呂駿當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趙澤就開心不已。
「竟然這些地方都是能省該省的地方,我們看看要不從新談一個價錢。」
趙澤冷冷一笑道:「好說,呂公子就說一個價吧!」
「八十萬兩。」
被趙澤如此攤牌,呂駿知道六十萬銀子肯定是不夠的,但是他做為商人,肯定一心盤算著花最少的銀子,干最多的事,追逐利潤的極大化。再三思量才有所不情願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底牌。
聽到了這個匪夷所思的數字,趙澤剛喝到口中的一口茶,驚動著全部都噴了出來。
他瞟了一眼呂駿道:「呂公子你這也太小氣了,此等大事竟然幻想著八十萬兩能夠解決,就算你剛算的價格,光賞銀都不該開吧!「
呂駿鎮靜地說道:「此等算法只不過是概算,我們作戰還有戰利品沒有算進來吧!光是這戰利品也是一個不可想像的數字。」
趙澤冷笑了一聲道:「你這算盤打的可是精明啊!你還知道有戰利品,可你有沒有將傷亡戰士的撫恤再算上去。」
說到這個呂駿知道這麼完全憑想像的方式預算用度,顯然是算不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他乾脆問道:「依將軍之言,我們該準備多少銀兩?」
「一百二十萬兩。少一個數就免談,如果不同意,你這定金十萬兩,我也不要了,你儘管一起搬回去。不過聖上剛剛褒獎你這義商,如果此間你不幹了,我估計你呂家要滅門都說不定。」
崇禎好不容易豎立了一個義商的榜樣,如果呂駿此刻退縮,那真是給了崇禎一個耳光,呂駿也是聰明人,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將會是如何。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趙澤設定的一個圈套,一進這個圈套,他就會萬劫不復。
其實趙澤還不敢透露自己估算的所需,真要是突然間報出了一個兩百萬兩,誰又能保證,這小子不會嚇得狗急跳牆。不過一旦他進入了趙澤的圈套中,他斷然再無可脫身的道理,只要他往裡面投入了銀子,再想退出,那些銀子自然全部會打了水漂。一切功虧一簣,為了回本,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個開動的機器保持著他的運轉,一旦上了自己的賊船,如何還想再安然而退。不過趙澤很欽佩這小子的眼光,他敢保證,如果事成之後,他願意跟著自己混,他的收穫將會是十倍百倍,他以後還會成為大明朝的首富。
此時的呂駿也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只好帶著一種悲愴的神色無奈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了頭,趙澤立馬把崇禎用在他身上的那一招現學現用,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呂公子不要顧慮太多,而今我倆是休戚與共,我定然也會幫著呂公子節約每一兩銀子,這只是一個期望值而已。」
呂駿恍然間眼睛中似乎閃爍出晶瑩的液體。
搞定呂駿,趙澤就快馬加鞭的步入了自己的書房,這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小的劉四拜見將軍。」
整個劉四乃是劉三的親兄弟,現在劉三的事業做得的像滾雪球一樣,劉四也開始跟著劉三。
趙澤進屋後,大馬金刀的做著,瞟了一眼劉四道:「我吩咐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劉四立馬恭敬的奉上一個包裝嚴密的信封,遞上趙澤的手中,趙澤拆開了信封,簡單的瞥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去,將那四個女人給我送到這兒來……」
侍衛領命,望了趙澤一眼,臉上也露出了難以言說的表情,劉四野立馬會意,心照不宣的望了一眼趙澤自覺的退去。
見侍衛離開,趙澤輕輕的將劉三的那封信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靜候那四個美人的到來。
「將軍,你怎麼這麼忍心,將奴家姐妹幾個丟在一個角落裡就不管了呢?奴家們想死將軍了。」
四個美姬盈盈而來,走在最前頭的夏荷撅著自己的櫻桃小嘴,做出一副老大的不高興樣子說道。
「我這今日不是公務繁忙嘛!你們看忙完了這些不是立馬火急火燎的來看你們嗎?」
趙澤攬住夏荷邊說,邊又伸出自己的大手,疼的得冬雪嬌呼連連,嬌媚地說道:「將軍真壞。」
「將軍辛苦了。」
一聽說趙澤連夜操勞,四個美姬立馬會意,盈盈笑笑的朝趙澤身邊來,按摩的按摩,錘肩的錘肩,松腿的松腿,如蔥玉指,在身上來回起伏,所撫之處頓時感覺都要融化,這種美妙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如夢如幻,有種銷魂的感覺。趙澤毫不猶豫的將夏荷和冬雪兩人攬入懷中,向著室內的臥室大搖大擺的走去。春蘭和秋月見狀,立馬會意,兩人先是上前將床鋪鋪好,這種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懷中的美人,重重的扔到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