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趙澤一眼就瞧出了這個人是誰,正是他日在京師遇到的文淑郡主。趙澤來不及多想。連忙上前行禮道:」末將趙澤給郡主請安了。「
文淑郡主笑盈盈地說道:「趙將軍不必多禮,只因這次偶遇,讓我想起來了當初還欠趙將軍一個道歉,所以這次特意來補上。當日若是我晉王府如有不是,還請將軍不要介意,多多恕罪。」
趙澤輕笑道:「郡主哪裡的話,是我的朋友無意衝撞了郡主鸞駕,驚嚇了郡主,本應該是我來道歉才是。」
文淑郡主抿了一下櫻桃小嘴道:「後來之事還是因我而起,如果要說我一點責任都沒有怎麼也說不過去。「
沒有想到王府生長的郡主竟然會如此的通情達理,這讓趙澤匪夷所思。他連忙解釋地說道:「此時怎麼能夠怪得了郡主,只因周煜這個衙門徒生枝節。不知道郡主幾時回的太原。京師繁華,見了心中應該是甚為歡喜吧!
趙澤也覺得再糾結這種問題,沒有太多的意義,趕緊轉移了話題。
文淑郡主嘻嘻地說道:「此次入京,別提了,我本也以為可以在京師好好玩玩,誰料一入宮門,就一直在宮中學習女德,那教授的老宮女比巫婆還凶,一直把我們看的死死的,那裡都沒去成,還是在大同好啊!雖為邊陲,比不上京師繁華,更是想去哪就去哪,難得落個自在。」
說到這裡,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帶著絲壞意,別有用心的盯著趙澤問道:「將軍公務在身,怎麼能到我太原來,若是讓人知道將軍擅離值守,少不得又要被言官彈劾一本。老實交待,你到底到太原來時做什麼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趙澤才發現面前的麗人,頓時變了一個模樣,不再是那個端莊的淑女,而是一個活潑的小女孩子。
趙澤怎麼可能會告訴他真話,他撒謊說道:「此番來太原,卻是因為私下裡見一個故友而已,並無他事。」
「只不過見一故友?」
文淑郡主顯然不大相信,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趙澤,微微一笑,臉上在皎潔的月光中泛起了一道紅暈。說道:「我看將軍不僅連幾個隨從不帶,如此匆匆出門,身上衣服才穿得如此寒酸,這應該不是來見故友吧!反倒是讓人覺得你剛剛上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好戲。」
不是他說,趙澤還真沒留意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此時他上身穿的是士兵的制服,下身卻是穿著自己原來的常服,兩件不和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那真是拉郎配啊!趙澤也暗自讚嘆了一下這個生長於宮中的郡主好眼力。
「不知趙將軍到底是為了何事才會如此丟魂落魄。」
趙澤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連忙拱手道:「在下突然想到還有急事,這就先行告退了,趙澤失禮,還望郡主海涵。」
說完飛身上馬,一溜煙就跑了。只留下文淑郡主和兩個丫鬟一起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離去的趙澤並沒有去遠,他而是回到了自己在太原的票號中。這些票號,已經開往了北方各處,不僅在各地分銷趙澤他們生產的鐵器和紡織品,還在各處採購各種軍需用品,當然是這些票號也自然而然了成了趙澤他們的辦事的落腳處。
呂駿的車把式早已把錢源送的四個美姬送到,趙澤一進門就見到了無限風光,四個美姬,都重新輕描淡摸了一番,房中由於有暖氣,他們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自己厚重的外衣,只穿這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紗衣很薄,隱隱約約中還能看到四個美姬胸前不同顏色的肚兜,甚至連上面繡的鴛鴦,荷花,蘭草,芙蓉之類的圖案都清晰可見,四人都是胸中有貨之人,薄薄的紗衣,被胸前的圓球撐的鼓鼓的。這如春宮圖的畫面,看得趙澤血脈噴張。
「將軍回來了?」
見房門開,一美姬嬌呼道。這一叫到時提醒了房中所有的美人。眾美姬頓時像是眾星拱月一般,爭先恐後的來到趙澤的跟前。趙澤剛一坐下,頓時上茶的長茶,揉肩的揉肩。薄如蟬翼的外衣,將他們玲瓏剔透的身體展現的若隱若現。四人體格不一,風味不同,正是燕瘦環肥。
趙澤自從和三娘有過魚水之歡後,已經知道了那種滋味,內心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身如處在這春宮圖中,趙澤再也忍耐不住,當即隨手攬住一個,按在床頭,一陣風雨之後,床單上落紅點點。
在太原逗留了幾日,見自己還是找不到絲毫的線索,趙澤便有了去意。
剛回到平虜,就見到把守城門的一隊士兵,個個好像遭受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洋溢在外的表情,也讓趙澤驚訝不堪。入了城門,發現城內所見之人,和城門之人臉上的表情一樣。趙澤頓時覺得有點費解了。
他當即攔住一個百戶問道:「城內莫不是有什麼喜事,為何我進城見到每人都是興高采烈。」
百戶驚訝的張大著大嘴巴說道:「將軍你難道不知嗎?今天早上有一個呂瑛的送來了五萬兩銀子,說是和將軍說好了的交易,這五萬兩隻不過是開頭小菜,幾日後還會再來五萬兩,這十萬兩隻不過是定金而已,以後會往我們這裡運送好幾十萬兩,幫助我們招兵買馬!現在滿世界一都傳開了。」
「他人和銀子,現在都在哪?」
「肇大人和張千戶現在正在你府上招待著呢?
