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據點之戰

  第731章據點之戰

  卓科站在箭樓上,目光森冷的注視著整個據點戰場,都怪曼爾耶剛愎自用,如果不是他激怒東方人,雄獅兵團又怎麼會陷入如此尷尬境地?東方人的報復來得太快了,也相當的猛烈,雖然暫時擋住了對方的進攻,但是代價也太慘重了,僅僅一個時辰,駐守據點外圍的兵馬已經損失了三千多人,照這麼打下去,據點附近的俄國男兒估計一個都活不下來,而一切僅僅是因為曼爾耶的狂妄。【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就在卓科絞盡腦汁,想著下一步出路的時候,隆隆的鼓聲再次響起,但是圍困據點的東方大軍卻緩緩退去。

  卓科一時間愣住了,東方人到底要做什麼,不是聞鼓向前麼,怎麼向後退,還是在占據優勢的時候撤退,簡直匪夷所思,難道援兵到了?卓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了答案,東方大軍並沒有真正的撤退,而是開始變化陣型,原來一種軍為支柱,兩翼包抄的大雁陣,緩緩分割,竟然變成了兩列錐形陣,更古怪的事兩列錐形陣左右兩側還有兩個千人組成的圓形陣。

  眨眼的功夫,兩方兵馬再次碰撞在一起,剛剛得到喘息之機的俄國人慾哭無淚,而卓科臉上也終於露出了駭然之色,他總算知道眼下這個怪異陣勢的厲害了。

  兩道錐形陣以盾牌組成三角形頭部,長槍狠狠地突刺,如此銳利的陣型,將擁擠的俄國人群一點點切割開來,看上去就像一把剪刀。兩側圓形陣同樣盾牌在外,內側卻以刀手為主,圓形陣並不像錐形陣一樣向前切割,僅僅在兩側防守,陣型不斷旋轉,不斷收割著外層俄國士兵的生命。

  當真是可怕的陣勢,錐形陣切割,圓形陣負責在外絞殺,配合的天衣無縫。卓科恨透了曼爾耶,可這個時候能依靠的也只有曼爾耶了,從箭樓上匆匆滑下來,三兩步找到了一臉冷峻的曼爾耶,「曼爾耶,想辦法突圍吧,外圍已經崩潰了,論正面對壘,我們不是東方人的對手,一旦殘兵被圍困在據點之內,我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現在以勇士開路,還有可能逃出生天。」

  卓科對曼爾耶有氣,再加上眼下局勢不容樂觀,心中對曼爾耶也沒多少尊重了,現在已經開始直呼曼爾耶的名字了。

  這次,曼爾耶並沒有瞪眼斥責,而是默默地接受下來,他性情張揚,狂傲霸道,但並不愚蠢,從之前的戰況看,東方人真的很能打,所以突圍是最好的選擇了。

  此時的曼爾耶可沒有之前的狂傲姿態了,心中也有些後悔,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再說了,以他的性子,也不太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只好沖卓科點了點頭,「據點裡的人,放棄城頭,隨我衝鋒,殺出一條血路來。」

  曼爾耶行軍布陣照著卓科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是戰前廝殺,卻當仁不讓。曼爾耶像一頭狂躁的雄獅,沖向據點門口,雖然沒有騎馬,但是靠著全身力量,竟然將殺過來的錐形站頭部打散。曼爾耶的力氣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繼續力量之下,竟然將兩名盾牌兵震的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饒是晉北軍士兵見多識廣,悍勇非凡,也被曼爾耶身上的暴戾氣息壓制的心頭一凜。錐形陣關鍵地方就在於打頭的地方,一旦打頭的部分被打散,那錐形陣的衝擊力也就蕩然無存了。曼爾耶還是那個曼爾耶,仿佛天生為戰爭而生,他的加入,不僅阻擋了鋒利的錐形陣,同樣給殘餘的俄國人帶來希望,一時間幾乎跌落谷底,被按著揍的俄國人發出驚天呼聲,不僅穩住了陣腳,竟然還開始了反撲。

  曹源居於後方,將一切看得真真切切,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竟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番惡惡戰之後,雖然俄國人死傷慘重,但是己方這邊也有不小的損失,到現在,曹源麾下真正能夠繼續戰鬥的也不到四千人了,也就是說單從兵力上來說,俄國人可不吃什麼虧,甚至還有真一點優勢。

