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水他在經過一番思量以後,他仔細的考量,跟對方合作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所以他就在考量跟對方合作的問題了。
他首先考量的就是自己的500萬兩銀子能不能得到手,如果白雲真人願意在他的基礎之上再為他多孵一點,這樣對他來是不影響的,反正500萬兩銀子他也都花不完,多孵一點給別人,對他影響也不大。
所以他們在斬雞頭,燒黃紙,歃血為盟以後,結為了異姓兄弟,他就說道:「除非是白雲真人願意為我多孵一些,否則這事是很難辦。」
田老虎他就說道:「此事全靠二弟跟白雲真人說道,孵五百萬兩是孵,一千萬兩也是孵,我田老虎不貪心只要五百萬兩就好。」
其實超過了五十萬兩以上都算是天文數字了,都算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了,超過一百萬就是天文數字,也都一輩子花不完的銀子了,他說的不貪心,其實已經是貪心到了極點。
而且他也是拿定主意,吃定對方了,既然都已經結為了異姓兄弟,這樁生意分他一份也得分,不分也得分,對方如果想獨吞,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在結為了異姓兄弟以後,馬上就開始吃喝,田老虎他的能量果然還是極大,比如說他范若水可是要花八百兩銀子,才能夠睡到的小粉仙,他現在范老虎一句話,對方就馬上來了,而且那種巴結和奉承的態度,可不是他花八百兩銀子就能看見的。
田老虎他得意的說道:「不瞞兄弟你說,我其實就是麗春院的股東之一,院子中的哪位姑娘你看中了,就是一句話的問題,不必花那冤枉錢了。」
對方這麼一說,就讓范若水他非常的慶幸有了這麼一座靠山以後,占的便宜可就多了。
以前的田老虎可是對他凶神惡煞,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但是現在對他極盡巴結之能事,這令他感覺非常的爽,這就是權力帶過來的好處吧?
不過有外人在此,他們也都不說話,只是吃喝,盡情的享樂,田老虎把他好吃好喝伺候好以後,就讓他出門,讓他馬上去找白雲真人,確定一下能不能為他一起孵一些銀子。
田老虎可是知道對方的厲害,他可是不敢主動去招惹對方,估計以范若水與白雲真人雙方之間的關係,就算是不答應,也不會把它怎麼樣。
果然就是如此,范若水去了一趟以後,他回來臉有憂色,他說道:「白雲真人他拒絕了,他肯答應為范家孵銀子,那是因為欠了范家的恩情,不可能再為別人孵,而且也答應好了五百萬兩,他的意思是不會改變,在孵了五百萬兩以後,他馬上就會離開,絕對不會停留下來。」
田老虎這麼一聽,他就是非常的失望,他說道:「五百萬兩是孵,一千萬兩也是孵,真人他為什麼不答應呢?」
范若水他解釋說道:「真人他說了,此事極耗時間又耗法力,所以他才不會輕易的施法。」
田老虎他之所以跟范若水結拜,那是因為他想利用對方的這層關係,順便讓自己坐上這趟順風馬車,如果沒有這方面的便利,他又何必跟對方結拜呢?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動粗的時候,他說道:「其實我們是結拜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看我們女人都一起玩了,就沒有分什麼彼此,再次去和真人說一說,希望能夠破例為我施法?」
范若水也知道對方的目的,如果不讓他達到目的,分享到好處的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他說道:「等明兒我再去求,我相信只要反覆的多求几几次,真人他是不會拒絕的。」
田老虎他一想也是,對方畢竟就是神仙,是有大神通的人,不可能隨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能通過軟磨硬泡,才能夠有辦法令他改變主意,如果你想令他聽你的,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田老虎他說道:「賢弟你已經在這裡兩天了,還是回家一趟,然後明兒再去白雲真人那裡跟他說一說吧?」
范若水他說道:「此間樂,我又何必回家?」回家就得面對他那位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黃臉婆了,但是如果在這裡,他想要哪一個姑娘,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對方可是對他笑臉相迎,使盡了渾身解數,對他百般的討好,這種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他都不想回家去了。
