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第411章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班固的咆哮,「班固,你夠了,誰與你相談甚好了?我看你真是得失心瘋了,你可知道我為何不願意嫁給你麼?因為你還不如其他人呢,其他人想要什麼,會光明正大的爭,去搶,可你呢,只會背地裡使手段。(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STO55.COM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你想娶我,還不是因為你知道,只要娶了我,我爹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扶你做下一任島主!」

  「不,美菱,你誤會了,我沒有,我」

  「你沒有?哼,你個偽君子,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麼你今晚上應該是想盡辦法帶著我私奔,而不是帶著鄭一官的人來島上犯上作亂!」

  僅僅一句話,班固便張著嘴,僵在了當場。好一會兒,臉皮抽搐了一番,那張俊朗剛毅的臉扭曲猙獰,嘴角盪起一絲邪性的笑容,「嘿嘿,真沒想到,島上這麼多人,只有你最了解我。」

  班固還想再說什麼,徐文海已經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送他們上路吧,腦袋全砍下來,等打退了鄭一官,再把這些腦袋送給鄭一官當禮物。」

  隨著徐文海一句話,無數人圍了上去。洞頭島上的頭領們對班固恨得咬牙切齒,平日裡大家最恨的就是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所以,班固死的很慘,身體被砍成好幾段。班固與陳東華等人相繼被剿滅,洞頭島上的危險暫時解除,可徐文海卻不敢放鬆下來,因為真正的危險不在這裡,而在幾個時辰後的海面上。

  鄭一官的船隊一定會在天亮後進攻洞頭島的,而且這一次,進攻力度一定比往常還要大。在鄭一官的心裡,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房間裡,徐文海沉著眉頭,到了這個時候,鐵墨和徐美菱結婚的事情早就不重要了,真要是讓鄭一官攻破了洞頭島,大家誰也活不了。

  鐵墨臉上的神色更難看,這一次完全是無妄之災,要不是被徐文海掠到島上來,也碰不到這種倒霉事。鄭芝龍心狠手辣,這次趕在節骨眼上對洞頭島動手,多半是因為自己招安徐文海。明知道自己要招安徐文海,還敢動手,等破了洞頭島,第一個餵鯊魚的肯定是他鐵墨啊。事後朝廷追究起來,鄭芝龍完全可以推脫不知情。

  不管怎樣,現在跟徐文海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徐文海發愁,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著該怎麼打。以前雙方都是拉開架勢,對打一番就收手了,可是這次,如果還按照之前的方法來,怕會出問題。鐵墨對海戰一竅不通,但是他知道一個淺顯的道理,那就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真拼硬實力,鄭芝龍可是遠勝徐文海的,所以真要是甩開膀子硬來,徐文海估計得吃虧。

  海戰也好,陸戰也罷,面對強勁的對手,要是不想點歪招,想打贏真的很難。瞅了瞅徐文海,沒一會兒腦瓜子裡就蹦出個好主意來,可是有點不敢說。徐美菱無意間看到鐵墨的神情變化,拿起桌上的小鐵棍敲了敲對方的肩膀,「瞧你這神色,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這個」鐵墨倒也沒否認,不過很猶豫,徐文海鎖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桌子,「督師大人,你要是有主意就說,這個時候就別藏著掖著了,雖說徐某是對不住你,把你擄到了島上。可那鄭一官為何而來,想必你比誰都清楚,真要是讓他贏了,咱們都得一起完蛋。」

  見徐家父女如此,鐵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啊,主意倒是有,海戰,本督師是不懂,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八成是沒多少勝算。既然如此,何不改變下策略,把鄭芝龍的船隊吸引過來,只要鄭芝龍的兵馬登上這座島,那麼他的船隊必然要在岸邊停靠。你的船隊分一批在外圍潛伏,到時候再突然殺出,勝算是不是就多了許多?」