  曹源十分頭疼,如今兩個錐形陣已經穿插切割到俄國人陣勢之中,想撤都撤不下來。到了這個時候,曹源也暗暗責怪自己有些心急了,本以為依靠麾下兵馬能夠一口吞掉這些俄國人的,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悍勇,面對連續打壓之下,居然沒有崩潰。在曼爾耶的帶領下,俄國人的反撲越來越兇猛,許多衝入陣中的晉北軍士兵也被憤怒的俄國人圍了起來,兩翼的圓形陣處境也不妙,雖然殺敵無數,但俄國人少了壓力,慢慢開始繞著圓形陣,大有包圍圓形陣的趨勢。曹源頭皮發麻,趕緊揮了揮手,「鳴金,命令各部兵馬迅速擺脫糾纏,撤出戰局。」

  曹源這樣做也實屬無奈,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撤兵,那麾下的兵馬可真的要被瘋狂反撲的俄國人給吞下去了。鳴金信號一發出,晉北軍士兵就開始往後收縮,兩翼的圓形陣也緩緩向兩側撤,不過即使反應夠迅速,還是有近千士兵死在俄國人的反撲之中。曼爾耶很興奮,眉毛挑著,滿臉倨傲之色,哼,東方人,也是欺軟怕硬。卓科比曼爾耶想的明白,莫看東方人主動後撤,那不代表人家怕了,恐怕是保存實力,不想多造傷亡吧,誰知道東方人有沒有後手呢?在卓科的呼和下,大多數俄國人自覺地組成長蛇陣開始撤離石橋據點。

  有時候不得不說卓科長了一張烏鴉嘴,想什麼就來什麼,剛剛殺出重圍,就陷入了另一種窘境中。這一次,給俄國人帶來的震撼更加巨大,因為無數東方騎兵出現在視野之內。

  曼爾耶臉色灰白一片,這個時候出現大量的東方騎兵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絕望,意味著死亡,哪怕曼爾耶再狂傲,也不覺得自己能斗得過精銳的東方騎兵團。這可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與此同時,曹源那邊也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

  周定山的騎兵永遠出現的那麼及時,總是會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有時候連曹源都有些發怵,周定山對騎兵的造詣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俄國人剛逃出生天,周定山的騎兵立馬殺出,直接給俄國人心理上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雲府騎兵有著嚴格的軍事操典,哪怕雄獅搏兔,也必盡全力,連環馬再次展現在俄國人眼前,兩個千人隊左右分開,以輕騎姿態外圍游弋斬殺,恰恰,逃命中的俄國兵馬擺著浩浩蕩蕩的長蛇陣,這種長蛇陣簡直就是被連環馬天克。一隊又一隊的連環馬催動速度,攜裹著毀天滅地的姿態殺過來,最外圍的俄國士兵哎嗷一聲,整個人被鋒利的鐵鏈刮成兩段,血肉橫飛,場面十分殘酷。

  連環馬碾壓過去,俄國人死傷慘重,便是沒有倒下的,也被隨後趕來的輕騎直接虐殺,如此還不算在最外圍,還有著五百多名騎兵在列陣,他們按兵不動,很明顯是在應對意外情況發生,但凡有漏網之魚,都逃不出他們的追殺。眼下,是一片修羅地獄,一邊倒的虐殺。

  周定山面如冷肅,沒有絲毫波瀾,他見慣了殺戮,也見慣了屠殺,據點一戰不過是生平經歷中的一次記錄罷了。曹源重新組織起陣型,開始夾擊起俄國人,這種情況下,俄國士兵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曼爾耶的戰馬被連環鐵索割傷了雙腿,現在勇猛的曼爾耶也只能站在地上仗著一身本領硬敵騎兵衝鋒,曼爾耶簡直就是一個怪胎,連番惡戰之下,體力竟然保持的很好,面對一個十人小隊的連環馬,別人都面露絕望的時候,他竟然雙眼放光,滿是瘋狂之色,不僅沒有退縮,還傾著身子撞了上去。

