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他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的人差不多就是君子,就可以被人欺之以方,他被勞永嘉這麼一忽悠,他也都知道什麼叫做唇寒齒亡,如果濟南府被攻下來了,他也都是走投無路,所以他在勞永嘉的要求之下,也答應把德王府中的壯丁家丁全部編入隊伍,前去守護城牆。
德王他能這麼做,這說明他深明大義了,在場的官員紛紛的對德王稱讚。
勞永嘉道:「殿下如此深明大義,皇上知道以後,肯定會欣慰不已,此戰過後,下官定會稟明朝廷,為殿下討來封賞。」
德王他道:「封賞就免了,只要能夠擊退叛軍,讓本王過上安生的日子,這也就是算了。」
勞永嘉他從城中弄來的這麼多錢糧,他算是放下心來,如果有了這麼多的錢糧,就可以招募更多的人手,有了人手,加強懲防,憑著濟南城城高池深,他們就可以倚城而守,等待援軍來了,只要朝廷派出了援軍,在城下擊敗了敵人,濟南就可以轉危為安了。
當然勞永嘉他也都明白一句話,欲速則不達,雖然這些晉商和富戶紛紛的都答應捐錢捐物,但是這些錢和物籌集來,尚需時日,就是壯丁篇練入伍,也都需要時間,所以這些許諾的東西要到位,還是要需要很久的一段時間,所以說在這些糧響人手到位之前,就是濟南府最為危險的時候。
勞永嘉他大膽的任命的留守濟南的參將陳梓路為濟南總兵,授予他全部的權利,負責守城。
勞永嘉抓住陳梓路的手,說道:「濟南城就交到了陳將軍的手上去了。」
陳梓路就是一個勇將,他打仗還是相當厲害的,但是他為人耿直,幾次頂撞劉澤清,為劉澤清不喜,一直的投閒置散,這一次去東三府發財,也都不算上他一份,幸虧沒算上他一份,如果算上,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陳梓路臨危受命,負責接管城防,成為了濟南城的最高防指揮官,在許多地方上,就算是巡撫和左右布政使等大佬,都得聽他的,但是他接手了這一爛攤子,也令他覺得千頭萬緒,頭為之發麻,因為現在濟南城這麼大,人手卻這麼的少,只有兩三千人的人手,根本就不足以守衛如此大的城市,巡捕大人所許諾的援軍和糧響,也不知道何時到位,等到位的時候,都不知道敵人攻進城來沒有?
而他們的敵人則是強大到了極點,他沒辦法用數字來衡量劉家軍的作戰實力,他只知道一點,劉澤清的十萬大軍已經是西三府無敵的存在,他這十萬大軍可是把西三府鎮壓的雞犬不寧,百姓水深火熱,但是他這十萬大軍遇上了劉家軍,可是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完蛋了,這也就意味著劉家軍更加的可怕,達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
想到了這一點,陳梓路他就覺得害怕,她就後悔,自己不應該從巡撫大人這裡接過這樣的差事,如果城破之日,自己就算是首犯了。
陳梓璐她煩惱歸煩惱,但是既然接下了活,還是得乾的,他只能夠勉強打起精神,把自己手下的兵馬召集起來,打開府庫,取出盔甲和兵器,把士兵們武裝起來,他看見這些士兵,連隊都排不好,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打仗。
陳梓路把自己的帥營設在了東川門,這裡對應的也就是與叛軍最近的一個門,叛軍的主力也都集中在了城門之外,所以他在夜晚了以後,親自帶領自己的士兵,在此進行防守,他知道未來的幾天就是關鍵,他們現在缺糧缺兵,等糧響和兵馬都到位了以後,就是濟南城轉為為安的時候。
不過當陳梓路率領著他的幾十名士兵,浩浩蕩蕩的走向東門指揮部的時候,居然在東長街入口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伏擊,對方使用弓弩對他們進行射擊,陳梓路他們的人防備不及,一時被殺死了十幾個,就連陳梓路都中箭受傷。
陳梓路他們沒有辦法,生死關頭,只能夠吹響了角號,呼叫救兵,誰知道現在城中人心惶惶,亂成了一團,他總兵大人不求救還好,總兵大人求救,反招來了更多的恐慌。
東門附近的許多士兵,都知道總兵大人在東長街附近遇襲,正在求救,但是這些人就是害怕得兩腳發抖,不敢前去,他們就在想,就連厲害的總兵大人都對付不了的敵人,我等去了又有什麼用?除了送命還能做什麼?