  聽了鐵墨的話,徐家父女全都瞪大了眼睛,要是按照鐵墨的辦法,還真能增添許多勝算。海戰最重要的是什麼?那是陣型。甚至,海戰比陸戰更依託陣型,因為船隻相對笨重,轉向調頭,臨時變化,要變陸戰麻煩多了。海戰,不怕對面實力有多強,就怕屁股後邊著火。一隻船隊,如果毫無防備之下,被人在後方下手,那絕對是滅頂之災。按照鐵墨的主意,好好籌措一下,絕對能給鄭一官一個血淚教訓。

  可徐家父女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個辦法需要以洞頭島為誘餌,也只有洞頭島能讓鄭一官失去往日的冷靜,將船隊前壓到岸邊。徐文海嘴角動了動,冷笑著指了指鐵墨,「督師大人好算計啊,按照你的方法,洞頭島必然會被鄭一官毀壞,洞頭島可是徐某多年基業,一旦損毀,失去依託,最後不管是什麼結果,只要徐某還活著,就只能跟你討生活了。嘿嘿,你莫不是把徐某人當成傻子了?」

  「呵,話不能這麼說,鐵某承認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剛才才不想說,這可是你們逼著我說的!」鐵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主意是說了,但做不做還是徐家父女做主。

  徐文海有些好奇的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鐵墨,「徐某很想問一句,督師大人就真的不怕死麼?你要明白,無論是鄭一官,還是我徐文海,在這大海之上,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鐵墨對此嗤之以鼻,不屑的笑道:「要是怕死,就不會帶那麼點人赴約了,不然何至於被你弄到洞頭島上來?男兒立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做事哪有不擔風險的,只要無愧於心便好。真要是怕死,鐵某人也不可能短短几年時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這番話,完全是由心所發,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鐵某人用命拼出來的,真要是怕死,這會兒還窩在暗莊堡呢。或許早就被餓死,或者作為一名炮灰,死在草原上,被野狗分食。

  徐文海不禁多看了鐵墨兩眼,哪怕是徐美菱也打量著鐵墨,神情複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沒一會兒,徐文海將梅森喊了進來,梅森得了吩咐,將鐵墨請了出去,安置到了旁邊一間不錯的屋子裡。鐵墨很納悶,到底打不打,怎麼打,這算怎麼回事兒?

  鐵墨哪裡知道此時徐家父女正在小聲談著事情,徐美菱神情糾結,倒是徐文海面帶喜色,「閨女,你看見了吧,為父給你挑的男人不錯吧?這種男人誰先下手誰占便宜,咱們可不是岸上那些傢伙,腦袋迂腐。據為父所知,鐵墨到現在真正有的女人也就一個海蘭珠,也就是說,你還可以搶在常閔月前邊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徐美菱臉色瞬間變紅,瞪了徐文海一眼,「爹,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先下手後下手的,你這是讓我做那事兒呢,我我又不是那些賤女人,做不出這種事兒」

  「哎,你說你傻不傻,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你們成婚,不就是早晚的事情,你這樣想不就好了?你好好想想,只要我們拿下鐵墨,就算緊緊拴住了他,他跟咱們就徹底成了一艘船上的人,以後無論如何,她都得保著咱們,為父也能放心帶著兄弟們響應招安啊!」

  見徐美菱還猶猶豫豫的,徐文海不禁有點急了,「閨女,咱們時間不多了,這事兒得在鄭一官來之前辦了,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啊。你倒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倒是給個話啊」

  「這這」徐美菱聲音弱不可聞,久久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徐文海頓時大喜,大吼一聲,將梅森和大友多男喊了進來,沒一會兒,外邊的人就忙活起來。

  這會兒鐵墨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呢,忽然外邊噼里啪啦一陣響,好不熱鬧。什麼情況?怎麼這個時候放起鞭炮來了?納悶之下,拉開門想出去看看情況,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那個扶桑武士大友多男踩著木屐噠噠噠的走了過來,那一身紅色大袍子,看上去甚是扎眼。

  「怎麼回事兒?徐文海是不是有病?那個大友多男帶我去見他」鐵墨還想問問徐文海乾嘛放鞭炮呢,這個時候不敢進想想怎麼打鄭一官,又是喝酒又是放鞭炮的,腦子進水了?

