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軍經過米柱的系列運作,算是站穩了腳根。
不過南洋軍紀律好,並不是為了在南洋站穩腳根而作秀,而是南洋軍的紀律,真正的好,令行止禁,紀律嚴明,或許是世界上第一支提出軍人榮譽感的軍隊。
米柱認為,一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部隊,必定是紀律嚴明的部隊,良好而嚴明的軍紀,是打勝仗的前提。
所以南洋軍軍紀酷厲,士兵風氣良好,傣國軍壞事做盡,但是南洋軍一直嚴守軍紀,從不欺壓百姓,即使是占領軍,因為有傣國軍這陀狗屎在前,他們也是名聲良好,百姓並不痛恨。
但凡有南洋軍駐紮的地方,他們都會主動維持治安,保護地方百姓安全,特別是在大城方面,名聲很好,讓人交口讚譽。
但也有例外,這一日,有老者在兒子鄉親的陪同之下前來騎兵營地前哭訴,原來是有騎兵喝醉了酒,糟蹋了他的女兒!
這可是天大的事,這種事對於傣國軍來說,家常便飯,每個月都有,但是對於南洋軍來說,這是駭人聽聞,聞所未聞,許多百姓都有些失望,南洋軍騎兵也會幹這種事?他們守在營地之前看熱鬧,且看南洋軍騎兵師的人如何處理。
這裡是南洋軍騎兵師三大騎兵駐地之一,有上千人之多,負責人是團正劉家柱,他勃然大怒,厲聲道:「好個狗才,竟敢如此欺我!」
老者大驚,囁嚅道:「大人……!」
劉家柱道:「不是說你!你可認得那該死的樣子?」
老者狠狠道:「化成灰我也認得。」南洋軍控制了暹羅,全民興起了當漢語的熱湖,漢語本來在此就流行,此事之後,更加成為官方語言,誰人不懂漢語,不會說漢語,就註定吃虧,因為南洋軍當局將漢語列為唯一指定官方語言,文字也是如此,官方文件和任何合法文件,必須是漢語和漢字。
劉家柱厲聲道:「值日官何在?」
值日官大聲道:「在!」
劉家柱厲聲道:「全體集合!」
值日官立正大聲道:「尊命!」
值日官吹響了緊急哨子,騎兵營地立即炸窩,他們在軍官們的帶領之下,緊急集合,在大操場裡列隊,南洋軍就是南洋軍,他們的隊伍橫豎成線,排得十分整齊。
劉家柱道:「去認人!」
老者有些猶豫,劉家柱道:「放心!沒有人會為難你,我騎兵師的人,干不出打擊報復的事,誰敢幹出這等事,就是與本官作對!」
這時值日軍官道:「我騎兵師的人來自老百姓,決計干不出欺負老百姓的事,今日有百姓來告狀,糟蹋了人家女兒!是那個好漢乾的,像個漢子爽快的認了,免受皮肉之苦。」
值日官厲聲訓話剛落,便有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站了出來,大聲的道:「不用查了!我乾的。」
值日官厲聲道:」出列!」
漢子正步而出,大聲道:「騎兵師第三團第三營一連一班蒙特爾向大人報到。」
值日官冷冷的道:「為什麼幹這種缺德事?你就沒有父母姐妹嗎?」
蒙特爾道:「喝醉了,一時糊塗!」
值日官向劉家柱行了一個軍禮:「報告團正,百姓所告屬實,第三營一連一班蒙特爾對於強姦民女一事供認不諱,此致!」
劉家柱臉色鐵青,說道:「好一個敢做敢當的好漢,我騎三團因你而出名了,查騎兵師第三團第三營一連一班蒙特爾姦污民女,罪大惡極,立即處決!」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皆驚。
在營門之外等候的當地百姓也相當的吃驚,怎麼說呢?現在是戰亂之時,亂世綱紀敗壞,在傣國軍那裡,糟蹋民女之事,時有發生,最多是賠點銀子,公開道歉什麼的,以前的阿瑜佗耶軍隊,也做不到糟蹋了民女,公開處決的地步,那老者也是驚住了。
連蒙特爾也驚住了,他作戰勇敢,是隊中骨幹,他以為最多是關禁閉和罰款、降職、公開道歉什麼的,現在居然是處死,他一下子臉色蒼白,當場嚇得癱軟了,他嚇壞了,當憲兵大步上前,直接鎖拿,他幾乎嚇得當場癱倒在地,求饒:「大人饒命!」
校場上的眾士兵也是震動不己,他們紛紛求情。
劉家柱冷冷的道:「可是冤了你?誰人沒有兄弟姐妹,你如此作派,與我等一直作對的惡霸豪強又有什麼分別?我騎三團軍紀嚴明,眼裡可是容得下半粒沙子!」
蒙特爾知道求饒無用,他嚇得放聲大哭,悔不該當初呀!