也至於這裡產生了如此坑爹的局面,就是總兵陳梓路遇襲,發出了求救信號,這些士兵居然不敢去救,而是害怕擔憂的旁觀。
陳子路他們一行人發出了求救信號以後,就在抵抗,他知道官兵很快來,只要官兵一來,這些黑衣殺手就會退走,誰知道官兵遲遲未來,而他的身邊的士兵卻一一的被殺死,就連他最後自己也都因為中箭受傷,被黑衣人生擒了。
這群黑衣人可都是一群彪悍之極的戰士,他們精於射箭和格鬥,跟陳梓路的官兵打都達到了以一打三的地步,他們取得勝利了以後,為首的過來,扯下臉上的黑布,此人正是劉布手下的安全局局長周輝。
陳梓路居然也都認識周輝,知道他是為劉家幹活的人,看見了居然是他在襲殺自己人,他氣得滿懷憤怒,他說道:「周輝想不到你居然干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你對得起你的祖宗嗎?」
周輝他說道:「周某對不對得起我的祖宗,這得由我來計算,但是現在我命令你打開城門,迎我劉家大軍進城。」
陳梓路說道:「不可能,你就是殺了我陳梓路,我也不會命令打開城門。」
陳梓路他也不算是一個怕死的人,否則他也不敢跟劉澤天對著來干,他心裏面就在想,即使被砍頭,也不過脖子上碗口大的疤,還能怎麼樣?性命只是一時的,名聲才是千秋萬代的,他陳梓路世代忠良,可不想到了自己這一代,獲得了一個從賊之名。
周輝他陰森森的說道:「我們已經派出了幾十名手下,包圍了陳府,你的母親和子女都落入了我的手下,如果你不從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全家的死忌。」
周輝他這麼一威脅,可是把陳梓路嚇得一身冷汗,他自己不怕死,但是他不能連累她的母親,也不能讓自己絕後,如果自己全家被殺死後,無人祭拜,這名聲也都無從說起,被周輝這麼一威脅以後,陳梓路別無選擇,只能投降。
他們從陳梓路衛兵的屍體上扒下了衣服,然後換上,扮成他的衛兵,押著陳梓路進入了東川門指揮部。
東川門附近這裡可是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士兵,他們聽說陳總兵大人遇襲,紛紛的在這裡等待,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看見陳梓路回來,紛紛的向他請安。
陳梓路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一群小毛賊,居然謀害本官,都被本官打發了,屍體就扔在街角那裡。」
有人就驚訝,他身上為什麼包紮著傷口,他說道:「不小心讓敵人放冷箭傷了……。」
不要奇怪這些守城的官兵不認識陳梓路的身邊的官兵,因為大家都是新來的,每個崗位上的是新兵,都不熟悉本崗位的人手,也都不知道跟他合作的是些什麼的人,如果是劉澤清的那幫人,明眼一看,就看出這一群人,不是他們正式的官兵了。
但是現在的濟南城亂成了一團,各處城門的官兵都是從各處抽調過來的,根本都不熟悉,陳梓路帶著一群不識他們的人來這裡,他們也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陳梓路來了以後,馬上命令這些人都散開,去城牆上和各處哚口進行巡查,而他帶來的人,則迅速的接管了城門這裡一帶,陳梓路總兵之名,接管了東川門,打發走礙事的人以後,他們就悄悄的打開了城門。
城門之外就埋伏了大量劉家軍軍隊的士兵,這些士兵早就知道了城裡面發出來的信號,今天城門會打開,他們毫無顧忌的進來。
大將肖寧他也從劉布那裡得到了通知,那就是說城裡面由周輝進行主持,一旦發來的信號,可派出大軍進入。
濟南就是齊魯六府第一大城,擁有整個山東最為堅固的城牆系統,比起登州還要厲害,如果正面強攻的話,就算是出動十萬大軍,估計也都占不到什麼便宜,劉布用兵,也都不喜歡為了奪取一座城市而耗費大量的精力,所以他就選擇了劍走偏鋒的這一招。
而且周輝他也不是臨時在這裡的,而是當劉布抵達登州之時,就布了這一招,他讓周輝帶領著一批精銳的手下,提前的潛入了濟南府,假如他的大軍取得勝利,圍攻濟南之時,他們就會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周輝作為劉布手下的大將,堅決的執行劉布每一條命令,他知道劉布很能打,但是想不到居然會這麼能,他們居然在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就擊潰了劉澤清的十萬大軍。
當日劉澤清率領十萬大軍出征,離開了濟南府,浩浩蕩蕩的開往東三府之時,周輝也都在城下進行觀察,這一支部隊雖然人數極多,也擺出了刀槍如林的場面,但是周輝他就暗自搖頭,這樣的人馬,跟劉家軍相比,就是一群垃圾。
不過就算是十萬頭豬,也夠劉家軍忙活一陣子的,周輝他在想,這一次咱們的麻煩不小,誰知道他以為收拾這十萬頭豬很難,結果才短短的幾天之內,劉家軍就已經擊潰了他們,生擒了劉澤清,兵圍濟南府,所以他馬上就發動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