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袋子是專門用來收鬼用,很厲害的。」
高師父晃了晃他那個專門用來裝法器的布袋,撒著謊。
葉銘的確是親眼看到高師父扔出了那個布袋後,女鬼就不見了,布袋拿起來後,還能看到布袋裡有東西在動,還有那個女鬼罵人的聲音。
後來高師父拍了一掌,就沒有動靜了。
女鬼是真的被收,被滅了。
葉銘嚇得慘白的臉,慢慢有了點血色。
「以後我都不用怕了嗎?」
葉銘問著高師父。
高雅接過話來,淡淡地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影響了你的運數,導致你的時運越來越低,才招惹了那麼難纏的女鬼。」
「這一次的鬼事,我們幫你擺脫了,下次再遇到,就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幫你了。」
說完後,高雅扭身就去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葉父葉母迎上前來,緊張關心地問:「高小姐,怎麼樣了?」
「剛才我聽到阿銘驚恐的慘叫聲。」
高雅說道:「葉先生,葉太太放心,我師父出馬就沒有收不了的鬼,那個女鬼被我師父收了,你們兒子親眼看到我師父收走了女鬼,他會慢慢好轉的。」
「真的,謝謝,太感謝了。」
葉父感激地道。
高師父跟著出來,夫妻倆又連連向高師父道謝。
葉銘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他臉色依舊慘白。
高雅那幾句淡淡的話,讓他全身都發涼,果然,他時運低,會見鬼,與多年前那件事有關。
他做過很多壞事,但害死人只有那一次。
「阿銘,你怎麼樣了?」
葉太太上前扶住兒子,心疼地看著兒子慘白的臉色,以為是剛才見鬼嚇到的。
「媽,那個女鬼被收了,我看到高師父收了那個女鬼。」
葉銘甩開了心底的惶恐,告訴父母,他親眼看到高師父收了女鬼。
至少這一次,他的麻煩事解決了。
葉銘這樣想著,臉色又好看點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父母千叮萬囑的,周池的死,一定要守口如瓶,誰也不能承認周池的死與他們有關。
泄露半句出去,不僅僅是他和朋友們要坐牢,還會牽連到實驗中學的一些校領導。
更會影響到父親的工作。
葉銘謹記父母的叮囑,從周池死後,他就守口如瓶,就算是喝醉了,只要有人問起周池的死,他都會酒醒幾分。
當年,他們又毀了監控,想來,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以指證他們的吧。
這樣想著,葉銘就不怕了。
就算他因為做了虧心事,導致時運低了,去廟裡拜拜,多燒點高香,多捐點香油錢,他肯定能安然度過低運之時。
誰的一生不是起起伏伏的呢?
誰沒有個三衰六旺的?
葉太太見兒子臉色肉眼看得見的好轉,也不再發抖,相信女鬼是被收了。
一家人連忙熱情地招呼著師徒倆下樓去喝茶。
高師父只喝了半杯茶,高雅要的是溫開水。
高師父給葉銘一小疊的紙錢,三張符,對葉太太說道:「這三張符,是給他洗澡的,一晚放一張符,連續洗三晚就行了。這些紙錢,你現在拿到門角後面燒了就行。」
「好的。」
葉太太接過來,覺得高師父給的東西很簡單。
不過,有用就行。
請了幾個大師回來,都沒用,高師父卻能收走那個女鬼,還是高師父厲害。
葉太太又向高師父道謝,並朝丈夫使眼色。
葉父連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大紅包,分別給了高師父和高雅。
「高師父,高小姐,謝謝你們救了我兒子,這是給兩位師父的報酬,小小心意,高師父莫嫌少哈。」
紅包到高師父的手裡,高師父就估算到裡面少說也有五千。
對此,他很滿意。
師徒倆沒有逗留太久,很快就藉口說時間不早了,他們該回去了,離開了葉家。
送走了師徒倆後,葉銘對父母說道:「爸,媽,高小姐剛才問我是不是做過虧心事,拉低了我的運氣,讓我時運太低,才會遇鬼的,還說我的時運會越來越差,以後可能還會再遇到鬼。」
「高小姐還說下一次,他們未必有本事幫我解決麻煩。」
「媽,你知道哪裡的廟靈的,你明天就帶我去廟裡拜拜,燒燒高香,再捐點香油錢,重新求一道平安符回來。」
葉太太說道:「好,明天媽就帶你去廟裡拜拜。」
葉父深思地問道:「高小姐真那樣問你的?她師徒倆擺平了實驗中學的麻煩,聽說帶頭鬧學校的就是被阿銘你推下樓摔死的那個學生,叫什麼來著?」
「周池。」
葉銘低聲答道。
他第一次害死的人就是周池,自然記憶猶新。
後面,他再害別人,被他欺凌過的人叫什麼名字,他都懶得去記了。
「對,就是這個學生。聽劉主任說那個周池變成了厲鬼的,好嚇人,劉主任連續兩個晚上見到他,都被嚇病了,還有值晚班的保安,也見過那周池。」
「高師父他們是不是從周池那裡知道了些什麼?」
葉太太說道:「不可能吧,就算真有鬼,你以為鬼說話,人能聽見?」
「高師父他們去實驗中學作法,聽說跟惡鬼大戰幾百個回合後,就收了惡鬼的,他們都顧著大戰了,哪裡有時間問東問西的?」
葉銘也說道:「高師父他們收鬼的速度是很快,剛才我看到他收拾那個女鬼,就是很快的,他都不用符張,桃木劍什麼的,直接就將他帶著的布袋扔出去,就收住了女鬼。」
「周池就算變成了厲鬼,遇上高師父也只有被收走打散的份,再說了,高師父是學校請過去的,他們肯定是向著學校的,哪裡會聽周池胡說八道。」
「媽剛才說得也對,多少人都沒有見過鬼呢,真見著了,又有幾個人能聽到鬼說話?」
「他們這些大師,多少都會看相的,可能是看我的相看出來的,才會那樣提醒我一句。」
葉父深思地道:「總之得小心點,我改天去找劉主任,問問他那裡有沒有私藏著證據,那件事,除了你們這幾個當事人,就劉主任知道得最清楚的了。」