  可惜,鐵墨剛說了兩句話,就被大友多男頂回來了。大友多男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與另外兩名壯漢將鐵墨夾在中間,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說道:「姑爺島主請你入洞房咱們先去拜個堂」

  鐵墨都蒙蔽了,跟誰拜堂,要是不了解情況,還以為要跟大友多男拜堂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鄭芝龍的船隊隨時會打過來,徐文海還想著嫁女兒這檔子事兒呢。鐵墨恨不得逮住徐文海破口大罵,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大友多男帶到了大廳里。徐文海坐在主位上,見鐵墨進來,倆手一抬,吆喝起來,「喇叭吹起來,給老子拜堂」

  「我徐文海徐島主」鐵墨差點沒讓徐文海給氣死,有你這樣給別人當老丈人的?最讓鐵墨無語的是,一名女子穿著喜服施施然的走進來,雖然蓋著紅蓋頭,但提亞就站在旁邊,看身段,那女人就是徐美菱。

  這是鬧哪樣?徐美菱不是不嫁的麼,怎麼轉眼間就開始配合徐文海了?到這個時候,由不得鐵墨了,硬生生拜了堂,還被送進了洞房。鐵墨現在是欲哭無淚,不知道該哭該笑,總覺得來洞頭島就像是一場鬧劇。新房內,一男一女很尷尬,但大廳里的人並沒有心思喝喜酒,等送走那對新人,徐文海就立刻給各頭領布置起了任務。

  鐵墨可不知道外邊的事情,他現在心跳加速,如坐針氈的靠在軟塌上。看著徐美菱一步步走過來,他瞪著眼珠子,氣道:「徐美菱,你幹嘛?我告訴你,你最好想清楚了,這種事兒是沒有回頭路的,可別後悔!」

  徐美菱揪住鐵墨的胸襟,紅唇微啟,淡淡的笑道:「到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晚了,也許臭老爹說得對,你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後悔?我徐美菱做事情,敢做敢認,從不後悔」

  「哎呀,徐美菱,你瘋了?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鐵墨雙手被綁的結結實實,想跑都跑不掉,怒吼中被徐美菱一下推倒在床上。看著眼前曼妙的身影,鐵墨神情複雜,這叫什麼事兒,我鐵某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強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一陣蠕動,鐵墨睜著眼,哭笑不得的看著旁邊的徐美菱。雲雨過後,初嘗禁果的徐美菱顯然有些疼,見她如此,鐵墨扭扭身子,沒好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綁著我嗎?」

  徐美菱這才反應過來,只好紅著臉將鐵墨繩子解開,「事已至此,在外人眼中,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箇中要害,你比我更清楚吧?」

  「當然」伸手摸了摸徐美菱的臉頰,鐵墨有些哭笑的問道:「我就是不解,之前你可是一直反對這件事兒的,怎麼這麼快就改了主意,莫不是徐島主給你灌了迷魂湯?」

  「哼,別的了便宜還賣乖,本姑娘如此,多半是被眼下的形勢逼的。另外,短短接觸下來,我看你倒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哦,是嘛?看來徐島主沒少費口舌啊」鐵墨調侃兩句,徐美菱抬手拍了下他的胸口,「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口一個徐島主麼?」

  「啊是岳父,岳父行了,咱們還是先穿衣服起來吧,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真要是沒能打退鄭芝龍,咱們也能及時逃命不是?」

  徐美菱好不容易才坐起身,將衣服裹在身上,一雙美目沒好氣的剜了一眼,「你出的那破主意,放鄭一官的人上島,一場兵災下來,無論成敗,洞頭島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對你來說,沒什麼,可對我們來說,這可是好多年的心血」

  「哎,洞頭島雖然重要,但也要先渡過眼前的難關才行啊,大不了以後再重建洞頭島唄!」

  鐵墨倒不是太過在意,只要徐文海響應了招安,洞頭島這地方也就不重要了,以後若有需要,再重建就行。

  明末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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