趙澤也微微有點驚訝,未料來的這麼快,如此短時間就能籌措五萬兩銀子運到平虜衛,也可以從中看出這個呂駿的能耐。本來趙澤對他們是將信將疑,而今將心中顧慮完全放開了。
趙澤想自己親自去看個究竟,快馬加鞭,幾步就到了自己府錢。錢源送的四個美姬見已到家也跟著依次下了車。
四個美姬皆是絕色,魚貫走在一起,引得路人注目流年。剛走到門前,肇修德見了,連忙湊上來猥褻的說道:」將軍這是艷福不淺啊,才上大同幾日,就往家中帶回了四個絕色美女。「
趙澤見他不說正事,反而先說四個美姬,懶得理他,白了一眼後,一聲不吭的就往院中走去。
肇修德不解趙澤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害羞,繼續緊跟一步,滿臉壞笑地說道:「依我老肇這些年的經驗來看,光是看他們走路的神態,我就知道這些人已經都是處子,老弟你是不知道這開荒之苦,四個荒地擺在一塊,你可得悠著點啊!」
趙澤沒好氣地說道:「我現在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這件事不撈肇大人費心了。你先跟我說說正事,銀子和人都在哪?」
肇修德豎起了大拇指讚嘆道:「老弟你果然是好本事,就這樣空手套白狼,忽悠了幾十萬兩銀子來。老哥我佩服,現在銀子和人都後院。」
趙澤便徑直的向後院走去,剛走幾步,就見到張勇,腰挾長劍,急急匆匆的從中而過,趙澤連忙喊住了他。
張勇回頭,知道是趙澤,同時他也看到了趙澤身後的幾個美女,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他上前不懷好意地說道:」澤哥真是好福氣啊!太原之行不僅有人將白花花的銀子送上門,這難道是還有人送美女嗎?「
趙澤往前一步,和後面的美姬們保持著一小段距離,輕聲地問道:「我交你做的事做的如何?」
張勇嘻嘻地說道:「文昌大哥和莊大當家的都在準備呢!再過幾日,我們的人就會在草原上馳騁呢?」
趙澤默默地點了點頭。又對他說道:」現在再交你一件事。「
「什麼事?」
張勇閃爍著大眼睛問道。
趙澤瞥了身後四個花枝招展、嬌聲百媚的四個美姬後,對著張勇說道:「這是錢源送給我的,我懷疑我是中了他人的美人計,不過我將計就計,把她們全部都收了,還帶了幾個舌頭回來。你先就將這四個人找個空房關起來,讓趙志才帶著潛龍來嚴加審問一番,一直到撬開她們的嘴巴為止。」
張勇打量了後面四人一眼,他知道潛龍的手段,有點憐香惜玉地道:「如此細皮嫩肉、嬌媚百生的美人,怕是下不了手吧!澤哥你就不怕落個敵女人下惡手的惡名。」
肇修德一直都在旁邊聽著,見趙澤又對四個嬌媚滴滴地美人下手,他也感覺到有絲心疼。連忙對趙澤說出了自己老辣的手段,說道:「老弟,這些女人若是別人送你的美人計,我估摸著他們應該是經歷過專門的調教,縱使你辣手摧花,也是不會輕易審問出什麼東西來。你再後頭看看,一個個嬌羞嫵媚,細皮嫩肉的,你就這麼狠心,要是我老肇啊!就算明知道被人下套,我也寧願戰死在芙蓉帳中,也不願意對他們下手啊!你還年輕,名節為重,對著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下手,怕是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好吧!」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直接放他們回去?」趙澤有絲急了。
肇修德挺著大肚子,胸有成竹的說道:「殺人為下,攻心為上,你也不必放他們回去,何不將計就計,好好利用一下她們,大行障眼法,迷惑敵人。若是老弟有這本事,能夠將他們照單全收,那得到他們,在錢源這些人的面前更是可以上演無間道。」
說完肇修德淫邪著笑著說道:「老弟,老哥這一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倒是有一個好法子,不過不能告訴你,還請你自己好好琢磨。」
趙澤聽後,只有默默地點了頭,吩咐張勇將他們全部都暫且安頓在一個偏僻的空房子裡,嚴加看管起來,不許他們隨意的走動。
做完這一切之後,趙澤在肇修德的陪同下向著後院而來。
剛進後院,就被後院白花花的銀子,閃爍的光芒,閃了眼睛,此時景陽正在帶著帳房裡面的人,將這五萬兩銀子全部開箱,一一稱秤,查看成色,再將他人一一分類。
看到了滿院白光閃閃的銀子,趙澤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