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驚訝地看著李植,問道:「步槍也能像大炮一樣發射霰彈麼?」
李植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李植拿出一把霰彈槍,又去後面的車間取了一些霰彈子彈和底火,帶著李老四走到廠房外面。
這把步槍實際上是前裝槍。
李植現在當然可以生產後裝霰彈槍,李植可以採用工具機加手工打磨的方法小批量地生產霰彈槍。不過因為金屬彈殼的技術李植還沒有研究透,現在李植所能生產的後裝槍依舊是紙殼彈。
所以即便是後裝霰彈槍,也要六秒鐘才能完成一次裝彈。
在緬甸的東南亞密林中,六秒的裝彈時間和十幾秒裝彈時間沒有區別。密林中的射擊距離只有十幾米,最多二十米。無論如何,敵人都能在你裝完第二發子彈之前衝上來。所以與其少批量的生產後裝霰彈槍,倒不如利用工具機大批量生產前裝槍。
不過現在李植已經研發出雷酸汞底火,所以這霰彈槍不需要裝擊發火藥,只需要把底火卡在槍擊的小洞上就可以擊發,完成一次射擊大概需要十一秒鐘左右。
李植取出霰彈子彈和底火,在李老四面前快速地裝好了子彈。
然後並沒有瞄準,他只是平舉著步槍就朝二十米外的大靶子開火了。
「嘭!」
槍口噴出一片火焰,李植手上的步槍往後一頓。無數碎鐵珠從霰彈槍中噴了出來。那個木頭靶子的中間一塊頓時被打成了篩子。
李老四上去看了看,發現那些中彈區域中到處是破洞。頗厚的木板被打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小洞。
李老四看著看著,臉上浮現出歡喜的笑容出來。
他讚嘆說道:「王爺,這樣的霰彈射過去,前面的敵人不死也重傷了。」
兩軍交戰,重傷和死了是一樣的,都是失去了戰鬥力。如果一支軍隊重傷人員很多,是會崩潰的。
李植笑了笑,說道:「這種步槍最大的優點是不需要瞄準,對著射就可以了,最適合裝備你的義字營和武士軍。」
李老四想了想,問道:「只是王爺,恐怕再過四個半月,胡馬雍的二十萬大軍就要攻到緬甸,這幾個月兵工廠能生產多少霰彈槍?」
李植笑了笑,說道:「十五年前我們使用手工打造步槍,一個工匠一個月只能造一把槍。如果按那種效率計算,要生產十一萬把步槍,我們今天所擁有的這四千兵工廠工匠需要干兩年半。」
「但如今使用各種新式工具機,我們的兵工廠流水線作業,已經不是一個工匠一個月能生產多少步槍的問題了。我調集二百五十條流水線同時開始生產,每條流水線每天都能造出五把霰彈槍。生產十一萬把霰彈槍只需要三個月!」
李老四聽到這話,臉上十分歡喜起來。
「王爺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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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北半球到了最寒冷的時候。
四野看過去,這黑龍江省南部的土地上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那大雪足有一尺多厚,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落下來的,又或者是好幾次大雪共同堆積的,總之堆在地上,山坡上,就再也沒有融化過。
日爾科夫步行踩在深深的積雪泥土上,一腳深,一腳淺,走得並不輕鬆。
不過日爾科夫卻是意氣風發。
他的身後,兩萬沙俄哥薩克士兵們士氣高漲。
大雪永遠都是俄國人最好的朋友。歐洲人受不了這樣的極端低溫,亞洲人更受不了,只有沙俄的士兵才能忍受這樣的環境。所以雪越大,氣溫越冷,這些沙俄的哥薩克們就越是興奮。
他們身上一個個裹著厚厚的毛皮,背上背著毛皮製成的被褥。這些毛皮是西伯利亞送給沙俄士兵的珍寶。是獵人們在西伯利亞針葉林中捕殺收穫的。這些裝備其他國家的士兵不可能擁有。
所以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中,哥薩克們自認為是無敵的。
日爾科夫抬頭看了看來路的方向,想確認一下部隊今天前進了多少里。日爾科夫要在冬天結束之前攻入遼東省,將那裡的男人殺光,房屋燒光。所以日爾科夫每天都要求隊伍前進四十里,要趕在冬天結束之前完成這次征伐。
日爾科夫身邊,頓河哥薩克的統領托賓斯基吃了一口地上的白雪,說道:「大統領,我聽說明國人的吉林和遼東十分富裕。」
「我聽說那裡的糧食堆滿了糧倉,甚至糧倉都裝不下,高高的麥子從糧倉最上面溢了出來,像金子一樣鋪灑在地上。明國人吃不完他們的糧食,甚至養的肥豬都拿麥子做食物。」
「我聽說明國人在吉林牧馬牧牛,他們養的牛馬在森林裡就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雲,需要幾百人才能管理得過來。」
「我聽說明國人最喜歡存錢,他們的銀子裝滿了箱子,抬也抬不動,需要牛車才能搬動。」
日爾科夫聽到托賓斯基誇張的描述,哈哈大笑。
「托賓斯基,你說的都是皮毛。我日爾科夫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
托賓斯基問道:「那麼您在意的是什麼呢?大統領。」
日爾科夫看了看前方,說道:「我最在意的是明國人的女人。據說明國人的女人細皮嫩肉,十分的水潤。等我日爾科夫到了吉林,到了遼東,我就要抓二十個最漂亮的明國女人關起來,每天和她們做最快活的事情!」
「然後等我們春天撤軍的時候,我就把懷孕的女人帶回北方,把沒有懷孕的女人全部殺死!」
托賓斯基聽到日爾科夫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許久,他才說道:「大統領,明國人妄圖往北面發展,一直往東北移民,卻不知道他們有能力在這片土地上耕耘,卻沒有能力在這片土地上戰鬥。」
「這白色的世界,是屬於我們俄國人的,是屬於我們最勇敢的哥薩克的!」
日爾科夫笑道:「托賓斯基,你說得沒錯。這樣的嚴寒里,明國人根本不敢在室外呆著,更沒法在雪地里過夜。這整個大雪封住的世界都是我們的,我們想如何享用,就能如何享用。」
托賓斯基說道:「我在想,明國的李植會不會已經氣瘋了,他會不會氣急了砸他們明國的瓷器?」
日爾科夫笑了笑,說道:「一切都有可能,明國人在冬天裡就像是瓷器一樣脆弱,托賓斯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