劉家柱冷冷道:「安排後事,吃頓好的,一個小時後處決,以為全團犯事者鑒。」
這一刻,全校場的士兵被嚇得鴉雀無聲,營外的百姓也是吃驚不小,想不到南洋軍紀律明至此,他們紛紛為之鼓掌。
那老者也是驚訝不己,他下跪磕頭,說道:「大帥治軍嚴明,草民敬佩萬分。這兵倒也是個敢做敢當的漢子,草民向大人求個情,招之為婿,饒他一命如何?」
這也是一個辦法,他女兒讓這貨糟蹋了,算是破鞋了,想嫁個好人家難,如果能與南洋軍結成了親家,也是一樁好事。
大伙兒都用希望的目光望著劉家柱,劉家柱沉吟了一會兒,又與軍法官商量了幾句,這才宣布:「鑑於事主求情,本將軍決定從輕發落,鞭打二十,開除軍籍,永不錄用,三營營正、一連連正、一班班正御下不嚴,罰俸兩月,全團通報批評。」
軍法官立即上前,剝去軍服,當場用馬鞭抽打,每一鞭抽下,就抽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二十鞭下來,背後全是傷,令人觸目驚心,這蒙特爾也是硬氣,硬是一聲不吭,只是被趕出軍營時滿臉羞愧,不敢抬頭見人。
此事最後以蒙特爾成為老者之婿,趕出了軍營而告終,相關的軍官也被處罰了,百姓們奔走相告,交口讚譽,南洋軍好樣的,不愧是人民子弟兵。
蒙特爾在眾人卑夷的目光之下離開了軍營,心裡一片茫然,一時酒後糊塗,居然成為了暹羅一土老頭之上門女婿,這臉丟的,他恨不得切了這不聽話的東西。
這時一個軍官過來了,說道:「本官劉承都,兄弟借一步說話。」
關於蒙特爾事件傳出去了以後,關於南洋軍的的好評直線上升,被視為真正的人民子弟兵了。
這其實是南洋軍當局的策略,一個做好人,一個做壞人,好壞相濟,好人讓南洋軍當了,壞人讓傣國軍當了,這讓南洋軍迅速的站穩了腳根。
楊如花不明究里,說道:「你們有必要這樣嗎?堂堂一個南洋軍騎兵,居然成了上門女婿,這孽造的?還不如一刀殺了。」
米柱道:「這是國全局政治處的宣傳計劃,因勢導利,這蒙特爾將會轉入秘密戰線工作,吃不了虧。」
楊如花道:「那麼滅佛呀!這好像並不好吧?」楊如花並沒有指定的信仰,屬於有廟就入,有神就拜那一種,而米夫人則不同,如果在京城,多半會用檊麵杖抽這丫的。
華夏歷史上也有滅佛行動,叫三武一宗滅佛,唐武宗時為了重整國務,收復失地,決定展開「滅佛」行動。他認為,廢佛是「懲千古之蠹源,成百王之典法,濟人利眾」的唯一辦法。這是武宗決心滅佛的主要原因。然而佛教之所以在唐朝這麼盛行,其中武則天的推動作用不可被忽略。
關於三武一宗滅佛,還有一種說法是圖謀佛教寺院的財力。因為佛教徒是出家人,所以一向有不納稅、不服徭役和兵役的傳統,這樣,相比於被層層稅收和徭役盤剝的平民來說,寺院即便不去可以斂財,其經濟狀況也比大部分平民寬裕得多,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可以通過購買破產農民的田地、放高利貸等手段,積累更多的財富,購買更多的寺產。
老百姓乃至富人、貴族出於宗教信仰的原因,也願意給寺廟捐獻大量錢財,這樣寺廟就更加富裕,他們滅佛的本意與米柱一樣,只是歷史上滅佛的這幾位,好像下場並不好,都是壯年而暴斃,楊如花正是如此擔心。
米柱一個現代人,那裡有什麼鬼怪神仙,佛就是萬能的?佛國印度和斯里蘭卡可是被滅了N次,他們被滅亡之時,佛在那裡?
人間正道是滄桑呀!任何一個利益集團,盛極就會衰亡,與統治階層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米柱冷冷的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楊如花道:「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想管,但是想問,咱們什麼時侯回新家坡?」
米柱道:「這裡不好嗎?住在皇宮裡,你乾的是皇后。」
楊如花道:「想干皇后的,只怕是你吧?」
一說到干皇后,米柱就心裡發熱,說道:「宮裡有不少前王后的衣服,還沒有穿過,換上來試試。」
東南亞乃是濕熱之地,人的衣著是偏清涼風,連皇后的也是如此,不會像北方,捂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