  戰馬速度極快,轉瞬之間,曼爾耶的肩頭就撞到了戰馬前腿側面,轟的一聲,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匹戰馬竟然被曼爾耶撞倒了,連環馬雖然威力巨大,但也有缺陷,就是一個環節被打破,整個小隊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如果平常情況下,把連結戰馬的鉤鎖取下來便可,但眼下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誰能想到一個人可以將一匹催動速度的戰馬硬生生撞趴下。

  一匹馬倒下,接著鐵索連環之下,戰馬的嘶鳴聲響起,整個十人小隊的戰馬全都受到了影響,有的直接被拽趴下,有的被兜住脖子。戰馬突然倒地,那些雲府騎兵也被摔在地上,轉眼間遭了秧。

  曼爾耶就是個怪胎,他的舉動給俄國人注入了一陣強心劑,頓時失去希望的俄國人又發出瓦拉烏拉的聲音,曼爾耶果真勇猛不可擋。周定山眉頭一皺,很快就鎖定了曼爾耶,一頭金髮,魁梧的身子,跟原野獅子一樣的男人。這個曼爾耶,果真是實力驚人啊。不過周定山臉上沒有半點懼意,有的只是自信鑽進長槍,長嘯一聲,整個戰場都被周定山的吼聲鎮住,一聲馬鳴響起,緊接著一人一馬如流星一般刺破了整個戰場,目標直指威風凜凜的曼爾耶。

  面對來勢洶洶的周定山,曼爾耶沒有後退,甚至沒覺得有什麼危險,如同看到了獵物一樣,舔了舔嘴唇。他揮舞雙手闊劍,身子弓起來,想要故技重施,打算靠著非人的力量,將這一人一馬解決掉。

  或許,是曼爾耶的氣場太大,或許周定山的威名太嚇人,一時間戰場之上全部被二人吸引。許多俄國士兵面露喜色,曼爾耶天生神力,剛剛以一人之力,攔下了十人一隊的連環馬,現在對方一人一騎,如何使曼爾耶的對手,哈哈,這個狂妄自大的東方人,死定了,看樣子,這個東

  方將軍還是最大的指揮官,殺了他,俄國戰友們就可以趁亂逃出去了。俄國人面露殷切之情,神采中不無喜色。

  轟,終於撞到一起了,可是所有的俄國人全都呆住了,事實並非預料中那樣。戰馬沒有倒下,而是猛地躍起,一把長槍飛出,刺穿了曼爾耶的胸膛,緊接著,寒芒閃過,轉眼間只留下一舉無頭屍體,魁梧的身體噴著血霧,最終倒在了地上。

  曼爾耶英勇善戰,他的強橫早已深入人心,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場龍爭虎鬥,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強橫無比的曼爾耶僅僅一個回合,就被斬掉了腦袋,而那位東方將軍卻毫髮無傷。

  曼爾耶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他太小瞧周定山了,竟然仗著一身力氣,手持兩把闊劍,想要強行攔住一人一騎。周定山可不是迂腐之人,又豈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於是長槍倒刺,騎兵刀飛速划過,就幹掉了這個囂張無比的斯拉夫人。

  曼爾耶死的徹徹底底,致使本來就士氣瀕臨崩潰的斯拉夫殘兵立馬陷入絕望之中,卓科也是一片慘然,她沒想到曼爾耶會是這種死法,面對騎兵與步兵的絞殺,人數也處在絕對劣勢,可以說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卓科丟掉了手裡的闊劍,選擇了投降,其他斯拉夫殘兵看到卓科如此,也不再做無謂的抵抗。

  石橋據點前前後後遭到兩次大戰,鮮血浸染了大地,一抹夕陽塗抹著死亡的紅色,曼爾耶敗亡,他麾下上萬精兵到了最後,也僅僅活下來一千多人。曹源冷厲的目光掃過那些烏壓壓的斯拉夫俘虜,嘴角上翹,頗為狠辣,「周將軍,這些斯拉夫人怎麼辦?留著,還是」

  周定山緊皺著眉頭,目光看過去,如實質一般,那些斯拉夫人全都低下了頭。

  卓科以及很多斯拉夫人心情忐忑不安,充滿了恐懼,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寄希望於東方人的仁慈麼?呵呵,如果平時的話,倒還會抱希望,但曼爾耶將那東方將軍的腦袋支在木樁子上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不可能獲得仁慈了,想想剝皮家的下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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