田老虎他也就是一說,讓對方回家,其實就是讓對方寬心,如果對方回家的話,他還是會派出心腹手下對他進行監跟蹤和監控的,對方既然落入了他的溫柔鄉之中不可自拔,這就是最好的了,最好在孵了銀子以後,他旦夜的在這裡玩女人,然後一下子就嗝屁了,他的銀子都得歸他田老虎。
吳修文和劉布都是有他們的布局的,他們看見對方現在終於入中局了,也不免感到高興,既然對方已經開始中計了,這就是開始實行第二輪的計策了。
第二輪的計策自然就是把這件事給擴散出去,宣傳出去。
要知道無論是范若水還是田老虎,他們占了如此天大的便宜,自然是希望悶聲大發財,誰也都不知道,誰也說不出去。
但是如果他們不把此事說出去,他們想大發財,這就是不容易了,所以他們就通過暗中的渠道,把這件事給宣傳了出去。
比如這一件事就傳到了揚州知府高望的耳朵裡面去,揚州知府高望他可是一個十分貪婪的人,雖然他是進士出生,但是他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面,事實上就是得益於他這一幫徽州商人老鄉們的幫助,沒有這幫人的幫助,他是不可能穩住這位置的。
所以他在當上了揚州知府以後,一直也都給這幫人以方便,他在百姓那裡,名聲那是極其的差,那就是打官司,無論誰人的錢多誰就勝。
百姓們都笑話了,去揚州衙門打官司,比的不是你的證人、證物,而是比誰的銀子多,誰的銀子多,擺了上去,就可以馬上的贏了。
高望他坐的是天下最肥之差,他也都不想升職,不想調往別的地方,他只想留在這裡,只有留在這裡,他就是一條地頭蛇,無論是誰有好處,都必須分他一份,否則他就不要想順順噹噹的發財。
比如范家有神仙為他孵銀子這樣的事情,就通過特別的渠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
高望他可是當了三年多的揚州知府了,對當地這一帶擁有極強的掌控能力,也收買了許多的人,對於許多重大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是他的一門心思全花在了撈銀子上面,如果是放在了行政民生事務方面,以他的能力,肯定是可以當一個好官的。
當他聽到了如此離奇的事情了以後,他也是驚訝萬分,作為一名讀書人,愚門的信徒,他肯定就是子不語怪力亂神,對於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都是持否定的態度的,人人都說有鬼,總沒看見有人抓一個鬼出來給他瞧瞧。
他高望是不相信有天地神靈的,他知道如果是有天地神靈的話,他就應該沒有好日子過才是。
但是他知道範若水是一個蠢貨,不過田老虎可是一個精明的人,就連田老虎都相信了這一套,那肯定就是真的,但是此事實在是過於離奇,他只能讓手下們密切的關注,自己按兵不動,黃雀在後。
而且這些消息也通過的秘密的渠道,傳到了另外的幾位大鹽商和整個鹽商的圈子裡面,引起的極大的震動。
要知道鹽商其實他們就是一個圈子而已,他們這一圈子裡面的人,其實算起來都是老鄉,彼此之間為了生意,為了銀子那是斗過你死我活,但是如果論起來基本上都是來自徽州的,都是來都是鄉里鄉親,一些表面的顏面和顧忌還是有的,比如說現在的范家都已經敗落成這樣子了,但是畢竟范家的底蘊十分的豐厚,還能保住他八大鹽商的名號。
當然這名號是范家用上百年時間積累下來的,也算是民間的名聲,雖然他們已經不幹這一行了,但是在許多老百姓眼裡,他們依舊是八大鹽商之一,是相當富貴的人家,等再過個二三十年,知道的人多了,知道範家已經中落了,已經沒有錢了,他的名頭自然都會慢慢的消失去,然後泯然眾人矣。
這一條消息在鹽商圈子裡面引起了極大的震動,這一班鹽商他們可是嗅覺極其靈敏,反應極其快的人,對於銀子有一種天然的反應,要知道他們可是敢在大明海禁的時候,強行的開海禁,準備推動國家政策的人。
連這一種錢他們都敢賺,更不用說就像是孵銀子這一種天上掉錢的生意了,當他們聽到了以後,每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此事過於離奇了,應該是假。
但是他們還是有第二個反應,那就是范若水是個飯桶膿包,他估計是干不出什麼好事,來但是田老虎可是一個精明的人物,精明的田老虎他都相信這一套,那就不用說,應該是有幾分真,田老虎可是能從屎裡面爬出銀子來的人。
否則以田老虎的為人,不可能跟打范若水這樣的廢物富二代結拜,還這樣的巴結和拉攏他。
要知道範家的生意基本上都是被田老虎搶走了,他們雙方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